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围着俞景瀚正在一筹莫展,长公主在旁边看着俞景瀚在睡梦中的挣扎,皱着眉头问,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醒?”
“回长公主殿下,贤王殿下的心防太重了,需要知道贤王殿下潜在最担忧的事是什么?”
皇上在旁边看着,沉静地提了一句,“大卫的安危,亦或是离国的威胁?”
长公主请来的郎中略微迟疑,尴尬着不知如何是好,
“回陛下,长公主殿下之前同草民说的,草民都逐一试了。”
皇上听懂了这话的意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躺在床榻上挣扎的俞景瀚。
长公主沉思片刻,突然想到赵徐月的话,暗自沉吟片刻,交代那郎中,
“你试探说一下,问问贤王,他心中的那个人心中有他吗?懂得爱是什么吗?确定不是被他圈养而不得不在一起的吗?”
皇上听到长公主的话,不由得愣住了,没有作声,静静地等着结果......
京中这边贤王的手下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全然不知自己的主子将迎来怎么样的变化。
而远在离国的春花听着眼前人说的话,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
“哦。”
面前的人看着春花那淡然的模样,被气的哽住了,他已经来了很多次了,事情原委已经说了多少遍,可是春花一直是那么淡然,一点情绪的起伏都没有,仿佛一直在试探他们的底线,真的有点崩溃了,
“我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你怎么还是无动于衷啊,你有没有听我们说什么啊?”
春花换了个姿势,拿起桃子啃了起来,将桃核放下,擦了擦手,慢悠悠的说着,
“我听到了啊。就这么点事,你们派了这么多人,像和尚念经似的,我能不知道吗?”
“那你就无动于衷吗?”
春花思考了片刻,站起来走了几步,看着那人满怀希望的眼睛,摸了摸肚子,试探着问,
“你们都会读书吧?我看你们故事讲得特别好,很感人,跟说书的似的。虽然嘛,我是很爱听的,不过我不想让我的崽儿也天天听戏,关键你们还一直不换新故事。你们给我读书吧,我想让我的崽儿在肚子里就会背书,省的出生之后让我教他。”
“你!你......”
本来很生气的人看着春花挺着肚子,顿时就消气了,也蔫了低头嘟囔着,
“算了,你好好养胎,有什么爱吃的和我们说。”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春花的一句话叫住了,
“这么久,你们背后的老大还没出来吧?哪天让他过来给我讲讲故事。对了,你别忘准备鹿肉啊,今晚我想吃炙鹿肉。”
回头看了一眼春花那调笑的神情,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就跑了。
看着那逃跑的身影,春花轻轻抚着肚子,笑呵呵的说着,
“崽儿,以后别像那小白脸似的没脑子啊,咱们以后是要做狼王的,你要有大志向。今晚我吃鹿肉,不吃菜,你不能再踢我了啊。”
边和肚子里的孩子商量边往旁边的院落走,看见胥二眼睛蒙着黑布拄着拐杖站在庭院,语气轻松的调侃,
“胥二,你那腿不要了?那郎中不是说让你一直躺着不能用力吗?”
胥二听着声音的方向,将脸转过去,嘴角牵起僵硬的弧度,
“主子,在黑暗里待太久了,我想看看外面有没有光。”
春花暗自叹了口气,那次对战之后,她险些一尸两命,胥二被火撩了眼睛,腿也伤了筋骨,功夫也不好说了,另外一个小侍卫受伤过重,还躺在床榻上喝药呢,这都几个月了还没好转。
那天他们逃出去之后,本来想在胥二的指示下去他们暗卫接消息的店铺里,可是还没等他们走到的时候,就被当时在青楼遇见的有孕夫人带着人救了。
对于当时来讲,他们确实被救了,毕竟及时就医,他们的命保住了,可是,后来他们被带到离国的时候,想明白了,他们哪里是被救了,是早就被盯上了,虽然没有恶意,但是,终究逃不过利用罢了。
看着眼前的胥二,春花放轻语气,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语调,
“光啊,不是在你眼睛里,是在你心里。我们累了那么久,这段日子就当我们歇歇了。”
胥二听到春花的话,依旧没什么起色,语意艰涩的说着,
“主子,属下怕是无法护你了,以后即便回去,也当不了暗卫了。”
知道胥二心中的纠结点,知道他们暗卫是自幼被培养的,一时无法接受以后没办法做暗卫的事,八成觉得迷茫了吧。
就跟她当时被狼娘塞在了篱笆,被迫独自去了城镇找刘三儿,无奈到山寨当土匪,被忽悠去当侍卫,为追俞景瀚进了陌生如魔窟的京城......
这个东西,除了自己想开,重新找到新的目标,谁也劝不了,春花转移话题,
“这个小崽子又踹我了,总感觉在我肚子里打架一样。以后等他出来了,你训练他轻功吧,我记得当时俞景瀚教我的法子就是你给的。”
想到春花当时练轻功的时候,胥二也不由得笑了,然后又问,
“主子,我们现在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