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骗我说看过镇魔塔的预言,还知道我的塔里有只鬼王!!” “你以为老子这么傻?老子天渊道祖!老子精着呢!” “你就是峰会上那个少年前辈!” 陈青:“……” “你狡辩啊!”韩渊怒道:“你倒是狡辩啊!” “有就有嘛,你急个嘚儿!”陈青白了他一眼。 这下轮到韩渊无语了,一股气堵在心头,憋得难受。 就那种质问别人为何插队,他理直气壮一句“因为我没素质”的感觉。 好半天,韩渊才骂了一句:“妈的。” 陈青皱起眉头:“我估计你的塔不能进入我的塔。你咋办?” “只要没这群拖累,说实话,不管哪里我想走就走。” 这个……倒也算事实。 陈青想了想,“皮革上的内容办妥没?” “放心,老子天渊道祖。走一步算五步。” “那我不管你了,我先去给他们治伤劝架了,估计快要和季家干起来了。” 韩渊点头:“去吧去吧。” “保重。” “保重。” …… 修罗王府里。 血罗红直直盯着桌上的小人,面沉如水。 小诸葛如Q版人物,大脑袋几乎和身体一般大。 “你方才为何要本王不说?” 小诸葛平静说道:“主公,两位修罗王于春台坊战死,如今既然已证实季家没反,您就不曾想过其他可能?” 血罗红目光一凝,眼中迸发杀意,直直盯着小诸葛:“敢离间我修罗感情?你是想死么!” “不过一具孱弱身体,死便死咯,”小诸葛形象可爱,奶声奶气,但却硬气无比,竟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您是我主公,将一切利弊告诉于您,是我的职责,如何权衡,在您。” 说着,他大喇喇躺在了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木盒里,伸了个懒腰:“主上,您可别忘了,那日您若再早一步进入春台坊,恐怕您也已经死了。” “到那时,这人界之主,便是那位姗姗来迟的修罗王。” 血罗红冷笑了起来:“白龙那日参与了秦皇陵之战!” 小诸葛打了个哈欠:“这种巧合,小侯爷我一天能安排300个。” 血罗红身上血气翻腾,震撼着整个府邸,可怕的气机锁定了小诸葛。 小诸葛奶声奶气笑道:“主公,您想杀我,派只哈巴狗都成,何必闹这么大的动静嘛?” 说着,抱起一颗棒棒糖,好似捧起一个小西瓜,费力地想撕去包装,但一直未能如愿。 旁边的侍女似乎早已习惯,上前一步,麻利地撕去包装,又恭敬递回他的手中。 血罗红的气血慢慢收敛,冷哼道:“说!将你的想法一次性说尽!” “简单!”小诸葛指着桌面上的天牛皮:“让千机算出天牛皮上写过什么。” “这是天牛皮!你知算一次是什么代价么?” “我自然知道,”小诸葛两只手抱着棒棒粮舔着:“今日陈青说了,那几个御鬼军临死前拼死想要毁去什么,想毁去的恐怕不是那份名单,而是这天牛皮。” 血罗红沉默。 陈青这番话得到了另一位罗刹的证实。 “好!算!算!那便让千机算!” 王座内一阵鸡飞狗跳。 被羁押着的、数量庞大的强大鬼物,被一只只拖去杀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整个下午。 终于,王府安静了下来。 两名阿修罗抬一了卷怨气惊人的巨大卷轴。 这是一张足有双人床那么大的、卷着的羊皮纸。 陈旧、斑驳,满是血迹。 小诸葛神色复杂看着这卷羊皮纸,双眼泛红。 血罗红冷哼一声,将卷轴展开,卷轴缓缓浮起,里面黑气纵横,浓郁到了极致的魂气翻滚,整个府内温度骤降,黑气里隐隐还有不甘的鬼啸,嘶吼着还我命来、修罗永世不得超生之类的诅咒。 血罗红血气释放,将这些才死不久的怨魂击得粉碎,这才将手放在了卷轴之上:“千机,这天牛皮上最写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无穷无尽的魂气迅速收入了卷轴当中,包括那才死不久的怨魂。 黑雾笼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