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重新低下头,心道,能不准吗?她可听说了,自从处置了高贵妃,后宫又处置了那香料,皇上可是好久没有宿在后宫了,想必......
“回陛下,草民刚刚开始给陛下调理,初见成效,后续还需要长久的调理功夫。今日一早,就有人假扮婢女来讹诈于我,想借陛下之手除草民而后快,看来......”
春花特意沉吟一会儿,吊了吊皇上和那些皇子的胃口,才接着说道,
“草民斗胆猜测,想必,有些人是见不得陛下好转的,毕竟陛下圣明,如今政通人和,民心所向,恶人没有可趁之机。那么,如今,就是恶人的最佳时机,而草民,正是那恶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番煽风点火的话,一时谁也没敢发言,皇上听着,顿时都觉得很有道理,感觉危机四伏,
“神医且再细说说,那婢女如何说的?如今人在何处?可审问出了什么?”
春花郑重的叩首,语气丝毫不慌,老神在在的仿佛继续在聊皇上的病情一般,
“被草民捏死了。”
今日的大殿上,多番的刺激,让皇上都有些震惊,下面的皇子忍耐不住了,
“你这神医,既然是悬壶济世的神医,居然胆敢在宫中胡乱杀人,竟然还找借口,想将责任推给父皇。”
四皇子上前一步,继续说着,
“父皇,儿臣倒是觉得这是个骗子,不知联合了谁,招摇撞骗,竟然骗到了父皇这里。杀人乃是重罪,儿臣认为应该刺死他。”
皇上没有说话,春花倒是笑了,想着是不是真得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啊,这俞景瀚和这蠢弟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这个时候蹦出来,还说这等话,真是......
春花依旧淡定的跪在大殿上,轻轻一笑,
“不知说话的是哪位王爷,草民劝您,还是莫要说话的好,有陛下在,圣断自然。这个时候,这位王爷蹦出来说话,不得不让草民怀疑,毕竟前脚才有婢女要害草民,那婢女又以死明志保护身后之人,如今为那婢女伸冤,又要害草民于死地的人...”
语气陡然冷冽,“难道,这位王爷是图谋不轨之人吗?”
没想到春花连这种大逆不道的罪行都敢往自己头上扣,四王爷瞥了一眼俞景瀚,大声呵斥春花,
“莫要胡言!本王看你就是要进宫来害父皇的,被那婢女发现,你才将那婢女杀了,杀人灭口掩盖事实的是你!本王看是你和你背后之人对父皇图谋不轨!你老实招来,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皇上面上未有波动,眯着眼看着春花和四王爷,又将视线在其他几个王爷身上一一扫过...
春花未被激怒,有条有序的指点这个俞景瀚的弟弟,感觉自己真的煞费苦心,
“这位王爷,草民想问这位王爷几个问题,其一,草民一向漂泊,行踪不定,从未知晓宫中寻医之事,进入宫中,也是不知何人向陛下推荐,草民才得陛下召见。按照这位王爷的说法,推荐草民之人可是有罪?陛下召见草民,可是有错?其二,草民且说了开头,细节尚未说明,这位王爷就急匆匆上前来替圣上裁断,欲定草民的罪行,是何原因呢?”
“本王......”
四王爷迟疑了一瞬,还未将话说出,皇上便出声呵斥,
“老四,退下!”
四王爷知道这是父皇不信他的表现,梗着脖子,略有些倔强,将话咽回去,微微后退。
皇上看着这副不出息的模样,气急败坏,心知肚明,这是老四不死心的还想借此事拉贤王下水呢,这个蠢的,他难道不知道,他和皇后也是推举之人吗?
贤王不过是个被迫交出神医的人,还要当他的试药者,连推举人都算不上!
虽然对老四恼怒,皇上倒是没有怀疑他,毕竟,太蠢了,也没那个胆色!
看着春花那一身从容气度,倒是确实当得神医之名的,不过,
“神医且说说,将那婢女之命留着,岂不是更好?为何一定要杀了她呢?”
春花料定了皇上早晚要问,这招她最会了,在辉城,祸水东引她玩的可好了,只要犯错,找个犯错更大的人,俞景瀚就忘了罚她了,BiquPai.
“回陛下,草民修道之人,力气本身就大,那婢女求死之志甚重,起初见草民不敢伤她性命,竟然口出狂言侮辱陛下,那草民如何忍得?陛下身体康健,如何受得那般诋辱,如果放过她,留她性命,让她在大殿之上口出狂言,那么,皇上的威严何在?背后之人想要扰乱陛下的信誉就得逞了。所以,草民相信陛下的圣明,斗胆杀鸡儆猴,将人直接掐死了。”
说到这儿了,虽然春花一人口说无凭,可是皇上联系了前因后果,已然信了七分,正琢磨的时候,李公公进来了,跪在春花不远处,叩首谢罪,
“陛下,老奴有罪。”
皇上突然一头雾水,这李公公又是唱的哪出?看了看春花,想着这神医也得罪李公公了?毕竟看着是个张狂的性子,李公公一向最烦厌这般的性子。
“李公公有何事禀报?”
“回禀陛下,今日老奴派人去伺候神医更衣洗漱,刚转身走出一会儿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