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细端量!
只见得每个帐篷的门帘子前,连个人影都没有!
顶多有些麻雀,在一些帐篷的周圈与门帘子前,安安静静地觅食!
连个声音与动静都没有,简直是处处冷冷清清,一派凄凄惨惨戚戚!
白狮子老三一行,禁不住有些纳闷儿!
纷纷寻思着,这要是搁往常平时,老早便会有一大群的钢铁少前们!
纷纷争先恐后地冲将前来,叽叽喳喳,嘘寒问暖哩,眼下怎会是这番景象哉?!
白狮子老三见势!
便只得率队,猛一踩脚底下的大装甲油门踏板,又一番激起万千堆的梨花!
瞬间所有的大装甲,便纷纷陆续地泊停在那顶最为壮阔的白天鹅大帐篷前!
随即白狮子老三一行!
便纷纷从一辆辆大装甲之内,跳将下来!
玛鹂娅银鹮,毛阿美企鹅,尼古拉斯二哈,与达奚熊猫!
便纷纷着急忙慌地道:“嗯哼,吭嗤,哈,噗嗤,终于可以看看娘,看看oy,看看other,看看阿妈哩!”
沙滩少年队长立马扯着大嗓门,喊道:“来人!来人!
人哩?人哩?怎地都不过来迎接白三爷哩?迎接大姑奶奶,小姑奶奶,二爷和四爷哩?都做甚哩?”
说间!
只见得广场少年与城堡少年两位队长!
貌似胳膊与脑袋上,纷纷打了绷带与纱布!
陆续慢慢从白狮子老三的大营长帐篷内,一个个耷拉下脑袋,萎靡不振!
不吹牛的话,只差一点儿,那小脑袋便可耷拉至裤裆上!
甚至是耷拉至大白鹅毛,抑或是满地梨花之上,没精打采地挪将前来!
沙滩少年队长见了,禁不住地大惊道:
“额?你们俩个,这都是怎地哩?
怎地一个个全都哭丧个脸,一点儿朝气和阳刚之气都没有?
这哪像是钢铁少年队长哩?!简直像是蔫了巴几的狗尾巴草哩!
就像是往常每年活到年终岁尾时,遇到一帮子地主们,要来追杀你们全家,好催租收债哩!
可惜你们,竟然全都一个个穷得叮当响,在你们跑风漏洞的破兜里,却连半枚铜板儿,抑或是半枚硬币,都窘得愣是掏不出来哩!”
说时!
只见得广场少年队长,犹哭丧个脸!
慢慢地挪至白狮子老三的身前,旋即又连忙双手捂起脸来,哽咽道:“实在对不起白三爷!我这都觉得没脸见您哩!”
城堡少年也是同一番哭丧个脸,旋即亦双手捂起脸!
哽哽咽咽地道:“是哩!白三爷,大姑奶奶,小姑奶奶,二爷和四爷,我们实在对不起你们哩!”
此际!
只见得其余的众多钢铁少年们,也纷纷出了帐篷!
脑袋上与胳膊上,抑或是腿上胸前甚地,纷纷缠着纱布,裹着绷带!
纷纷哭丧个脸,耷拉着脑袋,慢慢地挪向白狮子老三一行的跟前,齐齐地拿双手,捂上一张张小脸!
只见得白狮子老三!
扶了扶脸上的那副墨镜,握着那柄金天鹅大权杖!
笑道:“啊吼吼!瞧瞧你们,能有多大的事儿,教你们全都这个样子哩!”
只听得广场少年队长,蓦地嚎啕大哭道:“报告白三爷!二夫人……二夫人她不在了!”
又听得城堡少年队长!
亦随之嚎啕大哭道:“是的白三爷!
在我们撤离时,我们为了教二夫人躺得舒服一些!
也是为了护理好她的腰椎,便找来了一辆马车!
又在上头搭上了一顶帐篷,放进床,把二夫人抬进帐篷内的床上!
然后再教那五匹马儿,在前头拉着马车!
外头便教塞北少年,与漠南少年两位队长,一左一右地护卫赶车!
里头便教那三名小钢铁少年,一同护理着二夫人!
不料在我们沿着天目河的河畔,撤离到天黛山翻山时,我们遇到了野狼人那帮瘪犊子们的一拨战机轰炸!
那五匹马儿们,便也受了惊!
结果二夫人便连人带车,带那五匹马儿,全都从半山腰上翻筐,滚掉进了天目河里头!
连同塞北少年队长,漠南少年队长,跟那三名小少年,也全都一起掉进了天目河!
白三爷您也晓得,天目河上游的河水,特别湍急,一下子便将掉进里头的所有人,所有马儿,车和帐篷,全都哗地一下冲走了!
况且那时,敌人的那一拨战机,又在头顶不停地轰炸!
我们实在没招,便就只能忍气吞声,带领着其余所有的钢铁少年们,着急忙慌地狼狈撤离至此!
虽说不少人也都受了伤,可我们还是保存了我们的实力!……”
只见得白狮子老三!
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半晌口中一句话也没说,孰料忽然之间,白狮子老三蓦地转过身来!
冲向前方那座巍峨的天黛山,“噗通”一声便立马匍匐下来!
六体紧紧地服贴在厚厚的大白鹅毛,抑或是满地梨花之上,立马磕头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