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一夜过后,朱无视一大早起身去洗衣做饭,这些事情他已然是做的熟门熟路,但今日换洗的衣裳却是格外的多,尤其是一些被褥也得搓洗干净,直接就占去了他练剑的时间。
但朱无视却是甘之如饴,洗着洗着就忍不住露出痴痴傻傻的微笑来。
晚起倦梳头,当桃夭打着呵欠起床时,日头已经是正午时分,不过今日也并无大事,晚起倒也不妨碍。
只不过桃夭慵慵懒懒的从竹屋里走出去,就看到晒了好几根竹竿的衣裳的被褥,便皱眉道:“脏了直接丢掉换新的岂不是更省力?全部手洗晾干,你也不嫌累得慌。”
已经空闲下来在练剑的朱无视闻言,便抿了抿嘴答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床笫之欢的……东西,不能扔。”
桃夭一听,目光在朱无视那□□着的上半身来回转一圈,对那上面的各种痕迹很是满意,于是她就挑眉笑道:“郎君有这浆洗被褥的时间和力气,还不如多往我身上使。嗯?莫非郎君又是打算把这些衣物被褥都洗干净珍藏起来,待我与郎君洞房花烛夜继续用?”
在有了一定经验之后,朱无视听自己心上人这些虎狼之词,已经是能勉强泰然应对,可随着桃夭越说越露骨,甚至还谈起昨日他的放荡疯狂举动时,朱无视还是没忍住感到羞窘起来。
费了些口舌才让朱无视从脸到胸膛都泛红一片,再次见到这娇羞小郎君的可怜模样,腰酸背疼的桃夭终于满意的笑了。
但朱无视却已然是满脑子的香诗艳.词,还动不动就会回忆起昨日被翻红浪鸳鸯戏水的场景。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1)
想到心上人当时汗光珠点点、发乱香松松的娇媚之态,朱无视艰难的喉头滚动几下,觉得自己原本打算让心上人休息几日的计划可能要有变了。
一晌贪欢,便胜却人间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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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要为素心试探一下古三通是否真的对她有情,但桃夭被男色所诱,却是与那朱无视在山上竹屋里、清泉边、竹林处等等天时地利人和的地方好生厮混一番,随即脑子才清醒过来还有重要事情得办。
好在也只是耽误了两日功夫,待桃夭急匆匆和她心爱的郎君赶下山时,素心的药浴都还未曾泡完。
古三通和素心都未曾察觉到神医两日没来是有什么问题,毕竟神医总是得日理万机,到处忙着救苦救难,而且素心的药浴也得泡上四五日,两日时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更别说当日桃夭应承要试探古三通之心意时,也是说得回去准备个两三日,择一个黄道吉日再行事。
一番真心谈话之后,可以说素心对神医的信任,都已经可以超过对她表哥的信任。
毕竟她表哥古三通,从来都不是一个可靠的人。
明明都已经是二十又一的年纪,可还是跟个顽劣孩童一般,做事永远都不会考虑后果,只
凭着自己心意去肆意妄为。
至于旁人的感受和遭遇,那就根本与他无关。
一只从小到大都向往远方的风筝,她真的能做牵住他的线吗?
古三通那似乎永远也不会长大的性情,确实就是素心的一块心病。
她期待着神医能为自己祛除这块心病。
终于等到神医过来了,素心满眼都是压抑不住的雀跃,同时又一点点担忧——万一表哥真的对她无意,只是因为与她的婚约才迁就她,那她又能何去何从?
桃夭一进门就迎上素心信任中带着期待和忧愁的眼神,顿时就是一阵心虚——出门前她还给自己和朱无视都扑了一层粉,就担心他们过于满面红光的脸色会泄露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正常人往脸上扑粉都是为了让气血好看些,结果他们却得反着来,实在是有点不合适了。
被寄予厚望的桃夭看了看忙前忙后的古三通,又为素心诊脉一次,在确定素心和她腹中胎儿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之后,她就假装咳嗽两声,然后神情严肃的东张西望一会儿,便直视古三通,厉声问道:“古三通,你爱素心吗?”
还以为神医要用出什么精妙之策的素心:“……”
原以为神医要说大事而严阵以待的古三通:“……”
站在一旁当块望妻石的朱无视眼皮都没有抬,神情肃穆冷峻,根本不对桃夭这种行为感到半点惊讶。
但慢慢反应过来的古三通和素心,却是当场就瞪大双眼,彷佛难以置信神医会问出这个问题。
古三通比素心的接受能力强一些,他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并手忙脚乱的问询神医这是何意。
“那个、那个神医……你的这个问题、是有何含意吗?没有别的意思,我、我就是有点不明白神医你问出这句话的意思。”
古三通说话结结巴巴的,听语气还算正常,但那一张红到耳根处的脸,可就没有这么镇定了。
桃夭一看到古三通这种表现,心中顿时就明白了,在心里啧了一声,她面上还是严肃神色,步步紧逼:“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要知道你说娶素心为妻,到底是真心爱素心,还是只为了孩子。若你只是为了孩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