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一没想到这群人会埋伏在他们主子从军营回来的必经路上,很明显,这绝对是有问题的,不是出在他们内部,就是出在军营。
俞景瀚看这群人很明显是不要命的,便给胥一示意没必要留活口。
不留活口,对于胥一这些暗卫和侍卫来说容易多了。
最后一个人拼着最后一口气奔向俞景瀚,嘴里大喊着,
“贼太子,拿命来!”
胥一直接一剑穿心,那人跪死在俞景瀚面前。
俞景瀚不着痕迹的蹙眉,这人的口音,明显是离国的口音。
看着侍卫在搜身,俞景瀚赶紧制止,
“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先跟我回去,胥一,你一个人搜身,尸首……”
俞景瀚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胥一,
“直接让人送到军营门口。”
胥一想着他们主子也许猜出来了什么,便点头称是。
直到胥一从那些刺客身上搜出离国军营的令牌,胥一才恍然大悟,难怪主子不让别人插手,这一旦被别人发现,即便是个陷阱,以后这个说法八成也会一直在,对春花主子以后不利,没准还会挑起战事。
为保险起见,胥一再次仔细查一遍,确定没了东西,武器也很简单,只有一人手臂有离国那边狼首的刺青。
胥一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决定先报给主子再说。
俞景瀚手里捏着令牌,不断摩挲着,听着胥一的回复,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春花那边还在称病在家,离国那对父子没那么蠢,不会这么快来挑拨大卫和离国的矛盾,那么应该就是他们大卫的人在利用离国,意图挑起大卫和离国之间的矛盾,从中得利。
而能得到或者说模仿离国令牌这么像的,除了和离国有联系的奸细,那么应该就大卫军营里的人了,看来,宗府的军营里派系之间矛盾已经喧嚣于面上了。
虽然俞景瀚认定是大卫军营的事,可是他还是担心有那离国的奸细在其中,吩咐胥一。
“你拿着这令牌,今夜去一趟春花那里,他们今天应该还在庄子,打听一下那刺青的来源,让她提前做好防范,你再多留在那边几日。”
知道俞景瀚是担心春花主子,听到多留几日,胥一痛苦并快乐着,虽然很喜欢和两个小主子在一起,可是也时常被他们捉弄,他没有胥二那么淡定……
这边胥一刚领命离开没多久,那边宗老将军接到了刺客尸首,带着宗南烁匆匆赶来,看到俞景瀚,直接跪地请罪。
俞景瀚低头看着他们一会儿,没有让他们起身,淡淡的问着,
“宗老何罪之有啊?”
“回太子殿下,是老臣的疏忽,让殿下受惊了,请允许老陈加派人守护太子殿下回京。”
“呵!”
俞景瀚冷笑出声,摸着手里的茶杯,挑眉,循音看过去,
“宗老的意思是孤在此不安全还是此地不安全啊?”
宗老将军没想到这俞景瀚今日这么难缠,品着他话里的意思,想必是猜到了什么。
宗南烁刚要说什么,被他爹制止了,见他爹直起身子,
“回太子殿下,并非殿下的原因,也非此地之故。”
“喔,那宗老给孤解惑一番。”
“是老臣的缘故,是老臣无能,让军营派系斗争愈演愈烈。”
俞景瀚听到这个,和他调查的差不多,便抬手让人起来,
“宗老快起,何故跪这么久,赐坐。”
看到宗老将军坐稳了,俞景瀚便静静地听他说着,
“太子殿下,老臣得陛下信任,忝居此位多年,可是,老臣逐渐衰老,而这么多年来大卫边关平稳,没有那么多战役,所以,这人心总会不足的。”BiquPai.
俞景瀚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当一个人吃得太饱的时候,总是会起事的,
“那宗老在发现苗头的时候没有应对之策吗?”
宗老将军听到这句话,一觉惭愧,他当时为了平稳局势,花费了不少功夫,又一直为了宗奕琳的事提心吊胆。
毕竟,当年的事,跟着他的两名大将虽不知全貌,可是也知一二的,尤其是一个还是他的亲家,虽然有老王爷的敲打,可是,他们这些年,也是捏着这个把柄谋利的。
“是老臣心慈手软,当年都是一个个战役里爬出来的,就剩下我们几个人,多少,老臣还是要顾及几分颜面的。”
这话,俞景瀚不信,这宗老将军治兵以严出名,这几个儿孙,他们舍得训练,更何况几个手下……
“宗老军营一向纪律严明,难不成,是假的不成?”
宗南烁听到俞景瀚质疑他爹治兵,忍不住出声,
“回太子殿下,我爹军营里一向赏罚分明,他们即便是和我们争夺权力,也不会轻易触犯军纪的,不然,我爹不会饶了他们的。”
宗老将军瞪了宗南烁一眼,这个小子八成还不知道这太子殿下意不在此呢!不如赶紧认错送走这尊大佛,省的他留下,事情暴露的越多。
“这点,孤倒是信任宗老的。就是不知道,此次事,宗老还打算心慈手软吗?”
宗老将军眼神滑落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敛下眼睑,一时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