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公见俞景瀚听到皇后娘娘要回宫,完全没有反应,纠结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
“主子,需不需要让人去探查一番,我们也好提前做好防范。”
俞景瀚静默了一会儿,郑公公以为不会再回复他的时候,俞景瀚依旧闭着眼睛,悠悠的说着,
“如今宫中六皇子和八皇子背后势力都有所削弱,宫中的妃子自然是安稳的。”
说到六皇子和八皇子背后的势力的时候,俞景瀚言语中多了些许的思念,哽住了片刻,接着说道,
“其他皇子背后不显,只有三皇子和五皇子,他们背后的齐妃和言妃怕是心思多了,毕竟背靠武将和吏部的齐家,又有掌管刑部和户部的言家,这两方势力交错,父皇怕是没少头疼。???.biQuPai.
我那好四弟即便有父皇的恩宠,恐怕也不能及,现如今,对于父皇而言,三足鼎立对他是最有利的。
所以,父皇才会及时提拔赵氏的长兄,还颇为信任,又让四弟经常以我的名义去寻萧沐熙,前朝暂时平稳,后宫如需安宁,母后......”
俞景瀚睁开眼睛,扯了扯嘴角,接着说道,
“皇后娘娘回宫,那是大势所趋的。只不过谁也没想到我会这个时候回京,父皇八成是心中有愧吧,毕竟父皇当时说的是,让她永居皇家庙宇,替她的罪孽恕罪!”
郑公公看着俞景瀚的面色暗沉,心里担忧,不敢再提春花主子,只是说着,
“那,这般说来,陛下如今对主子的态度,对主子还是有利的,只是,这皇后娘娘回宫......”
低头瞄了一眼郑公公,看着他满脸忧虑的样子,真的很像肉包子,春花之前总说他不要让郑公公操心了,这包子褶越累越多了。不过,近来,郑公公确实消瘦了......
嘴角原本轻松的弧度,瞬间僵住了,俞景瀚紧闭双眼,握紧双手,对郑公公说着,
“无妨,如今,谁回来都没用!我只需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有一个,算一个!”
说到最后的时候,俞景瀚猛然睁开双眼,郑公公看着俞景瀚赤红的双眼,好似下一刻就要要滴下血泪一般!
实在不忍心看到俞景瀚这般,可是张了张口,郑公公实在不知怎样劝慰,他心中也是有怨的,更何况是将春花作为他后半辈子救赎一般的俞景瀚!
心中不由得暗恨老天不长眼,怎么就硬生生夺去了春花呢!不如夺走了他的贱命一条呢!
俞景瀚夜夜酗酒入睡,白日便马不停蹄的筹划奔波,京中又是明枪暗箭的,这身体也熬不住啊。
要不随着时光的流逝,他再出去骗一个像春花的人吧。
正想着呢,又觉得不可能,哪有姑娘力大如牛的,哪有姑娘武功高强的,哪有姑娘穿着男儿装不辨雄雌的,哪有...
哪有像春花那般将主子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的,又被主子放在心上的!
这京中的闺秀,郑公公不敢说了解全部,八九成还是敢说的,毕竟王爷作为太子在外领兵打仗的时候,他可是将所有闺秀的底细都探查了一番,看哪个能配的上主子的侧妃。
这些世家大族的姑娘,也是不易,自出生享受富贵,却一生被捆绑在娘家的荣辱上,哪可能会一门心思放在王爷身上,不会贪求无度就算好的了。
这般说来,春花主子真的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的春花正和刘三儿马不停蹄的奔向京城,在半路遇到了土匪,春花心急,将银子扔了过去,不想多浪费时间,也不知道之前三儿爷的急信还有多久到京城。
见春花给银子这般痛快,土匪突然贪得无厌起来,瞄了春花和刘三儿骑得马一眼,让人去前面捆上了绊马绳,无耻的说着,
“你们俩,下马,把马给我们,我们就让你们安全离开,不然,哼哼,别怪我们手里的家伙事儿不长眼睛。”
春花近来心里烦躁的很,一日没见俞景瀚,心里都难以安稳,她不想看到俞景瀚去做一些他原本不愿去做的事。
看着这些手持大刀的土匪,春花看了看刘三儿,见他也做好攻势,转身看向那些土匪,运了运气,咬着牙,礼貌的问着,
“你们这些人里有没有难言之隐,被迫当土匪的?”
这话听得那些土匪哈哈哈大笑着,有人说着脏话,有人不断叫嚣着,
“你个小瘦猴,当自己是官府呢!嘿嘿,老大,你别说,这个小子怎么心思和姑娘一般,别是里面也像个姑娘,不如像往日一般,我们别放他们走了,留下来,我们享受......”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刘三儿直接下马,持剑刺了过去,那些土匪见状,纷纷拿起刀,砍了过去。
而春花见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很明显的三脚猫功夫,刀也没有拿,直接冲了过去。
一只手抓起一个人,往远处的树扔过去,撞倒树上,反弹到地上,吐了一口血,彻底晕了过去,扔了两三个人,这些土匪见到情况不对,纷纷要跑。
春花却没打算放过他们,毕竟之前想放过的,是他们自己不想走,上前一步,空手夺白刃,在刘三儿的帮衬下,三两下将人都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