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耙田从李三宝家里出来,匆忙地向着二十公里外的骆家庄走去,在天色将晚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一处宅院前。
王耙田用力地拍打了三下房门,“有人在家吗?”
“你找谁?”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我叫王耙田,是石门村的,来找骆保民,骆三哥。”
“奥,你进来吧,老三,有人找你!”
骆保民拄个拐杖从屋里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小王八,你咋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哎吆,骆三哥,你这腿是咋的了?怎么受伤了?”
“我的腿是不小心摔的,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王耙田心道,娘的,老子大老远的来了,连屋都不让老子进,真他妈的不懂礼貌。
“是这样三哥,有一个大买卖,你们要不要做?”
“大买卖,什么样的大买卖?”这时老大骆保中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开口问道。
“骆大哥好,是这样,我们村的一个瞎子明天去城里取一万块钱,肯定会坐长途客车,我知道你们三兄弟,是吃这碗饭的。就过来问问你们有没有兴趣?”
“你们村的,一个瞎子,明天要去城里取钱,还一万块?王耙田,你不会是耍我们吧?”
“对,小王八,我大哥说得对,你不会是耍我们吧?”
王耙田一看事情要糟,急忙开口说道:“事情是这么这么一回事。”随即将白天在李三宝门前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骆家三兄弟。
老大骆保中一听,沉吟一会儿说道:
“你这么一说,这件事情还有点靠谱。这样吧,明天我们就去公路上再捞他一把。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好处少不了你的,但是你要敢耍我们,你也是知道后果的。”
“不敢、不敢,我哪敢耍三位哥哥啊,我的消息千真万确,
王耙田又把上午和王大牛两口子商量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哎,我说王耙田,你说话怎么大喘气啊,你不能一口气把事情说清楚啊?”
听完王耙田的述说,老大骆保中不满地说道。然后转头看了眼老二骆保国,只见对方点了点头,认为这个事情非常靠谱,值得冒险一把。
“好吧,王耙田,如果我们得手了,会有你的好处,这件事情你不要再对第二个人讲了,另外我们家你也没来过,你知道吗?你先回去吧。”
“懂的,懂的,大哥,你们得手后,最好能狠狠地揍那个瞎子一顿。”
“好说,好说,我三弟的腿就是因为那个瞎子的背篓折的。你不说,我们遇到他也会揍他一顿。”
“好的,三位哥哥,那我回家等待你们的好消息啊!”说完,王耙田转身走出骆家大门,向石门村家的方向走去。
夜幕中王耙田想象着李三宝的一万块钱被抢,然后又被胖揍一顿的凄惨下场,脸上不禁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这就是得罪我王霸的下场。”
……
李三宝在天色将晚的时刻才送走了最后一位邻居。大家并不是都有什么重病,而是听说了李三宝会瞧病,不管自己身体有没有大病,哪怕身上稍微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也要过来体验一把。
更何况,有病的瞧过后病消云散,没病的经过李三宝那双妙手的抚摸,身体确实舒畅,通泰了许多。
“菊花姐,今天多亏你了,既帮我登记,又给我做饭吃,要是没有你,你说我得多忙啊!忙完还没饭吃。”
“三宝兄弟,你说这话就是跟姐客气了,咱俩谁跟谁啊?不过,姐有句话想跟你说一下:你这样一直免费给他们看病,也不是个常事,应该多少收他们一些钱,不然我们喝西北风啊!”
“对,菊花姐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那以后对于生活实在困难的,我们免费;对于年过六十的老人,我也免费。其他的都收费,你看可以不?”
“三宝兄弟,这样当然可以,姐没有看错你,你是个好心人,你这个好心人什么时候也给姐好心一下啊!”
“菊花姐,前几天不是已经给你瞧过病了吗?我的好心也是第一个给的你呀!”
“三宝兄弟,我说的好心是你啥时候把姐给收了?”
经常听人家墙根的李三宝哪里会不明白柳菊花口里说的收是什么意思。
李三宝拉住柳菊花的手近距离的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还有那纤细的腰身,浑身热血沸腾,心里一百个想收,可是就是下不去手啊!嘴唇张了几张,最终吐出了“菊花姐饭好了没有啊?忙了一下午,饿死我了。”
看着李三宝脸上的精彩表情,作为过来人的柳菊花心里哪能不明白。借着李三宝的拉扯顺势滚进了李三宝的怀里。
……
两人吃晚饭的时候,饭早已经凉透了,柳菊花穿好了衣服不得不去厨房将饭菜重新热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柳菊花拉着李三宝的导盲棍向着山下的公路走去。两人走在村里的街道上,不时地有人过来热情地打招呼。与以前的冷漠截然不同,让柳菊花不得不感叹人情的凉薄。
在二人顺利坐上了开往城里的客车的时候,柳菊花将自己的头轻轻地依偎在了李三宝的肩膀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