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风随身而动,凄惨的声音响在耳边,
“公主千金之躯,若不是你挑唆,如何杀了我去!”
眼看着那张被血液染红的脸凑近,七驸马缩着脖子,闭着眼睛大喊,
“叶兄,叶兄,你放过我,我们曾经是知己。我真的不是有意顶替你的,是你不识好歹不接受高家的好意,听了不该听的。
是你自己其貌不扬,没有得到七公主的青眼。真的不是我的错,我求求你放过我,是七公主要害死你的,她假借拜谢恩人之名约你出来,派高家的人杀了你的。
真的是他们逼我的,叶兄,你放过我,我会替你尽孝,我派人去找过你老家,我没找到那个老秀才!
我会再找的,你放过我吧!”
双脚离地的感觉让七驸马恐惧更甚,低头看着那张鬼脸,双手双脚乱动,听到阴冷的声音越来越近,后脖颈处凉风阵阵,
“我只是听得隐约声音,到底是什么,让高家狠杀了我,王子青,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好冤啊,我好疼啊。
你占了我的名在先,杀了你的兄嫂在后,如此狼心狗肺之人,不如随我们下去吧,下去吧……”
七驸马眼睁睁的看着那鬼一只手捏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惨白的手向他抓来。
挣扎更盛,又感觉后面两只鬼的手在他身上不断撕抓,浑身像针扎了一般的疼,瞠目欲裂,嘴里惊恐的已经喊不出声音了,张着嘴,流着涎,闭不上眼睛,只能看着那长长的指甲直直的要戳向他的眼球,嘶哑的说,
“是高家,高家以为你听到了他们给皇上下药!”
这话一出,几只鬼都面面相觑,后面一只鬼眼疾手快,敲晕了七驸马。
“走,人快来了。”
几道身影转瞬即逝,徒留一阵风声,外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七驸马府的侍从看到门口倒下的两个人,没有激进的闯进去,毕竟里面还有公主,在外面低声喊着,
“公主,驸马……”
里面静悄悄,只能回头叫醒两个侍从,看着他们起身说自己浑身被针扎了一般的疼,又发现两人的后脖颈处都有一道血印,惊恐对视。
为首的一个人在门外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声音,道了一声,
“公主,驸马,得罪了。”
推开门看见驸马躺在地上,公主躺在床上,都是满脸的血……
“哈哈哈哈,俞景瀚,你看没看到,他都吓尿裤子了!”
春花拍着俞景瀚的大腿,笑的不行,被俞景瀚抓住双手,不喜欢她提别的男的,打了一下,寻了一个借口,
“粗言俗语,再说,我就告诉老秀才了,让他罚你背书。”
春花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把手里的装着各种道具的包袱扔下,看着俞景瀚,试探地说,
“那说驸马爷被吓的,溺了?”
看着春花的样子,俞景瀚没忍住笑,摇摇头,想着算了,只要在正式场合不语出惊人就好。
“你先回府休息,我得夜探萧府了,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了。”
“你要去找萧沐熙?因为驸马爷说的高家……”
春花咽了咽口水,琢磨了一下,这话怎么都不好说,用手在脖子上划了划,歪着脑袋,吐出舌头,又比了比上面。
虽然情状不雅,不过俞景瀚懂了,点点头,手上没忍住的捏了捏春花的脸。
“可是,这都好多年了啊,你……额,上面也没事的。”
“药效不全都是要人命的,有些无色无毒,御医也查不出来的。”
春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起什么,补了一句,
“在深山里,就有那样的草,闻着也没毒,吃着也没死,就是肚子疼的厉害,还有浑身发软的草。”
俞景瀚心疼的摸了摸春花的头发,真是想不到她一个人怎么从狼口逃出,跟着狼一起打猎吃生食,又到了老猎户家,不敢下山,打猎为生,被逼逃到陌生的地方……
情难自己,抱住春花,低头吻着春花的头顶,M.biQUpai.
“春花,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春花趴在俞景瀚的怀里,不知道他怎么了,不过她敏锐的感觉到俞景瀚在心疼她,虽然不知道心疼她什么……
可是……嘿嘿嘿
“俞景瀚,我不想学作画,也不想读书,只习武好不好?”
……
俞景瀚轻轻放开春花,怜惜之色慢慢减退,轻轻摇头,
“乖,换一个。”
春花气嘟嘟的推开俞景瀚,哼着说,
“那给我个幼崽吧。”
俞景瀚看了看春花,意味深长的勾唇,
“快了,快了……”
等俞景瀚哄睡了春花,才转身离开,直奔萧府。
“你是说这些年没有皇子公主,是因为高家?”
“如果对身体不利的,御医不可能不查,你再想想,高贵妃从什么时候开始盛宠不断,高家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复的?”
“那这个,我们可要好生利用一番了,如今驸马的事,已经箭在弦上了,既然有这么大的牵连,那就让他成为突破口吧。”
“今日来,不仅是单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