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眯着眼睛顺着视线看过去,见到是俞景瀚,知道自己暴露了,主子让从长计议,她和李仪商量之后,决定先斩后奏。
赶紧讨好的冲着俞景瀚笑眯了眼,俞景瀚撇过头去,旁边的男人一阵激动。
而一直暗中保护春花的变装李仪,发现了俞景瀚,带着人赶过来了,知道自己擅作主张,低声说着,
“请主子恕罪。”
俞景瀚冷冷的看了一眼李仪,说道,
“回去自行领罚。”
一阵嘈杂,王瑞被众星拱月的进来,也坐在二楼,与俞景瀚隔窗相对。
春花见人来了,转过头看着王瑞,将手中的红绸甩出去,卷住二楼的栏杆,踮脚,控制着力道,顺着那红绸,飘了过去,隔着栏杆与王瑞对视。
当那王瑞看着入迷,伸手想去碰春花的时候,春花转身飘下了一楼,随即在一楼甩着水袖旋转。
二楼的俞景瀚死死的盯着王瑞的那只手,将手里握断了的椅子把手,轻轻的放下。
等春花跳完了舞,老鸨出来说,凭实力竞选今晚与春花一席的机会。
一阵争斗中,二楼的几个人都被王瑞的三千三百两银子砸了下去,正当得意的时候,听到一道声音,
“五千两!”
春花顺着声音看过去,赶紧皱着眉头摇头,心想,败家啊俞景瀚,跟着凑什么热闹。她和老鸨达成的共识是,银钱归老鸨,她选人。
“五千五百两!”
“六千两!”
俞景瀚也知道这不过是李仪和春花的计谋,可是他忍不住,他不想让春花和王瑞共处一室,他甚至觉得,即便得罪京里,这王瑞的命,他要定了!
“六千六百两!”
“七千两!”
他也感觉自己不对劲!他不知道是不是郑公公说的断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女装的春花迷了眼,他只知道一件事,春花是他的,无论是侍卫,还是他不确定的什么……
春花听到七千两的时候,都快呕出血了,要不是时刻端着,她都要捶胸顿足了!
赶紧拉过来老鸨低声说些什么,老鸨略有不舍的看了看春花,被春花眯着眼睛威胁了一番,不敢言语。
谁知道哪里来的煞星,非要进来当舞女,又打不过,怕死的她赶紧同意了春花说的,好在她也不亏,这才几天啊,就赚了这么多!
要不是这煞星下手狠厉,他们明招暗招没用,差点被官府查封,定把这个聚宝盆留下来不可。
老鸨忍着心痛,朗声道,
“两位爷,请稍安毋躁,我们姑娘决定选择王公子了,所以,恭喜王公子以六千六百两赢得。”
王瑞本来觉得亏了三千两,看着一楼仰头眯着眼看着他的春花,顿时热血沸腾,感觉一切都值了,这冷冷的眼神,刚才舞袖的力道,简直把他心都抓住了。BiquPai.
在王瑞和春花进了屋子之后,俞景瀚也站了起来,要了一间隔壁的屋子。
最后离开的侍卫看了看,随着俞景瀚离开之后四分五裂的桌椅,心道是主子的功夫又精进了?
屋子里,面对面喝着酒,每次王瑞要伸手的时候,春花便拿酒杯压过去,挑着眉说道,
“老鸨可提前说好的,我可只是陪你喝酒的。”
王瑞明显见多了欲擒故纵,很有耐心的笑了笑,问着,
“你可知道我是谁?”
春花想着之前学到的动作,手背撑着下巴,双眼迷离,说着,
“我听阁里姐姐说过,你是辉城的王将军,可是我从外地流落到这儿的时候,听人说,这儿都是贤王的封地了,所以你变成了王都统,是吗?”
王瑞近来最不爱听的就是这个,眯着眼睛,伸手就要去抓春花,春花笑着躲开了,退后两步,直接甩出红绸将王瑞的一只手缠上。
低头看着红绸,王瑞原本的怒气消了,舔了舔嘴唇。
用力想把春花拉进怀里,却没有动,以为是自己坐着的关系,放松了力道,笑着说,
“他不算什么,不过一个被废弃的棋子罢了。他想接手我手下的兵,那是做梦呢。”
春花听到,眯了眯眼,冲着王瑞走了几步,轻声说着,
“我才不信,人家王爷手里也有兵权,打你如何是好?”
王瑞看着春花说一句往他走近一步,心痒难耐,不过还是为了在春花面前留下威武的形象,大笑着说,
“他们的人和我手下的人差不多,不过他们那些破铜烂铁断断比不过我的精锐装备的。”
春花听着,嗤笑一声,又近了几步,在王瑞伸手过来抓她的时候,一个转身绕到了王瑞的后背,轻轻将红绸蒙住了王瑞的眼睛,细着嗓子,笑着说,
“我才不信你,你们男人惯爱说大话,如何你的装备就精良了,人家的就破铜烂铁了。哼,你不喝酒了是吧,不喝酒了,吃点菜,便离开吧。”
说着春花回想着学到的那个如何娇媚的坐在床上,朝着床榻,轻轻退后了几步,随着她的离开,那红绸一点点离开王瑞的眼睛。
那丝绸的触感,和朦朦胧胧看着春花的影子,让王瑞的身体一颤,睁开眼睛看着春花千娇百媚的坐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