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俞景瀚回府的时候,已经夜里了,到了院子里,发现黑漆漆的,以为春花睡了,便悄悄走进去。
突然一个身影窜到他的身上,俞景瀚身后的侍卫被郑公公拦下来,整个院子亮了起来。
俞景瀚甘之如饴的背着春花,看着春花从半夏手里接过灯笼,得意的给他看,
“今年的年十五我们没有一起,不过我给你留了灯笼,我自己做的啊。你看,这是兔子,这是龙,还有蛇,羊……”
“以后我们的院子都挂着灯笼。”
“好,那以后你看到灯笼在院子里,就知道我等你回来呢哈哈哈,驾驾驾,快进屋子里,有我做的好吃的。”
俞景瀚背着春花向上颠了颠,乐呵呵的笑着说,
“抱紧我,要跑了!”
看到春花给烤的肉,俞景瀚一副早就猜到的模样,春花嘿嘿笑着,
“没办法,学了好久,还是只有烤肉可以吃,不过我让庖厨给你准备了其他清淡的,还有粥,你先喝粥。”
春花难得伺候一次俞景瀚,俞景瀚享受其中,郑公公看着两人温馨的场面,脸上不自主的扬起来满意的笑意,不过又想到小屏子的事,脸上的笑容又僵住了,转身慢慢退下去了。
春花扫了一眼,看见郑公公塌着肩膀,颇为沮丧的模样,低声和俞景瀚说着,
“一会儿你要和郑公公好好聊聊,不是他的错,这件事也有半夏和紫葵的错。”
“对的,请主子惩罚。”
半夏和紫葵端正的跪在地上,说到底,这件事起源是她们,是她们太没有警惕心了。
俞景瀚放下筷子,端坐在桌旁,睨着低头跪着的半夏和紫葵,面色冷淡,
“既然知错,那么本应自去唐敖那里去领罚,不过念在王妃身边只有你们两个得力的婢女随身伺候,你们两将功赎罪,每日提前起半个时辰,跟着唐敖练习剑法,罚俸禄半年。”
“谢王爷,谢王妃。”
“谢王爷,谢王妃。”
半夏和紫葵知道这是王爷在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才会这般重拿轻放,不过她们近来真的松懈了,王妃太厉害了,很多时候都冲在她们前面,想到她们前面。
春花自然也知晓,明白无规矩不成方圆,便没有多说什么。所以到了睡觉的时候,看见余景瀚跟着更衣上床榻,不由得好奇,
“你上来做什么?”
这一句话问的余景瀚脸瞬间就黑了,眯着眼睛,跪在床榻上,撑在春花两侧,
“我不上来,你想让我去哪儿?这一年多没见,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个交代?”
春花知道余景瀚误会了,两个胳膊搭上了余景瀚的脖颈,调侃的说,
“小心眼了吧,我是想问你还不去处理小屏子的事?你今晚不去的话,郑公公今晚得愧疚死了,他年纪大了,可禁不起折腾。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要不然一会儿我睡了你再起来,太冷了。”
余景瀚低头蹭了蹭春花的鼻子,
“是,听我娘子的话。”
余景瀚起身就离开了,春花看着余景瀚的背影,心里踏实。
春花在床榻上翻滚,瞥到了俞景瀚带回来的包袱还没收拾完,下了床榻,手忙脚乱的将东西都洒在了地上。
低头看了一眼那红色,弯下腰捏了起来,是一条红色的衣服,好像是……
换了衣服的春花想着之前余景瀚教给她的那些,一会儿如何在俞景瀚身上施展,一边想,一边笑,笑着笑着就睡了。。。。。。
“主子,是老奴的错!是老奴教导不严,实在没想到会引狼入室,险些害了王妃,请主子降罪。”
余景瀚看着跪在地上的郑公公和他的干儿子小屏子。
“小屏子,你在宫里受欺负的时候,是郑公公心慈救了你,让你跟在身边,你也算个伶俐的,我们在封地这几年,你管理的也没问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是,如今,你却背叛王府,可是对本王不满?说罢,谁指示的你?许了你什么好处?”
小屏子一脸平静,没有被抓到的惊慌,在背叛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各种结局,对着余景瀚叩头,又对着郑公公叩头,
“王爷,一切同干爹没关系。是小人的爹娘哥嫂因家乡受涝灾的时候被人所救,前几年找到了小人,为了报恩,小人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是小人罪该万死,一切同干爹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的恩人是谁?”
余景瀚心中猜测的是二王爷,不过听小屏子说着,
“是一蒙面的姑娘,小人只记得她手心有颗红痣,她将小人爹娘送来的时候,还帮小人安置了爹娘,当时并未要求什么,不过前几日派人来,说了我们约定的话,并要求告知王妃的行踪,不然小人的爹娘哥嫂性命不保。小人以为只是告诉王妃的一次行踪,并没有真心想害王妃。不过,错已酿成,小人愿以命相抵。”???.BiQuPai.
小屏子说完,一头抢地,瘫软在地上。
余景瀚身形未动,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视线撇向郑公公,抬了抬手,示意郑公公站起来,
“郑公公,本王知晓你同此事毫无关系,所以你无需自责,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