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风云变幻,官场的变幻也是莫测。
朝堂之上,皇上隐去俞景瀚失踪事宜,将有人弹劾俞景瀚之事说出,看下面的反应,结果,朝上之人静默不语。
毕竟这儿子是皇帝自己的,皇上特意拿出两封信,这他自己到底相信哪一封,谁也摸不准。
毕竟多年前,明明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以为摸透了皇上的想法,准备弹劾太子的,结果一个侍郎说的重了,被斩首了……
这风水又转回来了,谁敢说啊。
萧沐熙静静观察着,发现对方真的是沉得住气,又看了看几个王爷,除了四王爷一脸幸灾乐祸,其他几个王爷都低垂眉目。
“众爱卿,对此没有任何看法吗?”
庄首辅听着皇上的语气,扫了一眼旁边大臣,毕竟这件事自己承下来了,这个时候势必要出来引导方向了。
“陛下,老臣以为这是宣国的诡计,贤王在前线大胜几场,如今就传出这般消息,且这信的来源不明,更是不可相信。但是从这一封信可见,我们大卫的朝廷内奸不止,甚至可以直接将手插进了内阁,更是可怕。老臣认为,要彻查此信的来源方可。”
庄首辅这话,放了几个钩子,想看看朝中谁能蹦出来。
“陛下,臣虽然赞同庄首辅的话,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贤王现在远在边关,手握重兵,亦是不可不防。所以,臣以为,如今应该先将贤王府看守住,而贤王妃应该闭门不出,以防万一。”
萧沐熙转头看着说话的苏太常,看来最近这门生多了,又是二王爷的准丈人了,这说话的底气都足了!
等着苏太常退下,萧沐熙上前,毕竟和苏太常对着干,是他们最近的常态,
“陛下,臣不赞同苏太常的话,且不说如今证据不足,当前贤王带领将士在前线奋勇杀敌,而背后居然被围困住了府邸,这岂不是让前线的将士寒了心。他们在前线为国为民杀敌,被自己人在背后张张嘴皮子说几句,就捅了个透心!”
萧沐熙的话一出,就代表着他和苏太常两派的朝廷斗争开始了。
“萧太傅说这话,臣不敢苟同,只不过是防患于未然,以防动我大卫根基,先做出预案罢了,如何贤王一个就能代表我大卫十万将士的心,前方将士是我大卫的将士,可不是某个人的将士。”
“这位大人说的话,臣亦是不敢苟同,当着陛下的面,显示你的学识浅陋,实在让人质疑你如何登上的这朝堂。谁人不知,沙场将士受将领,兵无将而不动,兵之将,生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
所以,臣以为,如今胆敢抹黑将士的人就是居心叵测,意欲谋害我大卫百民,动我大卫根基之人,还请陛下明察。”
。。。。。。
一场朝堂,大部分人是心力交瘁,最后皇上也没有具体表态,只是将几个老臣在朝堂之后叫去了,让他们必须查出这弹劾之信件来源。
庄首辅和萧沐熙出来之后对视一眼,摇摇头,都知道,这皇帝心中,怕是还是有疑点的。
京郊别院里,春花隔着帘子端坐在前厅,看着下面的戏剧,一边看着,一边摇头,翻开旁边的纸张,拿起毛笔,又改了改,递给郑公公。
郑公公来回跑了几趟,摸了摸头上的汗珠,又跟着那群戏剧人在商量着,那群戏剧人已经被来来回回折磨一天了,可是这家主子给的银钱着实是高,他们只能不断陪着这家奇怪的主子改戏剧情节。
一天一夜的工夫,春花终于点头了,郑公公将余下的赏钱分发了下去。
几天之间,名为嵩山老怪的书生写的画本子流传整个京城,各大戏剧场子全是唱这个的,各个茶楼说书的也是在讲他的话本子,好似哪里没有讲这个,就没了人一般。BIqupai.
大家都在津津有味的谈着那话本子,恨不得让说书的,唱戏的一口气全部讲完!
“哎,你说说昨日讲的那个老庄主,怎么就被杀了呢?”
“你肯定是没听前日的,和你说了,光看唱戏的不行,不如我这说书的讲的细致,有两个钱给你烧的!
那老庄主背后的知府见他不听话,和巡抚结盟,想要保护一方百姓的时候。知府为了保全自身,没办法再偷着增加赋税,无法欺压农户,也没办法欺男盗女了,自然要收拾他的,抓了他的孙女和孙女婿以此作为要挟,逼死了他。”
“不不不,你说的不对,我怎么记得我看的戏是这老庄主的仇家与他对决的时候将人杀死的。”
茶楼里对于这剧情的讨论,别管认不认识,只要你说了,他就敢接。
“我还是觉得这老庄主没死,毕竟他和巡抚都结盟了,巡抚定然要保护他的。
也许是诈死呢,毕竟老庄主那仇家也是知府的人易容的,你说说,那脸皮都是假的,这生死没准也是假的。”
“我看不对,死了就是死了,要不然还不把他那孙女和孙女婿救出来啊。”
“你说,那孙女和孙女婿还活着吗?这老庄主都死了,他们还有什么价值啊?”
“那八成是死了吧?”
“别猜了,明天看看唱戏的如何演?毕竟那巡抚可是体察民情之人呢。”
春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