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面颊上,道:“你再摸摸看,我的脸是不是也是暖的?”
“是诶!”公子文治欣喜,干脆也伸出另外一只手,两只手捧着成蟜的面容,感叹道:“暖的,你的脸好小啊……”
成蟜的这具身子骨儿生得和自己原本的容貌一般无二,别说是容貌了,便是连身形也一模一样,都是如此羸弱。
因着常年的不足之症,成蟜身上根本不长肉,下巴尖尖的,面颊只有巴掌大,公子文治两只手一捧,便全都能捧住,不费吹灰之力。
就在公子文治感叹之时,嬴政与公子琮走入了偏殿,正巧听到公子文治那句“你的脸好小”,加之公子文治平日里素来便有花花公子的名声在外,何止是嬴政,就连亲哥哥公子琮也瞬间想歪。
嬴政听到内里“调笑”之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大步入内。
他一走进去,便看到公子文治捧着成蟜的面颊摸来摸去,不只是摸脸,还在摸小手,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得嬴政心口有些发酸。
“王上?哥!?”公子文治没想到他们会来,还是突然出现,一点子准备也没有,更何况他刚听到了成蟜的大秘密,心里藏不住事儿,全都表露在脸上。
公子文治有些发慌,嬴政自然不知他为何发慌,瞬间想歪,还以为公子文治在调戏成蟜。
嬴政黑着脸,将成蟜拉过来。
公子琮走上去道:“治儿,不得无礼,还不快作礼?”
“哦哦!”公子文治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拱手道:“拜见王上!”
嬴政看了一眼公子文治
,颇有些语气的道:“楚公子与成小君子,倒是相聊甚欢呢。”
“没有!”公子文治使劲摇头。
成蟜:“……”
嬴政又问:“聊些甚么?”
“就、就……”公子文治结结巴巴。
成蟜镇定的道:“回王上的话,蟜与楚公子十足投缘儿,便随便聊了两句。”
“哦?投缘……”嬴政点点头。
成蟜岔开话题道:“王上前来,恐怕是与国相还有要事相商,那蟜便先告退了。”
“告退告退!”公子文治慌张的道:“那我也告退了……”
他还未说完,便被公子文治一把抓住,无奈的道:“治儿,你宿在这里,还要告退去哪里?”
“啊?!”公子文治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也、也是……”
嬴政看向成蟜道:“寡人前来是寻你的。”
成蟜略微有些惊讶,嬴政又道:“听寺人说,你专程来了一趟路寝?”
“是,王上,”成蟜拱手到:“蟜是来专门拜谢王上的。”
今日成蟜被赐了舍人,特意进宫谢恩,不过没想到嬴政公务繁忙,一整天都没空。
嬴政道:“寡人正要回去,既然成小君子也要回去,便一路罢。”
成蟜尴尬的看向嬴政,他刚才说告退,就是为了避免与嬴政接触,说实在的,发生了那样羞耻的事情,成蟜现在当真不知说些甚么才好。
成蟜硬着头皮道:“敬诺,王上。”
嬴政与成蟜出了偏殿,因着距离路寝宫遥远,嬴政便上了辎车,成蟜立在辎车旁边没有动。
哗啦——
车帘子打起来,嬴政道:“成小君子,上车参乘罢。”
“这……”成蟜推辞道:“蟜身份卑微,恐怕不便参乘。”
“寡人叫你参乘。”嬴政执意道。
成蟜没有法子,只好登上辎车,他上了车,稍微有些牵动,难以启齿的地方微微刺痛,不由嘶了一声。
嬴政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中,道:“坐罢。”
“谢王上。”
成蟜堪堪坐下来,嬴政突然轻飘飘来了一句:“上药了不曾?”
“嗯?”成蟜下意识发出一个迷惑的单音。
嬴政的眼神瞥向成蟜,明显向下看了一眼,重复道:“上药了不曾?”
成蟜的脸面登时通红,饶是他镇定冷静,听到嬴政突然提起这种事情,还是有些不淡定。
“蟜……”
嬴政了然的道:“那便是没有上药。”
成蟜:“……”
嬴政侧身,从旁边的矮柜中拿出一只精致的小圆盒,淡淡的道:“趴下来,寡人给你上药。”
趴、下、来?
轰隆隆——
成蟜的脑海瞬间炸锅,仿佛狂风巨浪在拍打,连连摇手道:“王上千金之躯,蟜怎可劳累王上,还是……不必了。”
嬴政也
没有强求:“也好,你自己上药。
说罢?,将药膏放在成蟜手中。
成蟜捧着小盒子,一瞬间感觉那不是盒子,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或者是一块炭团,火辣辣的,不只是烫手,还烫脸皮,嬴政到底是怎么气定神闲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成蟜接着药膏,道:“谢……王上赐药。”
嬴政幽幽的道:“不必谢了,现在便上药罢。”
现在?
成蟜猛地抬起头来,惊讶的看向嬴政。
嬴政平静的道:“成小君子初经人事,想必回去也会因着面皮子薄,不愿上药,既然如此,你便在这里上药,自己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