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登缓缓站了起来,双手合十朝沈予微拜了拜,用蒲孟语道:“谢谢。”
此时他的眼神清明多了,不仅没有了刚才的戾气,更没有了麻木不仁感。
虽然沈予微听不懂他的家乡话,可有时沟通是不需要语言的,仅凭对方的举动就能猜出个大概。
沈予微轻轻颔首,然后就见昂登一边摘下手上的麻布,一边向汤卡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打着打着忽然改阵营了?】
【真希望我打游戏的时候也能有沈老师这技能,直接拉对手改阵营。】
【你们不觉得昂登和汤卡好像认识嘛,他们俩看上去,虽说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可总有点相似感。】
就在观众热烈讨论之际,场上的沈予微抬起眼帘,将目光投向川岛佐司,极其平静地说:“到你了。”
盈蓝的天空下,坚韧的黑眸里透着清冷淡漠。
【忽然get到了金刚怒目,菩萨低眉是什么样子,就是沈老师这样的!】
【妈呀,沈老师这个点名有点害怕。】
【其他老师点名,顶多扣学分,沈老师点名感觉要命。】
经过之前短暂的交手,川岛佐司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他拔出剑,剑风荡起,直刺沈予微面门。
沈予微一剑挥出,仿佛有万千剑芒乍现。
两剑相交,发出清脆声响,隐有雷霆万钧之势。
随后两道剑芒不断挥舞,电光石火间,两人已经过了十多招,紧密的剑光逼得川岛佐司招架不住,他不停向后退,找准时机踏向侧方石台。
然而,沈予微的剑比他的行动更快,剑光向下一劈,直接切断他逃跑的方向,接着剑光横扫,破开了他的衣领。
这一击,沈予微控制的力道非常精准,只有几颗细密血珠从川岛佐司胸口渗出。
川岛佐司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人对剑的运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随后沈予微转动手腕,剑光仿佛漫天风雪落下,将川岛佐司笼罩其中,一股寒意包裹着他,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对方太强了,强到他的战意被完全压制。
剑光落下,只见川岛佐司的额头边落下一缕碎发,黄豆大小的冷汗从他额角缓缓落下。
清风吹过,悬挂在屋檐角的风铃发出清澈的声响,瓦片上的青苔,粗粝的墙砖,都是千年历史的见证。
沈予微的剑尖停在川岛佐司颈侧,她冷然道:“只学其形,不知其意,徒有其表。”
华夏武术博大精深,其精妙之处绝不单单是招式,当年岛国人偷学到的只是外在而已。
川岛佐司一时竟无话可说:“……”
【说的对!还妄图骑在爸爸头上,你们连儿子都算不上!】
【牛逼牛逼,微姐牛逼!】
【嗷嗷,微姐,我的神!】
【偷是学不到真东西的!那是华夏自己的“道”,你们这些人能明白吗!】
“漂亮,的确打的太漂亮了。”埃斯蒙德鼓掌道,“想不到华夏还是有这么多能人,可是你们还是输了。”
“第二局是因为你突然干预,所以算违规,算起来,你们只赢了第三局而已。”
沈予微淡然道:“是吗?”
她轻轻看了昂登一眼,只见昂登走了出来,道:“第二战汤卡其实已经将我击倒,只是后来你们给我注入药物,我才会失控。”
【救命,他说什么?有人能翻译一下吗?】
【卧槽,想不到我学的小语种居然在今天用上了,昂登说他其实输了,是自己的医护人员给他注入药物,他才又起来打的!他根本没法控制自己。】
【我就说他刚才的样子不对劲呢!原来是被打药了!】
【埃斯蒙德也太坏了吧,这可是他自己的人,居然打药?!】
沈予微对埃斯蒙德道:“汤卡受伤了,说话都嫌累,让你们的人翻译一下吧。”..
正在场外接受治疗,坚持不离开的汤卡:“……”
谢谢,虽然,但是,其实我还是可以起来翻译一下的。
埃斯蒙德冷笑一声。
沈予微不在意道:“你不愿意翻译也没关系,反正网友们能翻译,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突然感觉被信任了qaq。】
【网友表示很感动,并且准备把翻译出来的话刷起来呢!】
【微姐,你是把我们当免费劳动力吗?可是我愿意哈哈哈!】
埃斯蒙德处变不惊道:“我不知道你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帮你说话,我最大的失误是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个叛徒。”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沈予微朝旁边使了个眼色,师弟立刻用布包裹着一瓶药拿了过来,“你不会不记得这个什么吧,这上面还有你的指纹。”
埃斯蒙德一见这药瓶,身体猛地一颤。
“你想在赛前把我们药倒,干扰比赛,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发现,说不定真着了你的道。”
汤一松回去后,属实纠结了许久。是的,他很爱钱,非常爱钱,甚至为了捞钱,走点偏门也没问题,可下药这事是违反犯罪,打开的是监狱的大门,再说,万一他下了药,埃斯蒙德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