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中,人们可以感受到自然的力量和宇宙的宏大,心灵得到了深深的宁静和平静。
皎洁的月光照在院子里,看着餐桌上丰富的饭菜,一边吃着鸡肉,一手端着鱼汤,内心感叹这小日子还不错嘛!
鱼汤真是好喝呀,锅盖一打开的时候,一股扑鼻久违的美食香气让人陶醉,银霜和银羽也一人端了一碗,坐到院子里香喷喷吃起来。几条鲫鱼,再加一锅汤,姐弟三人连鱼带汤一个人吃了两大碗。
“长姐,刚才在你做菜的时候,我去找村长伯伯打听过了,明天就有一场集市。你可以搭村长伯伯的牛车一起去。”银霜边喝鱼汤边说道。
“好的。那你们明天就不用跟着去了。集市上人多眼杂,我恐怕不能每时每刻顾及到你们,为了安全还是在家吧你们。我回来会给你们带好多好吃的。”
那就这样决定了,一夜无活。
在睡梦中,束踅有穿越到了下一个世界,这次是西方玄幻。更无语的是竟然还是个瘸子。
离开劳里斯顿深入森林以后,所谓的路就差不多成了羊肠小道。书学沿着这条路向前走,周围一片昏暗,茂密的树枝笼罩在头顶上方,偶尔有阳光穿过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点。空气沉闷潮湿,路两边的岩石和树根上长着厚厚的苔藓。话说潮湿对他的肩膀不利,对他的腿也没好处,他的手脚就喜欢跟他过不去,真是见鬼了。一粒手铳发出的铁弹射进他的肩膀,不知怎么让他的腿也瘸了,只要站立的时间稍长,就会有种深深的隐痛冒出来,让他走路一瘸一拐,而且经常是就算坐着也会觉得痛。
现在他正用力拄着手杖,以减轻那条酸痛的腿所承担的分量。他的身体在尖叫要求停下来休息片刻,可是离目的地还有相当长一段路,而此刻已经是后半晌了。应该找个温暖的地方过夜,吃上点热饭热菜才行,他可不想再露宿一夜,被冻得瑟瑟发抖不说,陪伴他的只有黑暗和在夜间出没的动物。
一阵“咕隆咕隆”的声音打破寂静,鸟儿们不满地大声聒噪四处飞散,有辆马车正在向他靠近。束踅走到路边等着马车过来,希望能顺路搭上一程。
马车从树丛中现出身来,那匹拉车的马缓缓地迈着小方步,尽管小路迂回曲折,路面崎岖不平,它还是尽其可能走得稳稳当当。马车经过束雪身边时,束踅跟上去走在赶车人边上。那人身材圆滚滚、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大圆脸,戴着眼镜,穿着长皮袍,衬衫上绣花,时髦的紧身短上衣打着褶裥,从这幅打扮一看便知他是个商人。上衣很短只及腰部,下身是一条多色紧身裤外。
束踅掸了掸自己朴素耐穿的衣服:深色的宽松外衣,腰间束带;里面是一件朴素的亚麻衬衫,上衣长及臀部,下身是包住臀部的紧身裤。他知道自己看上去还算体面,但明显很穷,可不管怎么说,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上午好,”束踅说。
“还行吧。需要搭车?”赶车人语气和善地问道。
束踅点点头。“是啊,我去巴克斯维尔,如果你正往那里去的话。”
“上车吧,跟那位小修士坐一起,”赶车人说着偏了偏脑袋,示意马车后部。束踅这才注意到马车后部在那些木板箱和柳条箱的后面坐着一个灰袍修士,只见他双手合十,兜帽拉得低低的,显然正在沉思。束踅停下脚步,让车头先过去,随后把手杖和包袱扔到马车上,手抓住栏杆,噌地一下跳上移动中的马车,重重地落到车板上。他并不急于挪动身体,先平躺了一会儿,腿因为刚才用力过猛而阵阵抽痛。
喘过气来以后,束踅坐起来换了个地方,把后背靠在车厢一侧的木板上。一抬头,发现那个方济各会的修士正神情倨傲地看着他,蓝色的眼睛目光锐利,异常清瘦,长着一张大嘴巴,五官特征非常鲜明。束踅挺直腰板看着对方,任何人,不管身上是不是穿着长袍,都甭想把他吓倒。
“日安,修士。”他说,彬彬有礼惠而不费嘛。
“格拉纳达还是那不勒斯?”修士以深沉的男中音回应道。
“你说什么?”
“是哪个地方?格拉纳达还是那不勒斯?”
束踅惊愕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弄明白这句问话的意思。“格拉纳达。对不起,你怎么——”
“我要跟Angelo谈谈,他是威尼斯人餐馆的老板。通常情况下他那家店你肯定住不起,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会给你找个睡觉的地方,而且要价也不会超出你的能力之外。”
“对不起——谁——”束踅摇了摇头,“我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知道你是个因伤退伍的士兵,刚刚从伊比利亚半岛的战场上回来,肩膀上受了箭伤,却让你的腿脚也跟着不利索起来——这是头脑里的病,不是肢体上的。有人跟你说这是魔鬼作祟,所以你带了用当归、杜松和芸香做的护身符,拿下来,没用的,它不仅不会让你的腿好起来,而且闻起来臭哄哄的。巴克斯维尔不是你的故乡,但你有亲戚住在那里,不是修士就是姐妹,他并没在等你去。今天晚上你需要个落脚的地方,但几乎身无分文,所以我才提出了这个建议。我说这些,还不够清楚吗?”这人宽大饱满的嘴巴上翘,露出一丝嘲讽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