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大臣全部劫走。
就因为这么一件事,成为了两人之间的导火索,二将都看到了彼此之间意图彻底击垮对方的决心,由此开是了死战,到现在应当已经交战一两个月之久了,死伤上万人,百姓更是不计其数,长安已经近乎沦为废墟。
而后,两人军中附庸的各大将领都不愿在交战,李傕麾下杨奉、牛辅部将董承,应当是得到了汉廷的允诺,得公卿大臣的青睐,暗中带着天子与众宫人前往弘农。
紧接着,李傕郭汜知道天子一旦回到雒阳,他们将会再无去处,后悔于之前的决定,所以边战边追逐汉帝,想要把他抓回去再掌控于掌中,所以又在弘农大战。
所以当下的局势就是,天子还在被追杀,而且情势颇为危急,不知哪一日醒来,就会被李、郭二人的兵马追上,招致杀身之祸。
了解完后,张韩问出了几个疑惑之处。
“李傕和郭汜,两人本来是联合行军,一直共同掌控天子,这些年都较为稳固,看起来颇为风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此嫌隙的?最后竟然会到兵戎相见,不死不休的地步?”
“先生有所不知,”许椁靠在了一棵树后,苦笑着看向张韩。
他现在也不急着去送信了,毕竟看这张韩的意思,如果不说清楚是绝不打算放他走的。
“两人都属董公旧将,当初西凉军众,引号称三十万在军中,裹挟天子至长安时,塞外的羌胡又来相助,是以兵马混杂,此后归聚的人马越来越多,白波军旧部归降、黑山军残部来投,有的投入李傕将军营中,有的则是归入郭将军麾下。”
“如此,便产生了粮草、钱财的争夺,去年太仓本来要开放赈灾于民,谁知两人又因此产生了争执,最后没有开太仓,导致了民怨四起,几乎各地百姓逃散离去,于是这罪责,又是互相怪罪。”
“这时,参军贾诩说,朝堂只有一主,若听从两人之命,总归难以治理。”
“等等,谁?”张韩面色顿时精彩起来。
“参军贾诩。”
“原来是他啊,那没事了。”张韩哈哈一笑,此军阀血战的局面,肯定不是他布局的,而是本来就已经产生了这等趋势。
但极有可能是他在最关键的时候,推上了一把。
他前世就知道贾诩此人,心计极毒,足智多谋,而且博采众长又喜欢暗藏于后。
站在人背后的那种人,是最恶心的。
他不由得想起以前读书上楼梯的时候,有个舍友就总喜欢走在别人后面,每一次张韩抬腿上一阶,都会觉得要挨一发千年杀,然后仰天长啸扶栏而走,菊花残。
“雍州的蝴蝶振一振翅,有可能会在青州掀起一场风暴,这个道理你明白不?”
张韩看向许椁,后者木然的摇了摇头。
他拍了拍许椁的肩膀,笑道:“这位参军贾诩,就是这只蝴蝶。”
“或许就是他推了这一把,促成了当下的局面,我问你,李郭二人血战不休,贾诩去了何处?”
“他,”许椁仔细的回忆着,好似消息杂乱无章,想了半天,道:“他后是转入了张济将军麾下,而张济军并未参战,到达弘农时,为找粮草去了南部投靠卢氏。”
“哦,跑了。”许椁说到这一下子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跑了么。
两方大将都在死战,他们却去南部寻找粮草,而且按照之前行军打探的路线,从弘农可是有道路可以进荆州的,此道根本没有多少关隘,就算有最多数百守军。
因为离城池太远,粮草不便、支援不达,故而不会设军太多。
“那就是了,天子应当是万分危急,只能进入安邑待守,等待各诸侯来援,河东的家族不少,但带兵的诸侯却没有,能给予的帮助也十分有限,但各地家族应当也有扶汉之心。”
张韩说到这,直接对许椁笑了起来:“他们那些公卿,难道没有想过去找袁绍或者袁术吗?”
“身在冀州的袁绍,距离应当很近,他的骑兵可以在两日内到达,估计能吓退追兵。”
许椁还真知道这件事,当时他听董承和一位儒士公卿大发雷霆,便是因为此节,他们早就暗中发诏,想让袁绍来迎接,不过每一次都泥牛入海,未有回应。
而袁绍又曾在两年前提出过东立天子,不奉长安之诏,所以希望基本上破灭,他或许并不会发兵来救。
一番解释之后,张韩已经足以确定,现在袁绍不会插手,或者他会假意奉诏,其实发兵缓慢,让别人去接天子,他的重心一定还放在收取幽州上。
若是没记错的话,现在袁绍和公孙瓒的战事,正是进入到了收尾的阶段,他绝不会给公孙瓒半点喘息的机会,因为袁绍可是从弱势,一步步逆风击败公孙瓒的,此战一旦胜利告终,那便是震慑环宇,功盖北疆。
气势不同凡响。
袁绍号称逆风的神,这一战起码贡献了七成名气。
“一共出来了多少骑兵求援?”张韩正色的问道。
“向荆州、冀州、并州、兖州,河内、颍川均派去了探哨。”许椁如实回答,聊到这,他已经大概能猜到眼前这张韩想要干什么了。
兵贵神速,他来不及等通报,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