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落在地上,摔裂成碎片,瓶中淌了一地,花瓣掉落在地。
柳烟柔满眼憎恶的看着地上的那一束花,身子气得微微颤抖。
门突然被敲响。
“叩叩!”
柳烟柔心头一跳,闭目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变得柔和,重新挂上浅笑,声音温和询问,“谁?”
外面传来养女南念卿的声音,“妈,是我。”
“妈我可以进来吗?”
“嗯。”柳烟柔应了一声,“门没锁。”
声音落下。
房门被推开。
南念卿走了进来,也就站在门口,没有柳烟柔的话,不敢往前。
柳烟柔目光柔和的看着这个养女,身材高挑,凹凸有致,模样也是落落大方。
都是学医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十九了,也到结婚的年龄了。
柳烟柔收起思绪,脸上露出浅笑,“念卿你是有什么事要跟妈妈说吗?”
南念卿看着柳烟柔,“我上楼听到妈你房间里面有声音传出来,就想着过来看看。”
“这样…”柳烟柔声音拉长,“没事,妈妈只是拿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花瓶给拽下来了。”
“妈你没受伤吧?”南念卿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我去叫陈姨上来处理。”
说完。
南念卿转身就要去找陈姨。
柳烟柔叫住南念卿,“不用念卿。”
南念卿也停了下来,回头疑惑的看着柳烟柔。
柳烟柔温和一笑,“一会儿妈妈自己弄了就行。”
她起了身,走向南念卿,“你这段时间学习怎么样?”
南念卿眼底划过一丝心虚,硬着头皮道,“挺好的。”
柳烟柔注意到南念卿语调的变化,没继续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我听说最近医学界上面出了一件大事?”
“大事?”南念卿露出疑惑,“妈,什么大事?”
“念卿你不知道吗?”柳烟柔皱起眉头,“有个年龄跟你差不多的小姑娘完成了断肢在植手术…”
南念卿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妈说的是哪件事了。
南念卿打断柳烟柔话,“妈,你还相信这个啊?”
她皱着眉头,“人家我们老师都说了,这种手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不可能做出来,这种手术得教授级别的上。”
“报纸上的内容肯定是假的。”
“而且报纸上的那什么宋月连大学都没上过,怎么可能完成这种手术?我们老师推测的是黑省那边的医院为了出名,故意弄的噱头出来。”新笔趣阁
柳烟柔看着南念卿那激动模样,轻笑一声,“那可不一定,你知道这宋月…”
房门突然被一把拉开。
南望云走了进来。
柳烟柔看到突然出现的南望云,面色多少有些差异和意外。
“爸?”南念卿先是一愣,脸上随即露出激动笑意,“你回来了?”
南望云看了一眼南念卿,“嗯。念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妈说。”
南念卿点了点头,“好。”
南念卿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屋门合上。
南望云,柳烟柔目光对上,两人神色淡淡。
过了几分钟。
南望云转身开了门,看了一眼外面,确定南念卿走后,又才把门关上。
“怎么?”柳烟柔眉尾上扬,眼里露出一丝笑意,“舍得回来了?”
南望云神色漠然,“这是南家,不是柳家。”
他抬腿走向沙发,一过去,目光被地上撕碎的报纸吸引住。
他愣了下,想到这几天各大纸媒争锋报道的事迹。
他嘴角牵扯出一抹嘲讽,“这么多年了还是嫉妒啊?”
柳烟柔叹了一口气,声音拉长,“是啊,还是嫉妒啊。”
她迈步走到南望云面前,垂眸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南望云,“不像某些人又是望云,又是念卿,结果呢?人家头也不回了去找了个街溜子结婚了,生了个女儿还成了医学界的天才。”
南望云脸色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得阴沉下来。
“啧…”柳烟柔宛若没看到南望云脸上的阴鸷,还在咂嘴惋惜,“真是可惜啊。”
南望云噌的起身,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握住柳烟柔那天鹅颈。
“怎么?”柳烟柔面上笑意不减,狐狸眼往上挑动,“急眼了?”
南望云手上用力,手背上青筋凸出,“云清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是不是你害死的她?”
“还有当初那姑娘被卖,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呼吸的空气愈发稀薄。
柳烟柔面色渐渐涨红,红唇亲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南望云咬牙,“该死!”
柳烟柔唇角牵扯出一抹笑意,“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我就在你的眼皮子下面,我做这些事,你当真不知道吗?”
南望云瞳孔一缩,一甩手把柳烟柔扔了出去。
柳烟柔额头嗑在桌台上,立马见了血,一丝血迹顺着她额头流淌而下。
南望云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柳烟柔,面色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