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明白前四次招的人都去哪里了。”乐扬单呆呆地看着那些高大的马。
都进马肚子里去了吧。
阿楠站在马厩前分配任务,手指一个一个划过他们五人:“你,照顾阿红;你来照顾阿白……你来照顾阿棕。”
孟枝负责那匹叫阿白的马,马匹的名字取得很敷衍,很明显是按照颜色来取的。
“记住了,它们一天要洗两次澡,三顿肉,肉在厨房里,晚上记得给它们刷牙。”
阿楠脸上的横肉抖了三抖,满脸凶相,他意味不明地笑出声,甩了甩手中的马鞭道:“我每天会来检查,你们要是没完成……呵呵。”
一名仆人打扮的家伙小跑进来低头弯腰恭敬地对阿楠说:“老爷,有贵客来访。”
阿楠眉毛一挑:“哦?我去招呼,你留下来看着这群新人工作。”
他把马鞭挂在墙壁上背着手大摇大摆地去了前厅。
仆人则趾高气扬地站在看台上看他们吼道:“贱民们还不赶紧干活?小心我告诉老爷,等着被抽死吧!”
孟枝最先去拿着水管给她的阿白冲凉。
仆人看见后怒喝道:“真是大胆!尊贵的阿白大人怎么能用水管洗澡?!你得用水桶提水细心地擦洗!”
“果然是贱民,头脑愚笨,朽木难雕!”
乐扬单拳头逐渐握紧:“忍不了了,有本事他来啊!”
樊书连忙制止他:“别计较,就当作是一种别样的提醒吧。”
这里的马场是分区管理的,孟枝待在A区,这里比较偏僻,除了这位仆人和在远处厨房工作的员工以外没有其他人。
孟枝感到有些遗憾放下水管,提起木桶去井口打水,考虑到鹿筱的体型她顺手多打了一桶。
却见她气鼓鼓地比划告诉她:我可以自己提水!
“好了,又不是什么难事。”孟枝只当是小孩子的自尊心,揉了揉她的头发。
鹿筱脸蛋一红,明明她才是姐姐,怎么却感觉在被妹妹宠呢?
接下来是给马洗澡,阿白明显是一匹很有个性的马,除了吃饭时比较安静其余时候都在撞门。
孟枝拎着大刷子蘸水给它洗澡,动作堪称粗暴。
仆人见这一幕不屑地鼻子出气,这个不长眼的刺头很快就要成为马的盘中餐了。
阿白的暴怒简直是理所当然的,它长长的马尾快速拍打起来,仰头嘶鸣,眼睛瞪得极大,马头一扭张开能吞下一口缸的嘴咬向孟枝。
鹿筱手指微动,几十根丝线缠住马头强制把它的嘴给合上了。
孟枝一刷子拍在马脸上,翻身上马,骑在它的背上给它的脑袋来了几拳。
全场所有人都清晰看见了这匹白马的脸被揍肿了。
它想凄厉地尖叫引来主人的注意,只是鹿筱的线比铁丝还坚硬,它的嘴根本打不开。
于是在两人的混合双打下,阿白它认栽了。
它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任由孟枝摆布,血红的眼睛里竟能看出几分厌世。
“乖乖听话就不会挨打哟。”孟枝边擦边笑。
乐扬单看向樊书:“我们也这样试试?”
樊书翻了个白眼:“得了吧,这马的皮比你那厚比城墙的脸还厚,除非你有大佬这样的实力就另当别论。”
“没关系,我用道具。”他穿上大力拳套,效仿孟枝也把自己的马揍了一顿。
苏宇鞍十分无助,他立刻给孟枝转了两千积分让她帮忙摆平。
仆人见证了这些马是如何从嚣张到唯唯诺诺的全过程,要知道它们以前可是来一个饲养者就吃一个,骨头都不吐,今天居然遇到了刺头!
“你们太可恶了!这些可是纯种战马!你们……你们如此粗鲁暴力,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仆人脸庞扭曲,他可不敢去拉架,生怕这群愚蠢的贱民连自己也打一顿。
孟枝转身,一双眼睛里藏着淡淡的不屑:“你说你等我们揍完了才去告诉老板,他是先抽你还是先抽我们?”
废话,当然是先抽他!
仆人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浑身一哆嗦,被主人打和去死根本没有区别。
但是如今他在和贵客谈话,若冒然进去通知老爷反而会让老爷被笑话,可是不告诉他又会被说成是失职。
可恶!
这群下等肮脏的贱民果然心思不正,诡计多端,想谋害他一个艰难的打工人!
“哼,反正老爷晚上自会来查看,你们若是出了纰漏可与我无关。”仆人说到这也无所畏惧起来。
孟枝勾唇,这自然更好了。
她垂眸,看着躺尸的阿白命令道:“起来。”
阿白颤抖地站起来,整个马的身体都是紧绷的,可见孟枝的那几拳给它带来了多大的心里阴影。
“真乖。”她夸赞了一句,顺手摸了摸阿白顺滑的皮毛。
抛开阿白怪异的长相,它的皮毛确实是顺滑光亮,手感极佳。
阿白小声嘶鸣了几声,有些得意地昂头并甩了甩尾巴。
“该吃午饭了。”孟枝看向马场上悬挂的太阳,食槽里的肉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再不给点食物刚训好的马怕是又要发疯。
“我先去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