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带着马轻轻下了山坡,刚趴稳当的时候,一群人打马过来,见到此处平缓,停留片刻,带头的人向后交代着,
“此处平坦,暂且歇息一些,休整片刻,一会儿接着赶路。”
春花趴在山坡那儿,感觉到两个人远离那边的人群,走了过来,手臂紧绷,蓄势待发,听到熟悉的声音,略微愣了愣。
“大师兄,消息准确吗?”
“准确,是师妹身边的婢女逃出来的,我们这一路招兵买马,只为这一时,万不能告诉他们目的是何人,定要咬死是行侠仗义,江湖内事。”
“大师兄,我们即便是招兵买马,到时候也不一定会成功,我们不如直接去报官吧?”
“别太天真了,即便是状告天听,也是无用的,小师妹是师傅唯一的女儿,我舍命也是要救出她的!”
“大师兄,那边给的消息能信得过吗?”
“消息应该不会有假,我们只是他们上位者的一把刀罢了,总不过是被利用,如果能达到我们的目的,那就是值得的!”
“那大师兄,我们确实要快马加鞭了,我们打听的消息是,明晚给骤然回京的王爷接风,我们要在明晚之前赶到的。”
“确实,你去将粮食多给他们一些,再休息一刻,我们出发!”
春花听着,骤然回京的王爷?
那不是俞景瀚吗?这群人很明显不像去干好事儿啊。
终于等到这群人走了,春花慢慢爬起来,和刘三儿对视了一眼,刘三儿警惕的说着,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让你义父来京城,念叨死你!”
春二歪头看了看刘三儿和春花,实在不解,
“三儿爷,娘要干什么坏事?”
刘三儿还没说话呢,就被春花将话劫了过去,
“三儿爷,我轻功虽然是三脚猫功夫,没办法像胥一胥二那般长时间用轻功,可是一天一夜问题不大的。毕竟照比骑马,还是快点的,这样,我跟踪那群人,明晚也能到。”
见到刘三儿还没有反应,春花转了转眼睛,接着想办法,转了语气,哀怨非常,
“三儿爷,你了解我的,如果没听到这事儿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一旦俞景瀚有什么事儿了,我这心里要难受死的。
我知道义父让你看着我,就差两天而已,义父最听你的了,你不告诉他,我们后日就能在京中会合了。”
见到刘三儿面色松动,春花再接再厉,
“三儿爷,我保证,我绝对不惹祸,我就是看着,绝不插手,到了地方,直接去找俞景瀚!”
春二见刘三儿同意了,春花立马提气用轻功追了上去,还交代着让春二照顾她的马,那是俞景瀚送她的。
两个人看着春花瞬间消失的背影,春二小大人儿一般的叹了一口气,
“哎,三儿爷啊,娘不保证我还相信,她一保证不惹祸,我这心里怎么就发慌呢!”
刘三儿摸了一把春二的脑袋,也叹了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不过她近年来长大了,有分寸多了。咱俩也别歇着了,走吧,牵马跟上吧。”
说来说去,还是不放心......
同样放心不下的还另有她人,御汤庄的后院。
“你打听的可是精准?”
“回主子,奴婢侧面打听了不少人,也去看过,是那个院子,远远看过去,屋顶上还有一个人,不过奴婢在打探的过程中发现,不止奴婢一人在打探那院子。”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如果王爷过来了,就说我胸口不舒服,出去转转,一会儿会独自去宴会的。”
“是,主子。”
还没等赵徐月靠近俞景瀚的院子,就听到了隔壁院子的混乱的声音,赵徐月顿了顿脚步,暗自琢磨了一瞬,加快脚步往俞景瀚的院子走。
“主子,赵氏往我们这边走呢。”
俞景瀚睁开眼睛,没有搭茬,反而问道,
“宴会还有多久才开始?”
胥一愣了愣,反应了一会,
“还有半个时辰了。”
俞景瀚站起来,跳下了屋顶,摆了摆手,率先进了屋子,吩咐着,
“给本王更衣吧,准备赴宴。”
胥一看着奴才在给俞景瀚更衣,俞景瀚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隔壁的吵闹声,俞景瀚甚至勾起了嘴角。
胥一不得不提醒着,
“王爷,隔壁这般乱,会有人趁虚而入的。王爷暂时缓一些再出去吧。”
俞景瀚低头看着给他挂玉坠的人,抚了抚袖子,看着胥一操心的样子,笑道,
“本王不出去,他们如何唱的出这戏呢,就是没想到,他们这般急切,本王以为,怎么也会在宴席上呢。”
见奴才从地上起来了,俞景瀚冷笑着,往前走去,交代胥一,
“今晚的筵席上有春花最爱的荤点心,别忘了多留下一些,也罢,他们提前了,也不会糟蹋粮食了,春花最厌恶有人浪费粮食的。”
胥一看着俞景瀚出门的背影,心中酸涩,自从王爷发泄过情绪之后,不会再绝口不提春花主子,反而,处处的表现和言语,仿佛春花主子还在一般,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