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锦玥并没有打算把张大山和文大人的事告诉凌文义,也的确没有这个必要。
和勾结朝中大臣、毒害太后这种罪名比起来,杀死一个张大山这个罪名可轻多了,只要薛家的人落网,一旦定罪,给文大人平反就有机会了,不必急于这一时。
于是她便说道:“侯爷,你们以前当真就没有怀疑过薛家的人吗?一点儿都没有吗?”
凌文义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虽然他是不喜欢薛家的人,但薛家的大夫的确是医术高明,这点毋容置疑。
怀疑?
这他们怀疑什么呢?薛家的人又不是在朝为官的,又没有位高权重的权臣,他们怀疑什么?
苏锦玥接着说道:“我听说薛家的人可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她说着,就把那日在山上遇到萧婕的事告诉凌文义,萧婕跟她说的那些话,自然也是原封不动的转告给凌文义了。
凌文义听完之后,脸色也是十分难看。
苏锦玥又说道:“那日我就跟侯爷说了,这薛神医根本没有丢什么药材,像当日那种情况,又怎么可能有人从他身上偷走什么药材呢!他就算丢了什么药材,那肯定也是在别的地方所丢的。
但如果联系薛神医那日奇怪的举动和那位萧姑娘说的话,可就说得通了,薛神医可不是丟了什么药材,他是来寻药材的,只不过他怀疑他们要找的药材已经被村民挖走了,所以才想用这种法子来找到他们想要找的药材。
虽然我不知道萧姑娘说的那七芯红莲是什么,但既然红花阁有赏、西晋细作也来寻过,甚至现在薛家的人不惜兴师动众的来找,可见这药材绝不简单,虽然萧姑娘说这药材是在古籍上记载的,并没有人见过,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些人肯定也是抱着这种心理来寻七芯红莲的吧。”
凌文义若有所思的说道:“若那药材真有那么神奇,那或许真能治好太后的并也不奇怪。”
苏锦玥慢慢地说道:“太后,还有朝中那么多大臣,竟都依赖薛家的药?可还真是奇怪了!怎么你们真就那么相信薛家,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这朝中这么多大臣或者他们家中都有人得了慢性病?而且还是疑难杂症?连太医都治不好的怪病,非得要薛家的人才能治?”
凌文义险些从马背上栽下来:“郡主,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怎么不能说了?”苏锦玥看着凌文义,淡淡地问道:“这薛家有点儿什么都不能说了吗?连怀疑一下竟然都不可?何至于此?若是涉及后宫之事,涉及皇家,不可随意谈论我是能明白,怎么,一个毫无爵位的薛家也不能说了吗?”
“不是……”凌文义神情复杂:“我是说,太后的病。”
“太后的病为什么不能说?”苏锦玥满脸的不解:“若是太后的病真有什么疑点的话,薛家难辞其咎!”
凌文义怔怔的看着苏锦玥,内心却是已经掀起了狂风巨浪。
他是被惊到了,因为这些事,他倒真是没有怎么想过,若是真的,那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他是知道薛家和朝廷不少官员交好,可薛家的人真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在太后和众官员的药里做手脚?他们不要命了吗?
“凌大人,你没事吧?”苏锦玥问道。
凌文义缓缓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事不太可能。”
“真的吗?”苏锦玥追问道:“凌大人,你何不仔细想想,这里面,当真没有任何问题吗?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吗?太后的病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知道,这期间,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这……”凌文义神情无比复杂。
他果然是知道!
苏锦玥看到凌文义这般表情,已经心里有数了。
当年秦太医说太后中毒的事,应该闹得挺大,皇帝下令严查,而凌文义又是皇帝身边的近臣,亲信,又得太后喜爱,这件事,他自然也是略有知晓的,只不过当时那件事很快就被人压下去了,查不出什么来,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现在她再次提醒,凌文义肯定会记得吧?
包括秦太医的死。
秦太医的死,就没有半点儿可疑之处吗?
苏锦玥相信不用她说得太过明白,凌文义也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