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没想到这五王爷又回头咬他一口,昨日不是达成一致了吗?将这一切解释不通的猫腻都推给俞景瀚吗?这样他们三个都是受害者了!
谁知这五王爷竟然当着父皇的面,将箭头转向了他!宁王怕是不知道,在五王爷眼中,他的威胁比俞景瀚大多了。
宁王自认为被背叛,恼羞成怒,上前对着皇上辩驳,
“父皇明察,五弟说的这一切皆是他的猜测。当时发现五弟院子里的女尸的时候,柯营长也是在的,这是不容五弟辩驳的,更何况,这女尸如何失踪的,那也要问问三哥,毕竟那女子生前可是三哥刚抢来的妾室,这次御汤庄的风波也是由此事引起的。”
三王爷就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咬着牙,上前跪下,姿态颓然,后悔不已,
“父皇,儿臣知错,儿臣是真心喜欢那姑娘,那姑娘与儿臣亦是情投意合,这是很多人都能看得到的,她的死,儿臣是心痛万分啊。求父皇明察,那群刺客到底经由谁进入守卫那般严密的御汤庄,这才是重点,这个人,才是其心可诛!”
看着三王爷跪地痛悔的模样,俞景瀚抬眼高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倒不是个傻子,知道父皇是吃哪一套的。
这几个人之前都干了什么,以父皇的个性,八成都查到了,毕竟他帮他的好弟弟留下了不少尾巴。
宁王看着三王爷将罪过都推向五王爷,也跟着加火,同时示意一直不说话的六王爷,
“父皇明察,那日宴会出现的王氏夫妇,他们本被流放,如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几千里外的御汤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定是有内应所为,求父皇明察。”
六王爷见状,也跟着引火,
“父皇,三皇兄和四皇兄说的是,那人将我们兄弟四人都圈进来了,想必是想让我们兄弟自相残杀的,可是,之前,我们兄弟一向是兄友弟恭的。儿臣亦请求父皇明察。”
六王爷边说边往俞景瀚那边看,俞景瀚微微一笑,波澜无惊,面色坦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起哄,静静坐着。
正好这时李公公带着太医院院首来了,皇上摆手让他们不要吵了,先给俞景瀚诊脉。
听到太医院院首说俞景瀚真的受到内伤的时候,皇上大怒,召见了柯营长,怒斥如何防卫的。
柯营长百口莫辩,俞景瀚却知道,皇上是在断宁王的枝芽,警告他不要把手伸到他的身边,同时也在保护宁王,只要他不再犯蠢,这次的事,他便能安然度过。
而三王爷和五王爷应该是父皇这次要打压的对象,让他们安稳一阵,这才是父皇想要的。
而他,只不过是皇上借由打压他们几个的工具罢了。
深谙皇上的俞景瀚宠辱不惊的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静静看着这出闹剧。
五王爷也猜到了皇上的想法,可是,他不可能让自己只陪着三王爷受罚,只斩断宁王一只手?不可能!
要下水,那就一起!
“父皇,儿臣手下截获几个人,有事要报......”
——
“娘啊,你要晃到什么时候啊?”
春二本来想跟着春花出来玩的,结果春花就是木愣愣的在走路啊,三儿爷又被王爷派出去做事了。
春二虽然不累,可是很无聊啊,平时跟他娘在一起的时候,最是开心了,看见个兔子,都能玩半天!
春花抬头看了看周围,把今早郑公公给她的银袋子扔给春二了,
“我去这个酒馆等你,你带几个侍卫去好好玩玩吧。”
“啊,娘啊,你别喝醉了啊。”
春花按着春二的肩膀,强行转身,推了一把,
“走你,玩你的去,大人的事儿莫管!”
看着春花头也不回的进了酒馆,想着跟着那么多侍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掂着银袋子,春二感觉自己走路带风,可以横扫整条街......
春花依靠在包厢的窗户上,一手拿着酒壶,看着外面的熙熙攘攘,她想看看这京城到底有多迷人,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将人都吸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你冲撞了谁?还不赶紧让开!仔细你的皮!”
春花听到外面尖细的声音,歪头看过去,见到一个华丽服饰的夫妇两,手挽着手,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旁边的婢女脾气倒是不小,上前踹着跪在地上的人,大声呵斥着。
春花静静看着衣衫褴褛的夫妇和服饰光鲜的夫妇,鲜明的对比,让周围的人都围上去看热闹。
“二弟,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大哥啊,我们含辛茹苦供你科考,一直以来都没有消息,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们怎么过的!父母在家都急死了,你知道他们多担心你吗?听闻老乡说在京中看到你了,我和你大嫂一路乞讨过来,你知道我们看到你有多高兴吗!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已经死了!”
跪着的农家汉子边嘶声裂肺的喊着,边爬着上前抓着身穿锦袍的男子的腿,却被一脚踹开,旁边的侍从迅速将人拉开,几个人围在一起拳打脚踢那人,旁边的农家媳妇儿哭喊着上前去拉扯,想护着她的夫君。
春花在上面看着,手紧紧握着,旁边跟着的侍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