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星说:“是啊,你们俩可太不巧了,今晚你乔哥过来给我送的国外土特产,你说你要在家该多好。”
“什么?他去你家了?”苏茉苒的声音更是拔高几分,“这也太凑巧了吧?怎么我一去,他就回来了?好像听到风声似的?肯定是我哥干的好事!”
顾繁星一听,这小凤雏,脑子还开窍了耶!
“也不一定,乔煜去国外有几天了,可能事办完就回来了呗。”
苏茉苒“哼”了一声,“你不用替我哥说话,我最知道他了,肯定就是他给乔哥通风报信,乔哥才回国的。”
“行了,你现在纠结这些也没用了,人都回来了。你啥时候回来啊?”
“我明天呗!害得我白跑一趟!”苏茉苒悻悻的说,又问:“乔哥去,问没问我?”
“问你什么呀,留下来吃顿饭,和逸程就走了。”
“哦。”苏茉苒虽然知道这是事实,可还是心里有丝失落。
顾繁星说:“那你就明天回来吧,晚上过来吗?”
“过去。明晚想吃三鲜馅饺子,让宁宁给我包点。”
“知道了,回来注意安全。”
这一晚上,虽然苏暮沉不在家,但依然热闹。
一夜很快过去。
隔天早上,顾繁星醒来,独自喂奶,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她跟胖达碎碎念,“你爹不在家,我可真不习惯啊。”
小胖达什么都听不懂,闭着眼睛咕嘟咕嘟的喝着奶,特别有劲儿。
喂了奶后,她也睡不着了,抱着孩子去了客厅。
张姐看到她们娘俩出来,走过来主动的接过了孩子。顾繁星则瘫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醒了吗?”苏暮沉发来微信问。
顾繁星:醒了,刚喂完儿子。
苏暮沉:我已经吃完早饭了,上午要忙工作,不能给你打电话。中午有个应酬,得下午三四点的吧,我再给你打。
顾繁星:嗯,老公辛苦了。对了,苒苒今天回来,小丫头气得不轻呢。
苏暮沉:活该。不聊了,我要工作了,爱你。
顾繁星知道他要忙了,没再回话。只是手指滑动,翻看着和他以前的聊天。
医院里,夏晚榆打了三瓶药,烧终于退下来了,出了一身大汗,额头身子都黏糊糊的。
烧退了,身子自然就舒爽了许多,只是还很虚弱。
她环顾一圈,看出这是在病房里,又低头看着趴在床边埋头睡觉的男人,一时心里百感交集。
昨晚的事,她有记忆,现在还能回想起当时景逸程那焦急的样子,以及打针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各种好言相劝。
她从小就怕打针,生病了也是能吃药扛过去绝不打针。每一次打针都要做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特别害怕。
昨晚她虽然在病中,可意识还是清醒的,她强撑着病体,说什么都不伸手过去。
景逸程一遍遍的哄着她叫她伸手,看得出他很着急,可还是耐着性子的跟她说话。
最后,也是自己没了力气,他眼疾手快的把手抽出来,这才把针打上。
生病中,有个关心自己的人在身边,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床边的人动了动,醒了过来。
景逸程坐起来,胳膊已经麻了动不了,但眼睛还是第一时间的朝头上的药瓶看去。
“刚才护士过来已经拔针了。”夏晚榆对他说。
景逸程看她醒了,连忙就要伸手过去探她的额头,他一时忘了手臂麻了,刚抬起来,又落了回去。
无奈,他随即起身,俯下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接触后,感受到是退烧了。
两人的面孔离得极近,近到可以看见对方的眼睫毛,近到只要动动嘴唇,就可以亲吻到对方。
夏晚榆感觉自己又发烧了,脸很烫。
景逸程面上淡定,但心里也怦怦乱跳。
他坐回去,轻咳一声,说:“还好,烧退了。”
“你饿不饿?我去买点早餐,你想吃什么?”
夏晚榆昨天一整天都没吃什么,此时早已经饥肠辘辘了,“给我买碗蔬菜粥吧,想吃素馅的包子。”
“还有吗?”
“没了。”
景逸程站起身,活动活动胳膊,穿上大衣出去了。
夏晚榆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抬手摸了摸额头,那里好像最烫。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景逸程提着早餐回来了。
他把东西放在小桌上,又从床头柜里抽了酒精湿巾给她擦擦手,自己也去洗了手,之后回来打开粥,坐在床边,拿着小勺子就要喂她。
夏晚榆的头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我可以自己吃。”
“手有劲儿吗?别逞强了。”景逸程说,小勺子又往前递了两分。
夏晚榆垂眼看着,承认自己确实虚弱,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张开嘴了。
看她没再抗拒,景逸程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对她说:“医生说,你今天还得打针,咱就不回去了,就在这住几天了。”
“我有那么严重吗?吃药也可以。”夏晚榆一听又要打针,心里一颤。
“流感。等下再打,护士会给留置留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