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棠!萧允棠在哪?”
忽然听到传令宦官扯着嗓子喊道。
允棠迟疑,“这,这是在喊我么?”
小满也茫然摇摇头,表示毫不知情。
她不明所以,快步上前,“请问有何事?”
传令宦官早就喊得不耐烦了,一见她,忙道:“萧允棠是吗?你不是报名了参加骑射比赛吗?快上场啊!就差你了!”
“什么?”允棠错愕,“我没有报名啊。”
后半句话,她并没有说出口,她还从未给自己冠过萧姓。
不远处却传来嬉笑声,新城县主在母亲身侧,掩口笑道:“世人都说崔家无论男女皆习武,这区区骑射更是不在话下了,是吧,允棠姐姐?”
允棠皱眉,冷眼看着这对母女。
是了,瑾王脚筋被挑,这么大的事,是瞒不住家里人的。
官家又让她叫祖父,怕是这对母女以为她早就认了这个父亲,改姓萧了吧。
解嬷嬷心急如焚,摇头道:“姑娘,不要去!万一在场上摔下马来,可是要出人命的啊!我去找娘娘想想办法。”
宦官急道:“再不上场可来不及了,我们与辽国各五人上场,最后要算总成绩的呀。”
眼看其余九人已经策马上前,允棠一咬牙,从宦官手中接过红色丝带系在头上,“马在哪?”
射雁台上,万俟泰正举着酒盏朝着皇后遥敬,“我斗胆敬圣人一杯,听说这瀛玉美酒乃是圣人亲自酿造,果然入口香醇。”
皇后闻言,微笑着举起酒盏,示意后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在放下酒盏之时,皇后无意中朝场上瞥了一眼,这一瞥之下,大惊失色,手一抖,酒盏歪倒在桌面上。
“怎么了?”官家关切问道。
却见皇后不语,只是颤抖着起身,望着场下。
顺着皇后视线看下去,只见一名女将,一袭红衣策马驰骋,头上红色丝带随风飘扬,手中还握着一柄红色弓箭。
“清珞...”官家喃喃道。
皇后却先回过神来,怔怔坐回座位,压低了声音道:“那是允棠,她,她怎么会在场上,官家,快让比赛停下来!”
见官家还发着楞,皇后已带有哭腔,“官家!”
说话间,一声锣响,三只飞鸟飞出。
已有头系红带的女将,将飞鸟射下一只来,那女将举着弓转身,竟是卢文君!
“等等看。”官家抬手。
万俟泰显然也主意到了那一袭红衣,还不敢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
允棠骑马已经算作是比较熟练,射箭也练习过多日,可却还从未试过一边骑马一边射箭。
她想松开缰绳,去拉一拉弓,感受下与她平日里练习的弓有没有太大区别,可每次都是刚一松手,便失了平衡,只得再抓回去。
冷静。冷静。
她在心里默念。
卢文君从身后追上来,怒道:“你根本就不会骑射,还敢上场充数!你当这比赛是儿戏么?”
允棠并不理睬,只是在心里数着马的节奏。
“站起来,离开马鞍,腿微曲,看我!”卢文君迅速说完几句,一扯缰绳,调转马头朝她身后跑去。
允棠扭头去看,又一声锣响之后,三只飞鸟受惊,朝不同方向飞出。
卢文君早就站在马上,迅速对准还在上升的飞鸟,羽箭认弦又快又准,拉弓,射箭,一只飞鸟应声直线坠落。
不过辽国一名女将也射中了一只。
“看到了吗?”
“嗯。”允棠点头。
她双腿一夹,先让马跑起来,随后身子微微向前弓,感觉到适应了马的节奏之后,手只是空攥拳,虚抓着缰绳,确认无碍之后,她手向背后一掏,抓了支羽箭,搭在弦上,朝一旁的树干射了出去。
迅速将缰绳握回在手里,她才敢回头去看,果然那支羽箭稳稳嵌在树干中心。
卢文君露出惊讶的神色,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射树有什么用,射中鸟才得分呢!”
“谢谢你。”允棠大声道。
卢文君一愣,随后甩下一句,“看好鸟飞的方向和速度。”
允棠苦笑,听起来很容易的样子。
不过形势危急,由不得她怯场。
又放过两轮飞鸟,双方比分迅速拉平。
卢文君皱眉,“你行不行啊?最后一轮了!”
允棠根本无暇回答,经过前两轮,她倒是瞧出了一些门道。
双方实力都很强悍,偶尔有射不中的,便是鸟受了惊吓,改变飞行轨迹的原因。
最后一轮锣声敲响,伴随着挥动翅膀的声音,三只飞鸟争先恐后飞出。
允棠观察着,一只朝左,两只朝右。
耳边铮铮几声,众人羽箭均迅速射出,她不疾不徐瞄准着中间飞鸟,却不是在它的飞行轨迹上,而是大概在逆时针旋转九十度的方向。
计算好之后,她松开手指。
众人皆屏住呼吸。
卢文君的箭擦到了左边飞鸟的翅膀,好在另一只红色羽箭旋即赶到,射中飞鸟身体。
右边飞鸟也被辽国射下。
而中间的那只...
“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