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天作之合啊!”
“哈哈哈!”沈聿风爽朗大笑,“赏,重重有赏!”
随后起身将聘书和清单,毕恭毕敬交到崔奉手中,“请老将军过目,咱们是不是抓紧定个日子,好把喜事办了?”
崔奉眉头一皱,“令郎曾说与允棠立下三年之约,国公爷难道不知情?”
“三年?”沈聿风眼睛瞪得老大,回头看看沈连氏,又迟疑着转回来,“他是如何说的?”
崔奇风刚要张口,邓西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在沈聿风耳边低语几句,随后沈聿风无奈扶额。
“沈兄?”崔奇风试探性喊道。
“那个...”沈聿风干笑两声,“既然有三年之约,我们今天就先这么着。老将军,六礼可已过了四礼了,我再来可便是要请期了。”
随后朝沈连氏招招手,又赔笑道:“今日突发状况,我得,我得去看看,就不多打扰了,嘿嘿,告辞!”
说罢转身,险些把摞得老高的锦盒撞到,忙伸手扶住,之后拉着夫人匆匆离去。
留下崔家人大眼瞪小眼。
崔奉的神色愈发凝重,不发一言,崔奇风见了大气也不敢喘。
“父亲,还得您做主,这些聘礼...该如何处置才好啊?”祝之遥问道。
“点清楚,先收起来。此亲事若成,都给允棠当作嫁妆带走;若不成,便原封不动给他退回去。”
祝之遥应声,起身拿了清单,吩咐婢女给崔奉换些降火的茶后,便裹了披风出门。
崔奇风犹豫半晌,开口道:“父亲,沈兄性子就是如此,没规矩惯了,并非有意唐突,且看样子,今日是真的有事...”
“我岂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崔奉叹了口气,“只是你当那国公府是好地方?那国公夫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可若没点心计,就凭她的家世,如何能当了魏国公的继室?”
崔奇风回想起刚才,沈连氏从一进门便一直扯着笑脸,觉得父亲有些小题大做了,但也没敢反驳,只道:“卿尘那小子对棠姐儿还是挺好的,会护着她的。”
“婆母为难,要如何护?难道夫妇二人一同违逆不成?那样只会给我们家允棠,添个不孝的名声。”
“不孝就不孝呗,那萧卿尘也没孝顺到哪去。”嘟囔完这句,见父亲瞪过来,崔奇风忙话锋一转,“我们棠姐儿再怎么说也是郡主啊,有官家和圣人在背后,谁还敢造次?再说我们棠姐儿也不是个蠢的,到时候指不定谁为难谁呢。”
“罢了罢了。”崔奉摆摆手起身,“现在想再多也是徒劳,你去帮遥儿吧,那么多东西,点到天黑也点不完。”
再说沈聿风急急拉着沈连氏出了崔府的门,把人塞到马车里,便带着邓西策马而去。
吕妈妈疑惑问道:“国公爷这是怎么了?”
沈连氏低头整理裙摆,轻描淡写道:“还能是怎么了,那个竖子又闯祸了呗。”
街上的积雪已经大部分清理干净,临近年关街上行人众多,沈聿风只得放慢速度,他扭头问道:“现在人在何处?”
“缘起说,小公爷正在大闹军巡院大狱。他不知为何,把楚翰学捉了去,非要关押起来审讯。军巡院的人不敢得罪,只得按他说的做,但也少不了要给楚家两位王妃通风报信。”
闻言,沈聿风一勒马,“你说,是缘起来报的信?”
邓西不明所以,忙不迭点头道:“是啊,刚是缘起亲自来的,说请国公爷快去看看。”
沈聿风低头一琢磨,咒骂道:“这个竖子,把我当傻小子遛啊。”
“国公爷这是何意?”
“没什么!走,咱们先去茶楼吃个茶,听个曲,再去不迟!”
沈聿风说完一夹马肚,直奔正前方赵氏茶楼。
“啊?”邓西满腹疑团,见他走远只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