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将军稳了稳心绪,心下怀疑这太子殿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过,无论如何,这探查奸细,也不会是老王爷啊。
难道,陛下忌惮老王爷了?也不能啊,老王爷这都远离朝政这么多年了,不该如此啊。宗老将军斟酌着说辞,
“殿下,您说的不假,当年,老王爷确实同那质子惺惺相惜,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俞景瀚看出了宗老将军的保留,转念一想,便刻意的说着,
“当年大卫和离国的战役,我们大卫是皇叔主帐吧?那离国是那质子,真的是难为皇叔了。”
“殿下,私人情感在国家大义面前不足为道,离国前元帅逝世之后,老王爷也颇为伤感。
不过,更多的是为了战役结束而欣喜,当年我们都是一样的心情,毕竟,少些伤亡总是好的。”
“宗老说的是,说起这个,皇叔和皇婶也算是在战场上结缘的吧?”
宗老将军已经很肯定这太子殿下是探查出了什么,不过,他们今日是自己找上门的,也不好找借口走。
至于当年事,谁也不会有证据的,当年的事,除非春花作为证据,其他的,谁也不会知道真相,而现在这太子殿下忘了春花,两个人分割两国,绝对不可能的!
“殿下,这老王爷的事,老臣也不便置喙,不过,他们二人在京中便相识的。说起当年他们几个小的,长公主殿下同那质子差点就和亲联姻了。”
“这个倒是新鲜,那最后为何没有成呢?”
“离国前王上重病,将人召回,后面便起了战事,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那倒是缘分未到。”
宗老将军趁着俞景瀚思索的空隙,赶紧出声转移话题,试探道,
“殿下,长公主殿下不日便到了,您知晓吗?”
俞景瀚诧异的看向宗老将军,略微有些茫然,
“嗯?皇姑如何会来?怎么没人通知孤?”
宗老将军仔细打量了一下俞景瀚,看他神色不像作伪,便如实说来,
“此次长公主是为老王妃而来,不想大张旗鼓,想必正因为此,殿下才会不知晓的。正好,年节将至,到时候殿下可同长公主殿下一同回京。”
“宗老所言正是,那皇姑到来之前劳宗老通知于孤,孤前去见皇姑。”
“殿下放心。”
等宗老将军带着宗南烁离开,俞景瀚暗骂老狐狸,这宗老应该是怀疑他和春花见面了,特意用长公主殿下的事来试探他。
“你确定你将长公主来的消息告知了春花?”
“是的,爹。”
“那你感觉,殿下此次回来是巧合还是从春花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宗南烁费解,今天看着他爹试探俞景瀚,俞景瀚的反应也不像是假的,他们其实就是想知道这太子殿下到底知不知道春花的身份,知道之后,他想如何做,他们宗府好有应对之策。
“应该是巧合吧?之前妹妹因为春花的事骂过他,听说他还真的对春花那丫头无情。毕竟分开这么多年了,应该不是假的。”
听到宗奕琳骂了太子殿下,宗老将军瞪了宗南烁一眼,随后又想其中由来,
“此事怕是涉及了老王爷,今日殿下怕是就等着我们上门呢,他就算没有和春花联系,也是怀疑老王爷了,以你的名义给老王爷去信一封,告知他情况,看他如何抉择,是过来还是不过来。”
“啊,爹,让大哥写吧。”
宗老将军瞥了宗南烁一眼,略带鄙夷,不疾不徐的说着,
“你不是喜欢写密信吗?那就不差这一封了。”
被自己亲爹这般说,宗南烁是委屈的,最近他爹不让他去军营了,天天跟在他身边做文官,已经是天大的惩罚了,没想到还没完。
得知宗南烁当了文官的春花,丝毫没有同情心的笑出了声,不过看她这个宗大伯还算个好人,春花想着,不如给他帮个忙吧。
春花这般想着,叫来了庄明槿,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询问他的意见,
“你说前一阵我们军营巡查的时候救的那个商人可在?”
“还在养伤。”
“你说最近那对父子一直对我们军营花销多有微词,一直要消减兵力,克扣军资,他们的理由不就是如今太平吗?”
庄明槿冷哼一声,想到那对父子,他心中鄙夷更甚,这么多年斗下来,他们净些背后阴招,上不得台面,
“他们不就是以为,只要他们安稳不发兵,离国就能天下太平吗?真是愚昧至极!
虽说大卫如今安图安稳,可是再南边的震国这些年整合了部落,发展强势,对外,我们可是他们的练兵好手,也是他们眼中的肥羊呢!你看我们的商户,只要路过,那就是雁过拔毛!”.
“之前我们想出兵,他们觉得为了几个商户大动干戈不合算,毕竟已经为了屠戮农户商户之事灭了一个小国,再这么做会有损国威。”
庄明槿听到春花说到这儿了,猜测她是又有主意了,便问道,
“你想如何做?找个借口攻打震国?”
春花故作玄虚,没有直接回答庄明槿的问题,翘起二郎腿,颇为自在,而是问了一个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