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框,但这都不是他真正的秉性,喝醉酒之后的燕丹会骂人,会飚脏字,这才是真正的燕丹,其实他并非甚么善类。
成蟜感叹道:“若是不能招揽燕丹,放任他回到燕国,绝对是个祸害。”
嬴政一笑,道:“燕丹想走,也要看他能不能走。”
“对了,”成蟜突然想起了甚么,笑眯眯的道:“方才燕丹说的事情,蟜倒是有个好法子,可以挑拨廉颇的旧部。”
“哦?”嬴政笑道:“一定又是馊主意。”
“这次不是馊主意,”成蟜笑眯眯的捻了捻手指,道:“只不过这次的注意,有点子费钱,当然,相对比打仗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费钱?”嬴政不解。
成蟜神神秘秘的道:“哥哥,邯郸这地方,有赌场么?”
先秦之时便有赌博,最流行的是陆博,其实最早只是一种局戏,后来顽的人多了,便演变成了一种赌博。
邯郸这种地方十足繁华,像这样的赌场绝对有几个。
嬴政奇怪:“蟜儿要去博戏?”
成蟜摇头道:“哥哥你可以在赌场中匿名设立一个赌局,叫人来下注,看看是李牧将军的人气高,还是廉颇将军的人气高,彩头便是重金!邯郸之中必然有好事者传扬开来,如此一来,廉颇将军和李牧将军的部下岂能服输?这一来二去的,冲突是少不得的。”
所以说是一个费钱的法子,需要一些财币作为彩头,但是这些财币与打仗比起来,真是小小不言的。
嬴政笑道:“也亏你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嬴政立刻叫来斗甯,让斗甯去安排这件事情。
赌场这个地方,鱼龙混杂,无论是有钱的没钱的都喜欢去博两把,这么大的彩头砸下来,又是如此腥风血雨的话题,立刻便有好多好事者参与进来凑热闹。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廉颇的旧部,还有李牧的部下全都听说了这件事情,廉颇如今人在魏国,但他的旧部还有许多在邯郸,廉颇的旧部本就不服气李牧,觉得李牧是个新人,怎么和他们老将军相比?老将军浴血奋战之时,李牧还在顽蛋呢!
而李牧的部下则是觉得,如今他们家将军下狱,廉颇怕是想要卷土重来,回归赵国,所以特意在赌场这种地方设立这样不怀好意的博局,为的便是引导舆论。
如此一来好了,李牧的部下觉得是廉颇的人干的,廉颇的旧部觉得是李牧的人干的,双方又都是武将,两边的领头都不在跟前,一下子群龙无首,真真儿打了起来。
成蟜悠闲的坐在别馆中,烤着火盆子,吃着荆轲雕刻的小兔子造型的去核枣子。
吱呀——
荆轲从门外走进来,成蟜撇嘴道:“叫你去倒热水,怎么那么磨叽。”
荆轲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成蟜,也不知自己是来做侍卫的,还是来做仆役的,整日里干这些杂活儿。
荆轲道:“成小君子,外面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
荆轲道:“还能是谁?自然是李牧和廉颇的部下。”
成蟜眼睛放光,道:“快走,去看看!”
李牧和廉颇的部下打起来了,当街便殴打起来,正好就在别馆的这条街上,方才荆轲出去打水,听到了风声。
成蟜兴致勃勃的挤到别馆门前,看热闹的人还挺多,别馆里诸国的使者全都跑出来了,抻着脖子看热闹。
嬴政也在其中,见到成蟜道:“蟜儿你来了?”
成蟜道:“战况如何?”
嬴政笑道:“差不离。”
两边人扭打在一起,看起来怎么也有十个人,仿佛打群架一般,因着让他们人数众多,又都是当兵的,十足的孔武有力,所以旁人也不敢拉架,也不敢劝架,已经有人报了官,等着府署前来处理。
“狗娘的!一看就知道是你们耍的诡计!”
“你还敢恶人先告状了!?我们将军年轻有为,需要耍此等手段不成?!”
“今日便叫你们看看甚么是厉害,免得毛都没长齐便出来呲牙!”
“打他们!恁的废话!”
双方打成一团,一队赵国的兵马快速冲出来,定眼一看,是赵王亲自来了,赵王黑着脸,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呵斥道:“在做甚么!?在做甚么!?丢人不够是不是?!都给寡人扣起来!押起来!”
双方部下在别馆面前闹事,别馆里住的可都是诸国的使者,便是诸国的耳目和扩音筒,这下子可不是热闹了么?
嬴政笑眯眯的道:“赵王,怎么还亲自走一趟?”
赵王尴尬到了极点,干笑道:“让秦王看笑话了,这……这只是士兵之间的日常切、切磋。”
嬴政感叹:“你们赵国的年轻人,活份的紧呢,不像我们秦人,就从来不会这样切磋。”
成蟜:“……”我哥哥讲话好像一朵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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