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京兆府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师爷从外面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大人,外面吏部传来消息,今日早朝过后,刑部和吏部要审查高家嫡子强抢民女致人死的案子,如今这事,无论上面会不会彻底审查高家嫡子,以防万一,我们都不适合再参与。”
京兆府尹听罢,沉思片刻,自然知晓,也不敢再继续审下去,别到时候,他的位置还没坐稳,平白无故惹得一身骚!
面色缓和,看着下面的人,故作为难,
“此事疑点太多,延后再审,堂下人皆去师爷那里登记在册,过后案件有了新发展,本官再将你们召回。”
春花看他听了师爷的话之后,态度转变这么大,想着八成是早朝的消息应该传出来了。
哼笑了一声,跟着那对夫妇一同去了偏殿。
低头无意瞥了一眼那对夫妇登记,突然睁大了双眼,上前仔细看了那字体,又眨眨眼,再次确认了那名字。
抓住那男子的胳膊,不让他离开,
“你说你叫王子青?”
那男人看春花看见他的名字之后,神情莫名激动,突然警惕起来,将他夫人藏在身后,一边拿出银子,一边往外走,
“我们急着返乡,今日多谢兄台了,救命之恩铭记于心,这点心意望兄台不要嫌弃,我们先走了。”
看着他们夫妇往外面跑,春花也要跟上去,却被官差抓住胳膊,
“你还没登记在案呢。”
春花不耐烦的指着身边的侍卫,
“他登记就行。”
甩开官差,追着那对夫妇而去。
官差刚想去追,却被师爷叫住了,
“罢了,左不过走一个流程,有一个人登记在案即可。”
春花看着那对夫妇急匆匆的背影,顿了顿脚步,没有立马追上去,而是悄悄跟上去。
半路却被一辆马车截住了,从马车帘内伸出一双手,春花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可是那对夫妇马上就要看不见了,春花着急,和那手击掌一下,头也没回的追上去。
充当车夫的胥二赶紧压低头,不敢言语,就算隔了一层帘子,他也能感受到主子的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幽怨……
“跟上去!”
春花跟着进了一家客栈,刚要上二楼,被小二拦下来了。
春花刚要把那个王子青给的银子塞给小二,突然觉得有点多,又塞了回去,摸摸索索的抠出一块碎银子给小二,仰着下巴,
“小二哥,那个王子青夫妇住在哪一间啊?”
小二低头看了看碎银子,虽然不如刚才的银锭子,但是就这么个问题,也值了,手指了指,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春花敲门,王子青开门发现是春花,马上就要关上,可是力气哪里敌得过春花,被推开后,春花走进来,反过来把门关上。
王子青夫妇紧紧抱在一起,那夫人颤颤巍巍的说着,
“这位公子,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可是,我有夫君的,你放过我们吧。”
“啊?”
春花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们吓得不行,也没敢上前,指了指那个王子青,生怕吓到他们,轻轻说,
“我看上的是他……”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门被猛的推开的声音,回头看到俞景瀚发黑的脸,
不知是不是刚才打了他的手的关系,还是没有及时回府的关系,春花略微有些心虚,
“那个,我说出我的理由,你就明白了……”
俞景瀚看了看那对缩在角落里的夫妇,又看看理直气壮心虚的春花,走上前,坐在桌子上,像审案一般,
“你说吧。”
听着俞景瀚这般波澜不惊的语气,春花猜想,这是真生气了,赶紧说重点,
“他说他叫王子青,那个字迹,我认识。”
春花的话,俞景瀚明白过来了,难道是老秀才的儿子,真正的探花郎没死?
向春花伸出手,春花本来想着还有别人呢,不过心虚使然,这次很识相,赶紧握住了,顺着俞景瀚的力道,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王子青夫妇见状,联想到春花刚才说的话,不由得更是惊慌,那夫人赶紧挺身而出,将自己夫君掩在后面。
俞景瀚看了看,敲了春花的脑袋,看着那对夫妇,
“你们从何处来?”
看到俞景瀚浑身气派比较正直,王子青重新将夫人搂住,轻声回着,
“我们是阳城来的,每两年都会来京探望亲人,准备回乡。”
“你可一直名叫王子青?”
王子青和夫人面面相觑,思索了片刻,豁出去了,
“我夫人救我回来的时候,我一直喊着王子青,所以,自那时起我便叫王子青。”
这话可让春花来了精神,刚要站起来,又被俞景瀚拉了回来……
等回王府的时候,春花还是不能理解俞景瀚的意图,
“俞景瀚,为什么不让他知晓啊?”
“如今情况不明,他不知晓反而是安全的。”
“那为什么不让我再问下去啊?你不好奇怎么救的人?怎么就满嘴的王子青呢?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