就是颇有点眼疾和不上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假若宋阀主当真糊涂到要与那梵清惠旧情复燃,那是不是他们就可以有机会了呢?
“……”
有这样荒谬想法的人仔细回想一下天刀的厉害,既分胜负也分生死,顿时就是心静止水,感觉还是小命最重要。
倾国美色虽是罕见,但他们的命也是只有一条啊!
若是叫宋智知道这些人居然还包藏祸心,绝对就要拿着长剑把这些想要离间他兄嫂关系的歹人都给捅个透心凉。
有两个弟弟帮善后,宋缺过了一个轻松的喜宴,脚步匆匆赶到婚房里,待瞧见心爱之人就坐在绣帐里乖乖等他,宋缺真的是喜悦到感觉就如同一场美梦。
“拜见阀主。”
“都下去吧。”
宋缺随意摆手,让人都下去。
燃着龙凤蜡烛的婚房里,众多伺候的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一对新人相视。
桃夭看着这呆子傻愣愣的站在那儿看她,便娇笑着方可移开团扇,还柔声喊了一句“夫君”,差点没把天刀的全身骨头都给喊软了,只剩下一处气势冲天不可直视。
此时盖头礼还是比较少有人用,中原地区,尤其是汉人居多的岭南之地新妇多是行却扇礼,而行却扇礼的原因有三:一是为了祈福,二是为了挡煞与辟邪,三则是为遮羞。
前面拜堂过后便在宾客面前却扇,而却扇过后新娘子被送回入洞房。
待从被夫人喊“夫君”的悸动中缓过来后,宋缺就是喊了一声情意绵绵的夫人,随即便手拿着已经被剖成两个瓢来做盛酒器的匏瓜,里面盛满了琼浆玉液,是为合卺酒,需新郎新娘各拿一个饮酒,意为夫妻交杯成婚床帐合欢。
桃夭接过一个瓢,与宋缺单手相交饮下这一合卺酒,待抬眸只见宋缺怔愣的看着她,一言不发,于是便玉面羞红,轻声问道:“夫君何故以这般眼神看我?可是我有不妥之处?”
听到爱妻问询,宋缺半点没有隐瞒,直截了当道:“夫人并无不妥,只从你归家待嫁,我已有三十二日不曾与夫人这般亲近过,实在是想念得紧,倒是一时之间看迷了眼,还望夫人莫要怪罪。”
宋缺并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任何新嫁娘,甚至包括任何女子,之前弟弟的两次婚礼,宋缺作为长兄和阀主,就是作为贵客和亲人身份出现即可,却是也从不关注新妇情况。
更遑论未出嫁的女子不宜外出和接触其他男眷,出嫁之后旁人就是更要避嫌,可以说宋缺到现在都还没有识得两个弟妹长何模样。
反倒是他的宝儿,早便与宋家上下所有人都相处融洽,倒显得宋缺过于高冷肃然。
不过宋缺并不在意,还欣喜于他家宝儿人见人爱,实在是上天派给他的心肝宝贝儿。
“夫君若无做错事,如何又会被我怪罪?莫非宋阀主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宋缺瞬间就想到了两个弟弟塞给他的避火图,顿时就是整张脸都红了起来,面上神情更是变得略显狭促,难得带上罕见的羞色。
桃夭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了,于是便冷哼一声偏过头去,抱怨说他们的婚姻岌岌可危。
“我这才刚刚进了宋家的大门,夫君你居然就又有事瞒着我,那还入什么洞房,干脆直接和离让我爹将我带走算了!”
宋缺一听自己的爱妻生气了,赶紧就一掀下衣袍就上了百子婚帐,柔声说自己并未有隐瞒她的事情。
桃夭表示不相信:“那你刚才还脸红了,别以为龙凤烛照着,我就看不清楚。”
被爱妻这般看清楚,宋缺脸上的神色就更是忸怩,眼神之中还闪烁不已,甚至不敢对上自己妻子的目光。
——这明显就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坏事,而是背着她做了一些有背君
子之仪的事情。
联想到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还有他们就坐着的婚床上搭着的百子婚帐卍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有铺了一床的“早生贵子”,再回忆起自己老父亲在她出嫁之前让孟婆婆教导的某些知识,桃夭瞬间就心领神会了。
于是露出狡黠笑容的桃夭决定逗一逗这个天真懵懂的老实人,她脱掉显然过于累赘的红嫁衣外裳,再把满头金玉珠宝给摘下来一些,全部都甩到宋缺身上。
就在宋缺忙着把她的嫁衣和金银珠宝首饰给放好这个时间,桃夭已经从自己的陪嫁衣箧里翻出孟婆婆送来的避火图,还十分光明正大的摊开放在婚床上。
之前她想要和宋缺亲近,这个自诩要做君子的天刀,那就是即使被她弄得衣衫不整,却也死活不肯再进一步。
相比较更开放大胆的桃夭,反倒是宋缺这个本应当是顶天立地男子汉更显得娇羞,连件外裳都不敢让她脱下。
也正是因为从来没得到过,甚至连亲个小嘴都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那就是两人都得隔着两尺的距离走。
彷佛多被桃夭碰一下,天刀就要见血怀孕一般。
当然桃夭也是出了孝期才有心思去调戏古板正经的天刀,而且这个过程也未能持续太久,因为订下婚期的男女婚前不得单独相见。
在有外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