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北延以实际行动向众人证明,他绝不是脓包。 不过两招之后,几个混混就被揍趴下了。 熙攘的人群硬生生的挤出一个小小的空地,那几个小混混齐整整的跪在其中,鼻青脸肿地向桑北延求饶。 磕头的声音甚至比远处的炮竹声还要响些。 本以为他这暴力行为会遭来周围百姓的忌惮,没想到却迎来一片欢呼之声。 似乎这几个混混有些名头,早就惹得众人深恶痛绝,如今被狠狠地教训一通,叫人痛快淋漓,拍手称快,连声大叫着解气! 桑北延的形象,登时从道德败坏的断袖分桃之辈,一跃成为人品高尚的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大英雄。 对。 就更受女子欢迎了。 整个人被一群莺莺燕燕的怀春少女们团团包围在其中,可谓花团锦簇,前呼后拥,众星捧月,极其…… 碍眼。 嗯。 江幼觉得碍眼极了。 心中有种极异样的情绪不断翻滚着,似乎有一股子强烈的莫名情绪,完全不受控制地窜向天灵盖,烦躁的她恨不得抡起大棒子,拍扁这群狂蜂浪蝶。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抬腿便要走。 面前却突然窜出一个带着帷帽女子,向着江幼施了一礼,道:“小女子见公子英姿不凡,早有倾慕之心,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还请公子莫要嫌弃。” 她双手猛的向上一伸,随着映入眼帘的一枚荷包,还有一股子强烈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 江幼眉头一蹙,心中警铃大作,即刻后退一步,掩住口鼻。 与此同时,那些围在桑北延身边的女子,竟同时拿出几乎一模一样的荷包—— 浓重刺鼻的香气,瞬间将他包围。 桑北延已知不好,登时推开人群,拉起江幼,双腿一点,纵身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但那已经得手的杀手,又如何肯罢休,顷刻间几道黑影顺着他的方向,全力追击而去。 两人都是在毫无准备下中招,吸入不少毒气。 不过一小会儿,便已感觉头脑发昏,就连桑北延的轻功都使不出来,才不过跃过一条街,已再无力运功,只好落在地面上,踉跄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两人才落地,那群黑衣人便已追击上来,将两人堵在中间。 这里与主街相隔一段距离,人流并不如何熙攘,但是往来的人群却也是不少,见着几人这副架势,只以为是平常打架斗殴的。 大过节的,没人想引火烧身,因此纷纷绕路而行。 江幼瞧着面前一众黑衣杀手,无奈勾唇:“桑北延,这都是冲着你来的吧?” 这并非她胡乱猜测,而是因着他们身上的武器样式,与曾经在裕县郊外遇见的那伙人相差不二。 桑北延微微颔首,低声道:“我……我来想办法拖住他们,你先走。” 江幼瞄了眼他不断渗出冷汗的额头,和起伏不平的胸膛,心下了然—— 刚才给她下的毒粉不过一人剂量,此时她都觉得浑身无力,头脑晕眩,可围着桑北延的杀手却是她的好几倍,想来他吸入毒气,定比自己多了不少。 又因为他动用了轻功,体内的气息血流均运转加速,导致毒素从鼻腔黏膜的吸入后,不仅影响了脑部的神经中枢,更是侵入到肺腑中。 想来这会儿,他还能有神志与自己说话,都已是用尽全力,还谈什么拖住杀手,让她先走。 若是她走了,怕是此生难见,只得在阴曹地府间,再行会面了吧。 而且。 江幼冷眼晲着眼前杀气腾腾的黑衣人,唇角轻提:即便是她想走,眼前这些个催命的鬼,又如何会轻易放过? 正想着,只见面前一众黑衣人中走出一人,正是那个腰配墨色短鞭的领头人,笑道:“自十三年前一别,真是好久不见,若不是一路跟踪玄影至此,我还真是不好找寻你的踪迹啊!” “哈勒,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副狗憎人厌的模样?” 桑北延冷哼一声,继续道:“怎么?夜无仑坐不住了,派你来灭我的口?” 被叫做哈勒的黑衣人敛了笑意,道:“孽障,竟敢直呼莽亲王的尊名!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 桑北延哈哈一笑,仿佛听见世界上最好笑的段子一般,道:“他不过是个窃国篡权的杂碎败类!别说念他的名字……便是想到他,我都觉得恶心无比!” 哈勒怒道:“多说无益,今日我便来替莽亲王收了你这条贱命。想来这坠鹰散的厉害,你也领教过了,看你还如何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