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样对我说话,我还是不是你弟弟”
公子文治气急,狠狠瞪了一眼成蟜,似乎觉得不解气,冲上去又使劲推了一把成蟜。
“啊吖”成蟜本就喝醉了,下盘不稳,咕咚一声第三次坐倒在地上,幸亏天气转凉,成蟜身子骨儿瘦弱,因此多加了几件衣裳,这才没有摔疼。
“幼公子”公子琮连忙去扶“公子摔疼了没有摔伤了没有快,叫医士来看看”
公子文治一看,哥哥如此关心成蟜这个小崽子,还因为成蟜训斥自己,说后悔将自己带在身边,越想越气,转头便跑。
“治儿”公子琮道“你去何处”
“你管不着”公子文治大吼一声,一头扎进黑暗。
家宰在一旁和稀泥,连忙道“家主,您万勿与小公子生气,小公子只是一时脾性急了些,小人这就寻小公子回来。”
家宰急匆匆去追公子文治,其实公子文治没有跑太远,蹲在一个角落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仿佛小可怜儿一样。
他听到脚步声,立刻回头,眼中绽放着期待的光芒,但仔细一看,立刻失望下来“怎么是你”
家宰上前,知晓公子文治是想等公子琮来寻他,便故意挑拨的道“小公子呦,除了小人,还能是甚么人难道小公子您在等家主么那可等不到了,家主如今的一颗心思,早就不在小公子身上,这会子正在对公子成蟜嘘寒问暖呢。”
嘭
公子文治狠狠砸了一下地面,愤恨的道“公子成蟜分明我才是他的弟亲,哥哥偏生胳膊肘往外拐尤其是那个公子政来了之后,不只
是公子成蟜那个小崽子与他亲近,哥哥也与他走得亲近,俨然将我忘了”
家宰眼眸一转,叹气道“小公子,真不是小人瞎说,小人也算是咱们忠心耿耿的老楚人了,往日里跟着华阳太后,还是因着华阳太后他老人家觉得可心,这才将小人拨给了幼公子与家主,有幸侍奉这些时日小人算是看出来,家主他他哪里是把秦人当成自己人而是将自己当成了秦人罢家主可是咱们熊氏的家主,再这样下去,唉”
公子文治心里头本就不舒坦,听到家宰的挑拨,便更是不舒坦起来,觉得家宰说得对,哥哥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秦人,已然忘了自己姓甚么,叫甚么
公子文治跑走之后,公子琮拱手对成蟜道“当真是对不住,治儿顽劣,从小被臣惯坏了,还请幼公子不要计较。”
“没事没事”成蟜要要小肉手“没干系哒,蟜蟜没有放在心上哦”
公子琮听着成蟜甜滋滋的嗓音,忍不住笑起来“其实每次看到幼公子,臣都会想到舍弟小时候的模样,治儿当年也是幼公子这般模样,聪明伶俐,有些许调皮。”
成蟜“”啧啧,那看来公子文治是长残了,越长越不聪明
公子琮可是昌平君,未来嬴政继位之后,第一位丞相,这根大腿不可谓不粗壮,眼下正好有这个机会,成蟜岂能不抱这根大腿
于是成蟜甜滋滋的道“是嘛那舅舅就把蟜蟜当成弟弟罢”
公子琮“”
成蟜醉醺醺的,一心只想着抱大腿,脑子不灵光,这辈分差的是乱七八糟,公子琮先是发愣,随即笑出声来“幼公子说笑了。”
成蟜“”唔,昌平君不会觉得我不太聪明罢
“蟜儿。”一道熟悉的嗓音从后背响起,成蟜的脊梁上爬起一阵鸡皮疙瘩。
是嬴政
便宜哥哥总是能在成蟜抱大腿的时候,精准的赶到现场。
成蟜“”
嬴政面带微笑的走过来“为兄还担心蟜儿,原来蟜儿与舅舅在一处。”
他走过来,很自然的将成蟜抱起来,让成蟜坐在自己怀中“来蟜儿,跟哥哥回去歇息。”
成蟜尴尬的挤出笑容,对公子琮挥手道“舅舅再见”
于是嬴政抱着成蟜回了华阳宫东室,将他放在软榻上,道“蟜儿还真是一刻也不老实,都饮醉了,还去招惹楚派之人。”
“没没”成蟜一咕噜躺在软榻上,只觉得躺下来更是天旋地转,脑袋都不清楚了,说话也开始大舌头。
嬴政挑眉“没招惹”
成蟜终于捋顺了自己的嗓音“没喝醉”
嬴政看来真是醉了。
“没有没有”成蟜艰难的从软榻上爬起来,这仿佛是他最后的倔强,小肉手拍着嬴政的胸口“蟜蟜没没饮醉哦才一耳杯而已,蟜蟜很很清醒,不信我给你从一数到十”
“一二三、四、五七、八九十数完啦”
嬴政其实没想笑,但奈何成蟜故意卖萌,忍不住捏了捏成蟜的小脸蛋“看来蟜儿醉得不轻。”
“没有没有”成蟜在榻上打滚儿,踢腾着小肉腿“蟜蟜没醉蟜蟜清醒得很”
他说着,黑亮亮的眼睛发光,压低声音,道“你不信好罢那蟜蟜告诉你一个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嬴政十足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