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二虽然好奇,没有耽误他娘的休息,和萧大人的妻弟聊了很久,越听越想逃离京城,想回辉城去,最后看着他虚弱的睡了,独自等到他爹将那吏部侍郎扶回来了。
“娘,快起来。”
春花迷迷糊糊起来,看到庄三爷将吏部侍郎扶过来,眨眨眼,醒醒神,将人接过来,把桌子上的笔塞到了他的手里。
庄三爷也有点晕乎,不过注意到了春花的小动作,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纸张,惊醒一般抬头看了看春花,见他波澜不惊,走过来低语,
“大人要回府了吧,属下送您回府,毕竟天色亮了,该来的都会来的。”
庄三爷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低头垂眸的春花,没有作声,抬手让春二扶着他回去,走到吏部门口的时候,路过小巷子,特意停了一下,接着就离开了。
春花爬上马车的时候被俞景瀚抱住,闻了闻春花的脖颈,皱着眉头,严肃的看着春花,
“你不是跟在庄三爷身边吗?怎么会喝酒?”
春花赶紧将人推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塞给俞景瀚,和俞景瀚说了牢狱里发生的事,俞景瀚的眉头渐渐舒展,明白春花的意图,不过还是将春花的手拿过来,打了两下,
“以后不许同其他儿郎喝酒!听没听到!”
嫌弃的摆摆手,躺在马车上,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去晚了那吏部侍郎就醒了。”
俞景瀚看着春花的疲惫,在她眉眼间亲了亲,嘱咐春花在马车上等他,随后下了马车,进了吏部。
“侍郎辛劳,这般睡得辛苦。”
被摇醒的吏部侍郎看着俞景瀚,心下一惊,这贤王作为监察,来他吏部牢狱做什么?
想到萧太傅和贤王的关系,心道,怕不是为了犯人而来,可是最后的证词他还没有整理,转头看向囚犯,发现有两个,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是刑部来协助的人!
俞景瀚看吏部侍郎一脸震惊的模样,没多做理会,拿起桌子上的纸张,赞叹道,
“吏部果然人才辈出,没想到侍郎大人洞察至此,本王着实佩服,仅一夜的功夫,这罪证如此完整,甚至连证据在哪里都标注的如此细心。本就是来走个流程的,毕竟父皇让本王监察此案的,没想到侍郎大人有这等本事。.
待一会儿早朝,侍郎大人随本王一同进宫,本王定然秉奏父皇,让父皇好好奖赏一番,不能埋没了侍郎大人这般的人才!”
吏部侍郎完全不知道俞景瀚在说什么,昨夜他和刑部的人审了大半个夜,那人也咬死不说,编了很久的罪证,好不容易编好了。
正好碰见来当值的庄侍郎,将罪证放在了桌子上,一同饮酒去了,后来怎么就没有印象了呢!
看着俞景瀚递来的两张纸张,宿醉的头又大了!
一张是刑部那人的罪证,条条列明他如何屈打成招,冤杀性命,里面涉及了很多京中官宦富商,甚至还有高家嫡子强抢民女,冤杀民女相公的案子!
更有此次受刑部侍郎的指示,决定要对萧太傅的妻弟屈打成招,将萧太傅拉下马,以作报复。虽然上面没说什么报复,可是联系最近的情况,谁不是心知肚明的呢?
另一张则是萧太傅妻弟的诉状,条条载明,京兆府尹的罪证还有驸马冤杀亲生兄嫂的罪证。
“王爷,这...这...不。”
俞景瀚将双手一背,特意嗅了嗅牢狱的味道,打断了吏部侍郎的话,
“侍郎大人说的不什么?这字迹不是大人的吗?还是这两张审讯罪证不是大人写的?本王嗅着,这牢狱之中如何弥漫着这般浓重的酒味?大人身上也有一些呢!难道说......”
看着吏部侍郎颓然跪地的样子,俞景瀚压低声音,
“侍郎大人自己醉酒了,这案子是旁人替大人审的,这字也是旁人代写的喽?”
吏部侍郎也是迷糊,跪在地上,低头看着上面的字迹,陷入了沉思,不由得自我怀疑,难道自己少年意气风发之气,在酒醉之间,突然显现了?主张那可笑的正义了?
不过,无论怎么样,自己今日是必须要认下来的,不然,一个渎职,一个同流合污,便将自己的前程彻底断送了,如果今日自己顺从了贤王,那么,自己,尚且有机会一搏!
就当是自己醉酒之时唤醒了良心吧!
“回禀王爷,这是下官的字迹,这案子也是下官审查的。”
“好,侍郎大人着实辛劳,小酌一杯,醒醒神也是应该的。那么,一会儿要随本王进宫,侍郎大人不若前去梳洗一番?毕竟要面圣的!”
面圣?这对于他自己的前程来说,是个天大的机会!
看着侍郎大人的急促背影,笑了笑,让人将萧大人妻弟扶起来,塞给他一粒丸子,低声说着,
“暂不能给你疗外伤,此丹吊住你的气血,进了宫,你越凄惨,他们的罪行就越重,你且忍忍,下了朝,让萧沐熙带你回去好好疗养。”
点点头,虚弱的说着,
“劳王爷...给小的...一点水,顺顺。”
俞景瀚让开,让侍卫给他喂水,等了一会,听到旁边的动静,俞景瀚转头,看见刑部的人醒了,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