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肯定是要同康熙说的,不过她倒是不担心康熙会责怪她,果然康熙听罢后略带些不快的说道:
“你这个法子挺好,后宫里的毒虫蛇蚁早些铲除掉也省事些,倒是辛苦你了,一群不省心的让你多有劳累。”
茉雅奇不在意的笑道:“这都是我份内的事情,说起来出宫一趟胤祎看起来长大了不少,黑了,个子也高了些,可见在围场里过的很开心。”..
说起孩子,康熙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带着三分骄傲和满意的夸赞道:
“胤祎吧表现不错,第一次去围场里狩猎就打到了一头鹿,他和胤祈,胤祦配合着还打到了一只幼虎,听他们的意思你又要多一件皮草了。”
茉雅奇看向在院子里向弟弟妹妹们讲着围场事情,兴高采烈,手脚并舞的胤祎,嘴角含着一抹温柔纵容的笑容:
“这孩子活泼开朗了许多,日后若是有机会了皇上多带他出去走走吧,想他小时候我都担心他会不会是个哑巴,一晃眼孩子就能文能武了,时间真快啊。”
康熙对此深有体会,他已年过三旬,长子都已成婚,马上二阿哥也要成婚了,对岁做不饶人深有感触。
当晚茉雅奇就受到了三个孩子合伙送给她的皮草,把她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养儿子多年得到了他们的感恩礼物,怎能让人不高兴呢。
康熙二十五年九月二十九,沙俄使者带着沙皇的信件赶到了京城,向康熙表明了愿意就边界问题谈判的意愿,同时请求康熙将军队从雅克萨撤出,康熙将此事交由理蕃院处理,前朝的事情太远,茉雅奇管不着,她现在正忙着给二阿哥准备婚礼流程呢。
进了十月茉雅奇就收到了二阿哥胤禔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的上书,表明她的身体已经痊愈,茉雅奇派了太医看过后确定顽疾已除,这就要开始准备着定下婚期和六礼了,不过有筹办胤祈的婚礼在前,她轻车熟路的很。
麻烦的地方在于二阿哥和惠妃母子要求太多,事事都要比照胤祈来,甚至还想要更高,用俄日敦的话说:乾西五所的门口都要让二阿哥给踩下去三寸了,可见他对自己的大婚有多上心了,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茉雅奇多苛待他呢。
茉雅奇按部就班的准备着,待到康熙来到承乾宫后,说起了二福晋的事情:
“皇上,伊尔根觉罗格格的身体已经痊愈了,钦天监给了三个好日子,过完六礼后就可以亲迎了,您看哪个日子合适。”
说着茉雅奇就将一张白纸交给了康熙,她完全就是一副任凭皇帝做主的样子,自己没有任何想多管的意思。
康熙看了两眼,指着中间的日期笑道:
“就这个吧,十二月十四,时间上充裕来得及,乾西五所的住处可收拾好了?”
茉雅奇记下了这个日子,想到二阿哥那小心眼的样子,淡笑道:
“一切准备就绪,和胤祈的院子挨着的乾西二所,不远处还有一处叫漱芳斋的小院子,倒是适合安排礼乐之处,内务府那里仪币和彩礼都按照胤祈的规格备好,就等您最后下旨就送到科尔坤府邸上了。”
康熙满意的点头,抓着茉雅奇的柔荑感动道:
“自从有了卿卿做贤内助,后宫之事就不用我操心了,胤禔的婚事就照着你的安排去做就是,我没有异议。”
茉雅奇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毕竟按规矩办事出不了差错,不过现在有个棘手的问题,摇了摇两人相牵的手掌,茉雅奇娇软开口笑道:
“皇上,二阿哥大婚在即,惠妃可要从英华殿搬出来?听太医诊脉说惠妃似是患上了失心疯,癔症发作时谁都进不了身,不过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兴许她能有所好转吧。”
康熙眉头微拧不悦的开口道:
“既是病了就不用出来了,免得让文武百官看笑话,我们才是胤禔的父母,生受他们夫妻的跪拜之礼,过后再让胤禔带着嫡福晋去英华殿叩头就是。”
茉雅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件事情不管她阻不阻止惠妃,他们母子俩个也不会感谢她的,既然锅都背了那还不如把事情直接做绝了呢。
乾西五所里的胤禔阿哥在得知自家额涅不能解除禁足后,面色攸忽变得黑沉了下去,眼底凝结着厚厚的坚冰,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咬牙切齿的骂起了身边伺候宫女:
“茶这么烫,是要烫死本阿哥不成,明心,带出去赏她五十个掌刑。”
小宫女跪地磕头求饶,痛哭流涕的梆梆叩头:
“主子饶命啊,饶了奴婢这次吧,主子,饶命啊。”
叫明心的知事宫女眼里闪过一丝同情,不过还是毫不犹豫的掏出手帕,堵住了那宫女的苦苦哀求,另有两个小太监来帮着她两人拖出去了,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鞋底打在脸上的沉闷声,四周的宫人们如木偶般动也未动,似是对这场景司空见惯一般。
乾西五所里发生的事情瞒不住茉雅奇,更别说院子挨着的胤祈和俄日敦两人了,烛光下小夫妻听罢宫人的禀报后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由俄日敦先开口了:
“爷~咱们要不要同姑爸爸说一声啊,二阿哥这样私自惩罚宫人不太好,他之前还是打几下发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