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回来的很快,这时的云已如泼墨般压在每个人的头顶上,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泼你一脸雨水。
“主子,不远处有一大山洞,一刻即可达,那边有去路,马车和马匹皆可过。属下等先行去查探安排。”
俞景瀚听罢便着人安排众人前往那未知山洞。
那边春花暗骂倒霉,好不容易打过了镖头,可以出来带头保镖了,结果这才第一趟镖,回来的路上就被大雨赶到了山洞。
更倒霉的是,个破山洞,还需要和别人抢,这三个黑衣人一看武力就很强,她没把握一下子打赢三个。
春花身后的镖师不断的破口大骂,嫌弃那三个黑衣人不讲武德,这马上就下大暴雨了,两方一起挤挤怎么了?再说这么大的山洞,谁能挨到谁,怎么那么金贵?
三个黑衣人见镖师们不断骂人,互相看了看,瞬间拔出腰间的利剑,指着他们一众,山洞瞬间鸦雀无声。
见和他们说理不通,春花也生气,披上披风,挡住她的胳膊,特意从洞里选了一块巨石,轻松的抱起来扔到外面。
此举的确也震慑住了三个黑衣人,两方正僵持着呢,春花暗道不好,她耳朵一向灵敏,外面传来的声音,那可是个大队伍,而且听脚步声,大多是练家子!
春花可惜的看看山洞,又看了看被震慑住的镖师,难道他们今天真的要被雨洗一番?
看着其中一个黑衣人恭敬的转身出去,春花突然觉得,外面的应该是黑衣人的主子。
不管怎么样,先示弱,随后解开披风,将身边一个兄弟拉下按倒,一屁股坐到地上,强制性的合上他的眼睛,开始哭嚎:
“大哥啊,大哥,是兄弟无能,这大雨将至,却抢不到一席之地让你安心养病,是兄弟无能!啊……”
俞景瀚站在洞口,还没听暗卫回报,就听到洞里面传来的哭嚎,因为洞很大,这般大的啊声被不断扩大,在洞口听着,着实有些凄惨,还有点渗人。
俞景瀚摇摇头,吩咐暗卫,
“各拘一角,时刻警惕,若有草动,一击即毙。”
俞景瀚目光深沉的看着洞内,听着虚假的干嚎声音,心里逐渐发冷,
这般迫不及待嘛?他的父皇?亦或是他的兄弟?
随后抬脚走了进去,看到春花听了暗卫的话,假装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用着最近学习的圆滑,笑嘻嘻的说着,
“兄弟大恩,放心,我们兄弟只占这一个角落,不会打扰你们的,雨一停,我们就走。安心啦。”
俞景瀚在暗卫准备好的地方坐下,闭目养神。
没一会儿就听见惊叫声,不由得嘴角冷笑,这么快就开始了?也太沉不住气了。
睁开眼睛,看到对面的几个大汉踩着凌乱的舞步,不断的喊着,
“大春,不要动,是毒蛇!”
只见那瘦小小哥儿手脚麻利,追着毒蛇,缠着衣服的手一把按住蛇头,逼迫它闭着嘴,另一只手手脚麻利用刀捅向毒蛇的七寸。
不一会儿就挤出来蛇胆,甩开毒蛇,几步走到旁边脸色苍白的大汉旁边,按住他的下巴,将蛇胆扔了进去。
随后又在附近,像猎犬一样到处嗅,不一会儿停了下来,拔了那草,走回那大汉附近,撸起他的裤腿,挤出血水,嚼了嚼那草就按在了那伤口上。
一连串的动作,毫无累赘,镇定自若的样子,很是熟练。和之前假装哭嚎的样子大相径庭。
察觉到一股视线,春花敏感的定位过去,看见那主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她看了一下那被蛇咬的兄弟没事了,让其他兄弟看顾,起身往前走了几步,问俞景瀚,
“你也被咬了?”
俞景瀚没想到这个小哥儿问的这么莫名,摇了摇头,淡淡地说着,
“没有。”
随后也莫名的又说了一句,
“我们有药。”
春花听得莫名,什么有药,她又没问他有没有病……
随后突然想到她之前问的是他是不是被咬了,指着他气愤地说,
“你有药你不早说!你能看着别人就这么死在你面前?”
俞景瀚毫无波动,心想,敌友不明,没有刀枪相见就不错了。
不过还是敷衍的回复道,
“你太快了,而且很熟练。何况……”
我们不熟,还没说出来就被春花打断了,
听到突然的夸奖,春花一下子又高兴起来了,她最喜欢别人夸她。
春花顿时背过手去,傲娇的说着,
“那是,这种蛇小意思。那种能把一只鹿一口吞了的大蟒蛇我也不怕,还可以拿它当吊绳。”
俞景瀚看着情绪多变的春花,心里的防备卸下了一点,问着春花,
“这位兄弟的嗅觉很灵敏,可是怎么知道解毒草就在附近呢?”
说到她的擅长之处,春花无不得意,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俞景瀚,却被暗卫拦下来了,她正高兴,不和暗卫计较,主要他们人多,打不过。
选择了离俞景瀚不远的地方,从善如流的席地而坐,侃侃而谈,
“自古相生相克,凡事有毒虫毒蛇出没的附近,必有解毒的草,不过需要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