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珞的请求虽在方葭意料之外,但她也只是淡淡看了安珞一眼,思索一息后便点了点头。
算了算时间,方葭估计着太子应是也快要回来了,便也没特意派人去找太子回府。
她与太子伉俪情深,太子每次外出回府后都会先来她院子里坐坐,因此方葭也就只吩咐贴身的丫鬟、待太子回来时,便如往常一样便可。
安排好了此事,方葭重新看向安珞,沉默了两息,才再次开口。
她说道:“安小姐既是不想让人知晓你欲面见太子,想来也不会想让他人知晓你要说什么,一会太子归来,我会到内室回避,安小姐不必担忧。”
看安珞这番行事,显然是想让着一场谈话在暗中进行,才会连太子府、连她身边的丫鬟也防着,要她遣退下人后才开口。
但既是如此,这一番谈话,就更需要她留在屋中以作遮掩,否则便更容易惹人生疑,之前一番遮掩反倒无用。
不过,其实安珞想与她夫君面谈这事,她也其实并非是安小姐唯一的选择。
以安珞与五皇弟那般关系,若要五皇弟帮忙,面见太子不过轻而易举,但安小姐偏偏在五皇弟与她之间,选择了来请她相助。
她不知道安小姐未选择五皇弟是出于怎样的考量……或许是因为五皇帝从中说不定还会察觉到什么,很难完全绕过。M..
而她不过只是太子妃罢了,夫妻一体嘛,她夫君的决定便是她的决定,她夫君的想法便也就是她的了。
绕不绕过又如何呢?反正她是无足轻重的那个。
她也早便……有此自觉了。
然而安珞却并未这般想,她闻言微愣了愣,看着方葭开口道。
“太子妃不必如此,我既是请太子妃相助,自然是相信太子妃不会泄露此事……我遣退下人的确是因为我不想今日之言太早传出,但您不必回避,您是太子信重之人。”
方葭闻言微怔。
她与太子感情甚笃,自成为太子妃的那一刻开始,这些年来、想走她门路搭上太子之人就没断过。
夫妻一体,这话她听得太多,可当她每每面对那些用此言来夸奖她的人时,虽说不出具体是何处不对,却总觉得烦闷莫名。
她与景行年少相知,景行对她亦是情意深重,母后钦定她为太子妃时也曾向她坦言,选她不只是因为她与景行之间的情意、甚至连她的家世都并非最重。
母后亲口所言,她的才学与机敏,才会是对景行最大的帮助。
可除了母后还有景行,再没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若那些人当真觉得夫妻一体,为何那些请她相助的人却只当她是一个攀峰的藤蔓、渡河的浮木?
她只是一个踏板,而踏板是这一块还是那一块,却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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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感觉不对的一天,我改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