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自住的帐篷,桑吉拉出行军床底的一堆衣物,然后拉着李光瀚的手悬停在衣物上方20厘米的地方。
李光瀚顿时感到一股热浪从衣物里透出来,他明白了,“智者乐水”在发热。
桑吉神秘地凑近了李光瀚说到:“我刚才躺在行军床上,就能感到从床底发出的热浪,热了有半个小时了。”
李光瀚赶紧俯身拿出金属盘。金属盘并不是太热,倒是上面的液态金属散发出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
液态金属在金属盘上由中心圆点沿着凹槽全部涌向西北方向,形成一条直线,就像一个箭头或者指南针。
李光瀚端着金属盘又依次变换了好几个方位,金属盘俨然成了个八卦风水盘一样,在里面流动着的“智者乐水”也跟着变换凹槽,但无论怎样改变方位它都还是流向西北方。西北方向有什么?
桑吉看着李光瀚的样子笑着说他像个风水先生。
但是此时李光瀚笑不出来。他估计“智者乐水”肯定有什么感应,但现在又不方便去西北方向看个究竟。
西北方向?那不是莲花瓣山谷那一片区域吗?那晚宿营在平静的大湖边看到了那束稍纵即逝的光。那道光一直萦绕在李光瀚心头,他很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老杜还在对那些眼睛图案做着对比研究,他试着拨动了古琴的琴弦。陈艾丽看到李光瀚被桑吉叫出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觉得有点儿怪,桑吉莫不是有什么发现?
李光瀚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现在再去找王组长说明“智者乐水”的情况,为时已晚,肯定要被质疑为什么昨天回来的时候不上交,为什么要故意隐瞒?妄图据为己有还是不相信领导?这可是影响到自己是否值得信任的问题,是关乎人品的大问题。李光瀚不想冒这个险。
可如果不说明事情的紧迫性,不摆出“智者乐水”的神奇预见性又怎么说服王组长批准呢?
更关键的是,那个要置李光瀚于死地的人到底是谁还没结论,再拿出一件神奇的液态金属来,岂不是更招惹贼惦记?
陈艾丽坐不住了,她借口上厕所溜了出来。
三个人站在大营地边上商量着,王组长路过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
“如果交出‘智者乐水’和金属盘,万一王组长不批准,还把这神水收上去了怎么办?也许一次绝好的机会就白白浪费掉了。”陈艾丽担心地说到。
“如果不交,我们偷偷溜去一趟呢?反正三件文物要明天早晨才还回去。而且,如果我们有新的重大发现,可以通知王组长临时更改撤回计划。”李光瀚想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行啊,从大营地到莲花瓣山谷可以走另外一条路,不必经过冻土融化的峡谷,也就一百公里左右,我们快去快回,有发现还可以来得及通知他们。我来开车吧。”桑吉爽快地说到。
“啊?我们三个一起溜掉,目标太大了!王组长很快就会发觉的。况且老杜也不会同意我们拿着文物溜出去,他也要负责的呀?”陈艾丽说到。
那怎么办?叫上老杜?怎么向他解释?他若不同意,再去王组长那儿一告发可就麻烦大了。唉,都是问题!
三个人站在那儿抓耳挠腮想不出解决办法,只能先按兵不动,试探观察一下老杜的态度。
老杜果然很奇怪李光瀚和陈艾丽都跑出去这么久才回来。他真真假假地扬言下次不能只留他一个人在帐篷里,文物丢了谁负责?
李光瀚连忙道歉,声称不知道陈艾丽也出去了。正在这时,王组长走进帐篷来,看到三个人都在,文物都在老杜面前摆着,松了一口气,问到:“老李,小陈,你们和桑吉刚才站在外面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呃,……,帐篷里气氛很尴尬。老杜面露不快地看了李光瀚和陈艾丽一眼。
王组长提醒说,晚上睡觉前要把文物交给他,放进保险柜,无论多晚都不能擅自保存文物。
李光瀚开始跟老杜套近乎,他发现老杜对远古人类在青藏高原的生存活动很感兴趣,而且通过这次考古调查也改变了以前的一些固有的观点。
老杜认为人类很有可能就是起源于青藏高原。在青藏高原还没隆起成世界屋脊的时候,氧气充足,气候温润,土壤肥沃,植被茂密,又有几条巨大的山脉供应者源源不断的淡水,是非常适合人类生存的。
老杜说,所以那些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流传已久的神话故事和传说也许并不是空穴来风。比如说“伏藏”中的“识藏”就用现代科学无法解释,但在青藏高原又是确有其事。不然《格萨尔王》那么长的诗篇怎么可能由一些不识字的农民一夜之间背诵默写下来。
李光瀚一听有戏,继续饶有兴致地洗耳恭听。老杜见有人愿意听,便也口若悬河起来。
“老李,小陈,你们看四川盆地就像靠在青藏高原东大门的一艘大船,很有可能人类就是沿着这条线路从高海拔地区迁徙到低海拔地区的。所以青藏高原远古纹饰的眼睛和三星堆青铜人像面具的眼睛神似就不奇怪了。”
老杜接着说:“而且,原始宗教的起源也在青藏高原,随着人类迁徙传到世界各地。这也就是为什么几大宗教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