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不可理喻的,特别是憎恨男人的时候,从骨子最深处散发着疯狂,一旦不符合心意,瞬间丧心病狂,睡服女子眨着眼睛,眼眶通红,认证物证俱在,小区保安在身旁解释,述说真相。一切的一切都在清晰地告诉她,被狗男人欺骗,全是假的。 不能接受真相的她,握着菜刀的手,轻轻颤抖,似乎下一刻即将掉落到地上,但回忆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和如今遭遇,眼神中放射着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齿,仿佛一匹饿狼要将人吞噬而下。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周安毫不怜香惜玉,直接一脚踢在身上,睡服女子本来是个弱不禁风的人,瘦骨如柴,那禁得住他八分力气的一脚,顿时倒在沙发上。成以文身手敏捷,迅速摁住她,抢过手中菜刀,两个保安顿时回过神来,一齐禁锢住。 但出人意料的是,睡服女子并没有挣扎,任凭两個男人摁住双臂。 忽然,睡服女子不停的抽泣着,豆大泪水从眼前滑落,接着就失声,立刻又变成长嚎,像一匹受伤的狼,当深夜在旷野嚎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 此时,房间中场景是周安双手揣兜,成以文手拿菜刀,而两个保安死死禁锢住睡服女子,让别人看见,脑海中肯定会出现万般猜想。 “周先生,要起诉她吗?”成以文把菜刀放得远远的,抬眼看向他,慢条斯理地询问。 “我踹了她一脚哎。” “持刀故意伤人,会受到治安处罚,情节恶劣的构成寻衅滋事罪。”成以文思考几秒,一本正经地点头,很认真说道:“你是紧迫威胁下而产生的正当防卫。” “......” 周安扯了扯嘴角,这帮律师真会巧舌如簧、能言会辩,换个角度来想,这就叫专业。 睡服女子好像听到二人间谈话,颤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眼泪像断不了的线一样,随风而飞。 “放开她。”他摆摆手,既然手中没有危险工具没必要禁锢着她,整得像欺负良家民女一样。 刚放开后,一阵哭泣声传入耳旁,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听着让人心疼。并非是睡服女子,而是来源于旁边房间,她瞬间走出悲伤世界,磕磕绊绊地冲向隔壁房间,四人跟随在身后。 只见睡服女子怀抱着几个月大的小婴儿,胖嘟嘟的脸蛋闪着光亮,像九月里熟透的苹果,两根美貌像弯弯的细月,可爱无比,母子连心,小婴儿似乎感受到妈妈心中痛苦,紧握拳头,“哇”的一声就哭了。 睡服女子擦拭了下眼眶泪水,即便心中有莫大委屈,依旧轻声安慰着,做尽一个母亲的责任。 “算了。”周安叹了口气,见不得这般场景。 女人是水做的,小婴儿是什么做的?一哭就没完没了,撕心裂肺,四个大男人无可奈何,只好等着小婴儿停止哭泣。 哭了大约二十几分钟,小婴儿渐渐停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安详的睡着了,眼角还有泪水痕迹。 睡服女子用纸巾轻轻擦拭了泪水,放到摇篮里面,似乎又觉得抱在怀里更为靠谱,慢慢地走出房间。 “对不起。”她一双眼睛凝视着周安,嘴唇抿了抿,深深鞠了个躬:“我刚才不是想伤害你。” 周安示意她坐在沙发上,开口道:“说说吧。” ...... 时间大约过去半个小时,他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说白了就是个单纯女生和人渣的爱情故事(破事)。 人渣也就是他的租客,苏潘也就是这睡服女子。 俩人一见钟情,迅速坠入爱河,无法自拔,发生亲密关系,但保护措施没做好,有了一个宝宝,但人渣始终是人渣,下半身思考,不愿意承担责任,背上包袱,一直让苏潘打掉。 而苏潘是想要孩子的,不愿意堕胎,眼见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人渣觉得背着大山,压力山大,干脆跑路,在人海中消失,一了百了,留下母子二人,生孩子那天是她一个人进产房的。 人渣不愧是人渣,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这套房子归他所有,仅凭房子价格就足够母子二人一辈子吃喝,而且为了体现真实性,特地伪造了本假的房产证书,欺骗她。 更加人神共愤的是,人渣在跑路前,竟然利用苏潘对他的信任,借了十万高利贷,当做跑路费。 苏潘生完孩子后,哪有多余钱还高利贷啊,所以每隔几天被人骚扰催债,然后就被泼红油漆了。 听完后,周安眼界大开,世界上的人总是形形色色,有心地善良、慈悲为怀的好人,就有丧尽天良、蛇蝎心肠的坏人,有多好就有坏,甚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抛妻弃子,鬼话连篇,无情无义...,一个人怎么会坏得如此彻底,也许他是个禽兽吧。 凄惨的经历是能打动人心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