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瀚心不在焉的听着几个老家伙故事重提,他更关注的是现在什么时辰了,春花是不是又开始管他们的事儿了,今晚还回不回来了?今晚要是回来的话想吃什么呢?今晚他是不是应该放过春花?要是春花不放过他......
“陛下!”
听到那如泣如诉的声音,俞景瀚吓了一跳,看向下面的几张面孔,拉回了一点神思,
“嗯,爱卿说的朕在听,不过,朕依稀记得,之前几位爱卿可是认同了这离国元帅成为朕的皇后的,当时不还见过礼了吗?这封后大礼在即,”
几个老臣苦口婆心半天,结果皇上又来了这么一句话,他们被噎住了。
“陛下,今日陛下没来早朝,臣等也是忧心陛下。进宫后听闻离国元帅一直在修养身体,臣等亦是忧心不已啊。”
“呵,原来爱卿这么关心朕和皇后。”
沉吟了片刻,俞景瀚眸光一厉,将茶杯往前一推,
“关心到各位爱卿的手都伸到朕的后宫里了!郑公公!进来!”
郑公公自从春花回来,为了方便沟通,一直陪在俞景瀚身边,正好好站着打盹呢,突然听到俞景瀚发火了,赶紧颠颠儿的跑进去。
“陛下,老奴在。”
“去,给朕好好查查,到底是哪些人和各位大人说的朕和皇后的情况!快去!”
俞景瀚说着就直接将茶杯摔下地上,郑公公一下就明白了俞景瀚的用意,这是先来一个下马威了,毕竟俞景瀚是一向最烦别人打探他的底细,自幼被人下过毒之后,他一向谨慎。
这上了位一年多,俞景瀚虽然处事风格果断,但是对于后宫的方面,之前因为有人给大宝下毒,俞景瀚已经处理了一拨儿,不过当时只是小面积的清理,看这次俞景瀚的反应,郑公公知道,春花回来了,这是要大范围清理加警告了。
“是!”
郑公公走出去的时候几个大臣见状赶紧跪下,其中那个刚才说漏嘴的正在弥补找说辞。出了门,郑公公摇摇头,挺直腰板,他今天得给陛下和春花主子将这第一声竹杖打响。
刚吩咐人将所有相关的人聚在一起,那边就发现春花带着几个陌生人押着两个人虎虎生威的往殿里走呢。.
春花看着郑公公这架势,笑嘻嘻的走过去好奇的问,
“呦,郑公公,您老这大晚上的怎么还不休息呢?和我要训兵似的,您老这是要训话呢?”
“嗨,皇后娘娘,老奴这是遵从陛下旨意清查和前朝有关系的人员呢。您这是要找陛下去吗?”
春花一听,挑眉,大概摸清了俞景瀚的意思,嘿嘿一笑,向后努努嘴,
“郑公公,您老辛苦。我这带着人去找俞景瀚,里面都有谁啊。”
郑公公看了一眼殿里面,悄悄的说着,
“皇后娘娘,都是您之前见过的。即便多了几位新大人,也都是姻亲关系的。就是,皇后娘娘,您这带的两位,要不要等老奴通报一声?”
春花回头看看自己带来的人,举手示意让他们在这等着,笑着点点郑公公,又看着那些即将要被训话的人,
“郑公公您老悠着点,我这几个人先留在这儿,你应付不来的,不听话的,交给他们,我收下的人您就放心。我先进去了啊。”
郑公公一看见春花在这儿给他立威呢,笑的都不见眼睛了,最近胖回来的脸笑的都起褶子了,在春花身后行了一个大礼。
“哎,老奴谢皇后娘娘。”
春花脚步轻快的往里面走,还没踏进门就听见那些老臣哭诉,听得春花浑身一抖,她手下的兵被她打的那么狠都没哭的这么惨过。
“陛下,几位大人说离国元帅不适合做大卫的皇后,实在是有依据的。今日臣见到赵老大人,见他形容憔悴,特意一问,这才知道,赵老大人之前忍痛放弃的孙女和女婿前几日被人掳走,一查才知晓,竟然是离国元帅的手下。而且已经盘踞京城多年了。”
“陛下,细思极恐啊,且不说这离国元帅的手下为什么将赵泠然和宗仪墨抓走,这里面的事要是想多了的话,陛下,那可是对大卫不利的啊。毕竟赵家是两朝重臣,宗家又手握重兵,这文臣武将的家眷都在她手里,这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陛下,再说谁知道离国元帅将手下安插在京中多久了,真实的目的如何,又谁人可知呢?”
俞景瀚略带些不耐烦的听着,想着也不知道春花回没回来,正想着呢,就听见春花的声音了,一脸惊喜的望过去。
“你们都不知道啊?我知道啊!你们直接问我吧。”
几个大人一脸受惊的回头,又回头求助于俞景瀚,毕竟他们虽然一直在背后启奏,可是他们可是了解过的,这离国元帅可是能一拳打死人的,还养着一群野兽在后宫呢,也不知道这样的野女子,陛下是怎么忍受的了啊,这品味......
俞景瀚反而是浑身轻松的坐着,也有闲心喝起了茶,眼睛不错的盯着春花。
春花也发现了俞景瀚打算袖手旁观,甩给他一个你等着的眼神,走上前,站在跪着的几个人大面前。
“几位大人怎么一直跪着啊。总这么对着陛下跪着哭丧,可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