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
公孙长济似乎是饮大了,酒色上头,十足的不胜酒力,站都站不稳,踉跄的道“对不住对不住,王女实在对不住”
魏国王女这杯可是加了虎狼药的酒水,全都洒了再没有第二杯
王女气急败坏,又十足害怕,连忙道“秦长公子,对不住,你的衣裳都湿了,要不然小女陪秦长公子去更衣”
嬴政凉丝丝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袍子,冷淡的道“不必了。”
说罢,转身便走,回营帐去更衣。
成蟜狐疑的看了一眼公孙长济,追着便宜哥哥一起进了营帐。
成蟜小豆包一样钻入营帐,便看到嬴政正自更衣,他褪去了湿濡的外跑,因着耳杯颇大,一杯酒水半丝也没浪费,嬴政的里袍都给阴湿了,干脆连里袍一起退掉,成蟜便看到打着赤膊的便宜哥哥,随着嬴政展臂的举动,流畅的手臂肌肉微微舒展,捎带着胸肌也在起伏。
成蟜“”腹肌也这么多啊。
成蟜一直以为哥哥最有看头的是“宽阔”的胸肌,没想到腹肌也这么好看,真叫人羡慕。
“看够了么”嬴政幽幽的道。
成蟜干笑着走上前去,道“哥哥,蟜蟜要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甚么”嬴政套上衣袍,正在为自己系上革带。
成蟜一屁股坐在案几上,晃着不能沾地的小肉腿,笑眯眯的道“方才王女那一耳杯的敬酒,里面有烈性的虎狼药,哥哥你的清白差点不保”
嬴政系革带的手一顿
成蟜见他黑脸,更是觉得好笑“真哒千真万确,是蟜蟜听到了王女的心声,王女自己说的不过,哥哥也真是幸运,那烈性的虎狼药只有一点,已经全部洒了。”
说到此处,成蟜突然想起了甚么,摸着自己肉嘟嘟的小下巴“也不是幸运,公孙长济好似早就知道王女的计划,方才他定然没有醉酒,是故意去撞王
女的。”
嬴政眯了眯眼目,幽幽的道“公孙长济。”
嬴政回营帐更衣,王女眼看计划败落,狠狠的瞪着公孙长济“你做甚么吃的好好的计划,全都叫你败坏了会盟会盟你谈不下来,还来破坏我的谋划若是这次会盟不成,看你如何向王父交代”
王女狠狠一甩袖袍,转身离开。
“诶”公孙长济被撞得一个踉跄,直接坐倒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傻笑“王女王女对不住,长济不是故意的,王女等等等”
他爬了两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这面儿魏国王女发怒,众人躲得远远儿的,谁也不愿意过去凑热闹,便让公孙长济一个人跌坐在地上,无人帮忙。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掌伸过去,伸到公孙长济面前,似乎是想要拉他起身。
公孙长济顺着那手掌看过去,笑了一声“是你啊。”
那站在公孙长济面前之人,正是魏王同父异母的弟亲公子无忌。
公子无忌将他拉起来,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
公孙长济踉跄站起身来,胡乱的掸着袍子上的尘土,含糊的笑道“公子你说甚么”
“你难道听不懂我说甚么”公子无忌道“你这千杯不倒的酒量,我是深知的,怎么会突然醉酒,还冲撞了王女”
他的话音一落,公孙长济仿佛变脸一样,醉酒的浑噩慢慢退下,瞬间变得清醒起来,淡淡的一笑“公子误会了,往日里酒量好,也不见得酒量便会一直好,如今的长济已然不似当年气盛,终究是蹉跎了。”
公子无忌看了他一眼,道“你为何从不辩解”
公孙长济笑道“那公子为何从不辩解晋鄙老将军之死,若不是被秦人揭穿,公子是打算隐瞒一辈子,带下黄泉去”
公子无忌道“现在是在说你。”
“长济没甚么好辩解的。”公孙长济抬起手来,理了理自己被夜风吹乱的鬓发“世人都当长济有多少能耐,长济如何得宠于魏王,岂知道长济若当真如此厉害,又何必参加此次会盟呢魏王只想用一个王女,便换取十万将士之众,还想将公子与大将军剁成肉泥,这种狮子大开口之事,放在愚人面前尚且不可,对上精明如此的秦长公子,又如何能成功呢若完不成会盟,便是忤逆之罪,长济左右都是死,凑合一日算一日罢,又何必与那些不相干的人,浪费口舌呢”
公子无忌想要说些甚么,公孙长济一笑“公子不必安慰人,你实在不适合安慰人,再者,如今我是魏国的大行人,而公子只是阶下囚,合该长济来安慰公子的。”
二人正在说话,晋良大步走过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直接走到二人中间,将两个人隔开,戒备的盯着公孙长济,将公子无忌护在身后
晋良冷声道“你又要做甚么”
公子无忌阻拦道“大将军,大行人没有”
他
的一句话还未说完,晋良已然道“你不必总是做好人,便因你总是如此退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