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律恒的羽绒外套,闻柏舟才发现他连里面的衣服都已经染红了。
看着律恒浑身是血的进了检查室,闻柏舟焦虑得在门口不住地踱步。
“没事的小闻。”连生宽慰他,“还能自己动那就是小伤。”
“他之前在车里好一会儿都没意识……”闻柏舟忍不住道,“而且伤到头了,我都不知道伤口在哪里……"
“没事的,真没事。”连生说,“你也撞到了,你先去检查。”
严峰一听,整个惊了:“什么?柏舟也撞到了?撞哪里了?头吗?”
他一边说一边抓着闻柏舟的手:“走走走,先去检查了再说!”
医生原本以为只要一个人受伤,所以看闻柏舟磨磨蹭蹭也没催促。结果现在一听是他俩一起出的车祸,顿时就急了。
他拉着闻柏舟一通检查,确定没看见什么外伤,才松了口气:“撞哪儿了?”
“头。”闻柏舟低声说,“也没撞多狠,恒哥用手给我挡了。”
医生一听,抄起外套拉开门:"去做个核磁共振。"
闻柏舟闻言一愣:“不用了吧?”
“你们是被人蓄意撞了,要的。”医生说,“查一下你有没有什么脑部挫伤或是隐性出血。都健健康康的我们才能安心。”
下楼做了核磁共振,闻柏舟刚走出检查室,就看见律恒也被带了下来。
他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脑袋上被包了一圈纱布。
在门口见到闻柏舟,律恒难得露出了一些紧张的情绪:"受伤了?"
闻柏舟摇摇头:“没有的。就是例行检查。”
他的目光停留在纱布上,忍住了追问的心思,只催道:“你快进去吧。身上不能有金属哦。”
等检查室的大门关上,他才问跟着下来的医生:“恒哥情况怎么样啊?”
“伤口处理了,扎进去的是一枚钢钉。”医生说,“应该是蓄意对着头去的,幸好被玻璃和头盔挡了一下,没出大事。至于别的,还得看检查结果。"
“这样……”闻柏舟低声道,“让您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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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端好像又问道了那股铁锈味。它带着凉风与砂砾的味道,紫绕在他的鼻尖。律恒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发生得太快。
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解开的安全带,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扑来的。头盔撞上车门的那一瞬间,脑袋也跟着嗡了一下。
然后就是带着铁锈味的温暖的重量。
明明风在鬼哭狼嚎,可他在那个瞬间,什么冰冷也没感觉到。
闻柏舟垂着头,怏怏不乐地站着。
医生见他这模样,不忍地道:“你检查了吗?没什么事吧?”
闻柏舟游魂一样的回答:“没什么事。”
“有不舒服的要说出来的,脑震荡又查不出来。”医生忍不住说,“要不你先上楼休息?”
闻柏舟摇了摇头:"我等恒哥。"
没多久,律恒就出来了。见到闻柏舟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忍不住露了个笑:“没事,别担心。”
闻柏舟连忙看向医生:“背上的伤处理了吗?”
“简单处理过。”医生说,“他背上都是挫伤,没什么大问题。”
律恒背上的伤都是被砸出来的,比头上的情况要好很多。三人一同上了楼,律恒又跟着医生进了检查室,闻柏舟就在客厅里等着。
等他的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单上楼,又把他叫进了检查室:“为了防止你有轻微的脑震荡,先在检查室里住一晚吧。”
他们在检查室里住着,医生们就直接在客厅里睡沙发。
回到小别墅的第一晚,几乎谁都没睡好。
闻柏舟第二天一早就想离开检查室,却被医生告知需要观察三天。站在门口呆了半天,才乖乖地回到病床上。
三天时间一晃而逝,闻柏舟获准自由的时候,律恒也能离开检查室打吊瓶。
他坐在客厅里看新闻时,闻柏舟就像个小狗一样围着他转。
一会儿给他拿遥控器,一会儿给他冰淇淋,连吃饭都恨不得喂到他嘴里。
律恒对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实在有些无法招架:“柏舟,你不用这样。”他接过碗筷放下,眉眼温和地看着闻柏舟:"我说过会保护你,你不用感到歉意。"
闻柏舟抿了抿唇:
“你说过要保护我,和我对你有没有谢意,是两回事。”
律恒轻声说:"那你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谢意了。"
他说着,伸手将闻柏舟拉到身边坐下了:"我的手又没有受伤,腿脚也没有。别紧张。"
“那可不。”余星野在一旁晃手
“现在不良干行的是我,有没有人看看我,我要吃红烧
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