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摸了一下,心里犯嘀咕。
这美人怎么这么高,还硬邦邦的?
寂静。
随即周围便是一片寂静。
欢声笑语不再,金旗也不禁有些怔忡。他伸手拿下了覆在眼前的布条,随即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
“迟迟迟迟大人!”
迟允的笑意里头仿佛夹杂着点冰碴。他的语气平和,缓缓道:“好玩吗?”
金旗差点跪下来,他道:“没没没,不好玩,呵呵,迟迟迟大人您坐啊,我这就叫丫鬟给您泡茶去……”
“不必了。”
迟允背着手道:“有人和本官说你西子轩的胭脂烂人的脸,你和我走一趟罢。”
随即迟允点了点头,一捂着脸的女子便从他身后走了出来。这女子把手放下,便露出了她那张布满了小红点的脸。
金旗立刻道:“迟大人,这绝无可能!”
“我们西子轩的胭脂采集的都是最上等的花汁,这么多年了绝对没烂脸的可能啊!”
迟允面无表情道:“这些事情,你进去和飞花卫说吧。”
他一抬手,便有几个穿着百花服的人直接上前架住了金旗。金旗疯狂地扭动、挣扎着,肚子上头的肥肉巍巍乱颤。
“你做什么!你们做什么!放开老子!”
迟允侧身,给飞花卫让了个道。金旗被押着,强行走了几步,经过了迟允身边的时候,大声道:“等一等!等一下!迟大人我有话想说!”
迟允示意飞花卫们先停下。
金旗看了看左右,满脑袋的汗。他道:“迟大人,咱们,咱们打个商量,不就是粮食的事情吗?我卖给您就是了。您能不能和飞花卫好好儿说说……”
说实话,他现在后背都是凉飕飕的。
谁能想到迟允直接带着飞花卫来了,还要直接把他给带走?!
进了飞花卫,他还能活着出去吗?
他活了这么多年,可不想这么轻易地丢掉小命啊!
迟允走上前来,低声道:“第一,这些粮食不是卖给我迟允,而是卖给朝廷,给那些正在通州受苦受难的百姓;第二,我既然已经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去争取……”
“我说过,今日下朝之前,便是最后的期限。”
金旗的脸色不能再差了。
是啊。
但是他怎么会想到迟允和他们玩真的!
“这就怕了?”迟允甚至戏谑道,“昨日和你的小妾,说本官那些话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这一下,金旗突然觉得太阳穴好像被针扎了一样,他双目圆瞪,似乎都傻了——他和小妾说迟允坏话的事情,迟允怎么会知道?!
“带走。”
飞花卫们道了一声是,再次押着金旗大步离开。金旗的惨叫声不停地在这水榭里头回荡:“救命啊!救命啊!!”
惨叫声远去。
水榭里头,那些原本还陪着金旗玩乐的丫鬟们,都低着头跪在地上,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迟允随手,捻起了一花枝,嗅了嗅那淡淡的香气。
这地方,还算是很别致的。
可惜,被金旗给糟蹋了。
“迟大人。”
迟允转头,却见是一飞花卫走了过来。他给迟允抱了抱拳,道:“大人,金旗已经被押送走,他的家眷该如何处置?”
迟允瞥了一眼那些丫鬟和下人道:“先抓进去,找个理由再流放了就是。”
“是。”
迟允叹了口气。
宋明珂不在,她把自己的亲信都带走了,杨潜又在一直忙着别的事情,联络不上,不过,他倒还算是配合自己,也愿意把手头的飞花卫借给自己。
这些跪在地上的丫鬟们被飞花卫给直接带走了,这些人瞬间就哭成了一片。
这一整日,京城就没歇下来。
迟允以各种各样的名义,把那些没有松口的商贾都给抓了起来。飞花卫押着那些人,大批大批地往地牢送去,简直称得上是壮观,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大官被飞花卫给盯上了。
抓人、押送,一气呵成,不带有任何滞涩。
大家都非常难过。
只有负责审讯的花辞,十分开心。
飞花卫的做事效率很高,前脚迟允刚把人送进去,后脚花辞便直接把那些画了押的口供送到了迟允的府上。迟允拿着这些“证据”,再次带着人出去了一趟。
去做什么?
抄家。
他们家中的东西自然也是要的,但是,迟允最为注重的,还是他们手底下偷偷囤积的粮食。迟允按照花辞给的消息,十分轻易地就找到了这些人积存粮食的仓库,于是他便再次带着飞花卫,把这些仓库全部打上了封条,不许任何人进出。
迟允站在一间仓库面前。
他正静静地看着飞花卫的人清点仓库里头的粮食。
“大人,”许泽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这,这金家的粮食怎么有这么多?”
说实话,这要是装上马车,能装多少?十车?二十?五十?
恐怕都不止了。
迟允嗤笑了一声。
他捏了捏手中的稻谷壳,道:“看见没,有的粮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