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念了一晚上的‘我错了’,这段时间又没吃东西,嗓子一直没好。
“嗯,怎么了?”她不动声色地将衣角从我手里扯走。
“我……”我声若蚊呐,不要脸地问,“您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我从菊阿姨脸上看出了一丝怜悯,但她最终狠狠别过脸,硬着声音说:“没有吃的给你了,你走吧,以后都别来了。”
“菊阿姨……”
眼看菊阿姨要走,我手忙脚乱地再次抓住她的衣角。因为太过慌乱,我跌坐在地上,但还是用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抱住菊阿姨的胳膊,紧张害怕到眼泪不断往外流,“菊阿姨,您、您就给我一点吃的吧。如果连您也不给我东西吃,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菊阿姨没看我:“真的没有了。”
我止不住祈求:“菊阿姨,求求您。”
她伸手想拂开我。
我想到什么,眼睛里冒出希冀的光来。我抓住她的手指,就往嘴里塞,拼命吞咽。
她不容置信地睁大眼睛,然后推开我:“你做什么!”
我捂着嗓子止不住咳嗽,我不清楚我的眼睛是不是红红的,但是很痛,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哭。
我看向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可怜一点:
“我什么都愿意做,给我点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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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最终还是走了。
走的时候,再也没了对我的怜悯,看向我的眼神如同在看抹布、垃圾。
我想回禅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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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直哉少爷的寝室。
直哉少爷正在吃便利店的快餐便当。有好几份,不同口味,至于禅院家每日都会送来的食盒,则被他遗忘在角落,没有一点兴趣。
“你回来了啊奈穗子。”他单手撑着下巴,嘴角扬起恶劣的微笑,幸灾乐祸,“是没从那个女人那里要到吃的吗?”
“哎真是的,你一直以来都那么蠢。”他说,“这些东西我吃不惯,你拿下去丢掉。”
我抱着一堆便当盒饭走下楼。
从包装盒内散发出来的香味,让我原本已经饿到感觉不出饥饿的肚子,再次传来难熬的灼烧感。
是吃的……
就在我怀里。
有好多,全都好香。
直哉少爷好像每一样都只吃了两口,就要丢掉了,好可惜。
我的步伐越来越慢,最终越过垃圾桶,来到长得比较高的绿植后面。一拢起和服蹲下去,我就迫不及待地将便当打开,没有筷子,我就用手,抓起一片还微烫的烤鱼,就要塞嘴里,可胳膊却被突然抓住。
我一点点抬起头。
在夜幕里,与直哉少爷那双洋洋得意的金色眼瞳对视上了。他弯着嘴角,心情愉悦:“我原本只是想想而已,没想到你真的打算吃我剩下的垃圾啊。”
他蹲下来。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笨呢?但就这么把你饿死也不太好吧?毕竟我身边目前可就你一个女佣。不如这样,”他笑眯眯的,“奈穗子你努力像小狗一样讨好我,讨的我开心,也不是不能奖励你一口饭吃。”
我缓慢重复,“……讨好?”
“对,只要你肯亲自将自己的眼睛给——”他后半段话兀地哑在了嗓间,充斥在我耳边的,变成了规律不齐的狼狈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