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他, 你继续开。”幸久面色不改吩咐阿呆鸟,随即打量了果戈里好一会儿,才叹息着说道, “好久不见,怎么不坐到我身边来?后排还有很大的空间呢,这样我们谈话也不方便。”
果戈里为难地说道:“这可不行,坐到后面肯定会被你打的, 小伯劳鸟太凶了。”
幸久不爽地啧了一声, 隔着座位确实没有什么好的攻击角度, 他想揍果戈里, 但是不舍得弄坏自己的车, 他现在乘坐的这辆首领专车本身的价值加上改装所用的花费需要将近5000万日元, 果戈里他不配!
幸久冷漠地警告道:“上次的苦头还没吃够?我只是不想为你付出太大的代价, 并不是没有办法杀死你。如果你是想知道费奥多尔的下落,那我只能告诉你, 如同你追求着自由一般,他也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了。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你亲自跟他通话确认一下,但是别的就不要想了。”
“啊,我确实思念着我的好友陀思。”果戈里像在表演戏剧一般, 一只手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上次回去之后我一直在思考, 我想拯救好友的心情是那么迫切, 我想杀死陀思证明自由意志的渴望又是那么真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矛盾的想法呢?我是不是又陷入了动物感情的自我表露中呢*?”
幸久不禁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沉思了几秒钟, 放弃了找太宰治跟果戈里来一波哲学上对线的想法,叹了口气:“你说的太哲学了,我理解不了。没什么事的话就滚吧,等我改变主意你就走不了了。”
果戈里歪着脑袋看着他:“你好像对我确实很宽容啊,是还想利用我的异能吗?”
“大概?但是我把你的陀思偷了,所以不太敢再信任你,至少近期内都是这样。”幸久想了想,补充道,“更多的原因是我其实挺好奇的,你不关心世界,只关心自己,我想知道你这么孤独的人能否一直坚持到最后,也很好奇你如果真的杀死挚友后会怎么样。”
会痛苦吗?会后悔吗?会怅然若失吗?还是真的会因为挣脱束缚获得自由而感到喜悦呢?
会像千手柱间那样很快死去吗?
幸久把上辈子的事情讲述给江户川乱步听的时候,对他的一句评价印象深刻。
他说杀死挚友之后千手柱间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初代火影而已。
幸久不是很理解这样的情感,乱步也说他没必要理解,他是绝对不会让幸久走到那一步的,但他就是想知道啊。
光记住一个不能本末倒置的结论他不放心,幸久恨不得把上辈子各方面的细枝末节都研究透了,防止自己重蹈覆辙。
果戈里和千手柱间完全沾不上边,可那种“我的挚友必须死在我手里”的想法应该还是有一点借鉴价值的吧?
然而果戈里只是平静地看着幸久,并没有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
他忽然换上了一个悲伤的表情:“你明明可以活得自由自在,却自己进入了华丽的鸟笼之中,被所谓的责任束缚住,连飞翔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好可怜啊,我会拯救你,让你解脱的。”
说完,他又扬了一下外套,消失不见。
幸久微微愣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应该能算得上是开战宣言了。
他对果戈里自说自话的行为只想骂一句神经病。
让他解脱?怎么让他解脱?
要么杀死他,让他从这个躯体里解脱。但果戈里应该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准备搞偷袭的话就不应该这么来宣战,那么只剩下另一种可能了,他想破坏掉所谓的鸟笼。
幸久的第一反应是果戈里想对港口黑手党下手,这不能说他异想天开。
虽然他们之前下手很快,却也不可能把死屋之鼠的全部成员都一网打尽,像费奥多尔那个调教得很好的手下伊万就不知所踪,剩下的小猫两三只硬凑一凑也能起点作用。
果戈里和伊万应该掌握了不少费奥多尔的布置,即使不是针对港口黑手党的,也能改改再用,而且不是还有一个想要消灭异能力的组织嘛,费奥多尔跟他提及相关事情的时候从来没故意避开果戈里,果戈里对此肯定知情,说不定也是那个组织的一员。
幸久不信他们能彻底毁灭港口黑手党,但就算弄个类似于九尾之夜的东西出来给他们一个重创也很难受啊。
幸久脸色很不好地回到了总部,看到江户川乱步时猛然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等等,万一果戈里跟魏尔伦一个脑回路怎么办?魏尔伦原本的计划是杀死中原中也所有的人类朋友,让他了无牵挂,无处可归,只能跟自己走。果戈里眼中困住他的鸟笼说不定也是指那些他在意的人。
那问题就大了,果戈里的异能是真的不好对付,哪怕是中原中也都会头疼于他的偷袭,中岛敦跟江户川乱步就更不用说了,尤其是江户川乱步,可以说是丝毫没有自保能力。幸久还记得梅列日科夫斯基预言到的未来,这该不会就是他开始研究复活之术的转折点吧?
幸久神色凝重,把跟夏目漱石还有果戈里的对话转述给了江户川乱步,随后忧心忡忡地建议道:“要不然你去楠雄先生那里待一阵吧,只有那个世界最安全,正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