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那边去看庄明槿的时候,他正好醒过来,看到春花,虚弱的笑了一下,随后身上的疼痛让他维持不了体面,苍白的面目逐渐扭曲,蜷缩着身子,将头埋进手臂里,手指紧紧的抓着被子......
春花实在难以想象有多痛,庄明槿那么一个能装的人,平时坐下之前都需要确认能不能弄脏他衣服的主儿,见不同人还得提前准备好表情的主儿,坐着或者走起路来都是腰背挺直,规矩多到不行的主儿!
居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春花知道庄明槿自尊心强,没敢轻易上前,赶紧让楚府医上前给看看,春花走向郎中,郎中看着春花摇摇头,低语着。
“不好弄啊这个药,这个药是在不断的侵蚀他的筋骨,那种连着心头的疼,非常人能忍啊。”
“你这么厉害都不能治吗?”
“不好治,我连这药的成分都不知道,我没办法对症下药啊。”
春花没想到这么难办,现在长公主和吴欢都死了,也不知道离国王上知不知晓。。。。。。
“啊!”
春花赶紧看过去,原来是楚府医正要给庄明槿施针的时候,庄明槿疼痛难忍直接挥开了楚府医的手,那针直接扎在了扶着庄明槿的陈德身上。
看着庄明槿疼的在床上打滚,郎中也赶紧赶过去,楚府医看着春花解释着,
“我想先封住他的穴,给他止痛,不然这人也会活活疼死的。”
郎中也要上前扶着庄明槿,可是被庄明槿挥开了,春花扶住险些摔倒的郎中,上前坐在床榻边,直接按住庄明槿,将人按在怀里,又怕庄明槿咬她,拿着被的一角将他的嘴塞住,抬头问楚府医。
“来吧,你要扎哪儿?”
庄明槿被春花抱住的一瞬,浑身都滞住了,而后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痉挛,春花感受的到庄明槿的竭力克制,春花将他的头压在肩膀,示意楚府医扎吧。
楚府医见状,眼皮一跳,他这是看见了什么啊,这是他能看的吗?这回去......能给主子说嘛?
“愣着干什么,扎呀。”
听到春花的催促,楚府医回过神,想着救人要紧,就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等庄明槿终于安稳下来,春花也松了一口气,楚府医和郎中赶紧给庄明槿轮流把脉,一边把脉一边商讨着办法。
春花则静静的听着,而庄明槿疼痛下去之后却不自在了,想要继续享受,继续依恋,可是侧过头看见春花脸颊上的浅浅的牙印,想到俞景瀚应该过来了,撑着身子,忍着心中的不舍推开了春花。
“你好点没啊?你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烧鸡怎么样?”
楚府医耳朵一动,从协商药方的空隙嘱咐春花,
“哎呦,主子哎,他这是刚吐过血的,怎么可能吃烧鸡啊,你是不是饿了啊?”
春花将庄明槿放下,挠了挠后脑勺,看了看陈德,挤了挤眼睛,陈德立马会意。
“元帅,膳食马上就好了,你们的都准备好了,庄大人的事补血清淡的,放心吧。”
春花满意的点点头,她是真的饿了。
这连续几天,春花也没回庄明槿那里,只是去了个信,俞景瀚一直撑着不回信,春花隐约感觉到俞景瀚可能生气了,不过她也忙的很,她还是坚定的认为俞景瀚肯定也很忙。
刚和陈德他们商量了大部队的安置和离国王上的事,这边就要去看看庄明槿,庄明槿的情况好一些了,不过喝药还总是吐,针灸的时候还是疼的按不住,所以春花在他针灸的时候都要赶过去按住他,正好陪着他吃饭。
毕竟饭也吃不进去可不行,在春花的脑子里,饭不吃那可不行,吃了吐那还能活了吗?所以每次和庄明槿吃饭都要给他多塞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可不能死了。
和庄明槿用膳的时候,春花也会习惯性的和他商讨一下离国相关的事,再给他塞药。
虽然在春花这里没觉得怎么样,可是传到俞景瀚的耳朵里,那不仅仅是气愤了,他现在恨不得杀了庄明槿,看着暗卫,俞景瀚沉声问道,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殿下,安排好了,这次一定会让他离开的。”
俞景瀚听了闭上了眼睛,神情纠结,摆摆手,让暗卫下去。
宗老将军有一次来劝俞景瀚了,俞景瀚听着脚步声就知道这老头急得不行。
“殿下...”
“宗老,不如让你的儿子回来陪孤驻守,你且回去主持大局?”
“殿下啊,您不仅要尽快回大卫,您还需要尽快回京啊!京里还等着您主持大局呢!”
俞景瀚听到这个,笑了笑,摇摇头,
“不急。宗老放心,您且在这城里好好布置吧,离国的部队待不了多久。”
“殿下是说离国王上会召回他们?”
俞景瀚点点头,又摇摇头,
“召回?那是胁迫,毕竟这些将士的亲人有一些可是在离国那老头手里呢。想必那些将士没想到离国王上会逃走的时候掳走他们的家人。”
“这样的话,春花那边动荡不小,我们这边也要加强防范了,殿下,这样以来,您应该尽快回大卫才好。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