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后,已经快要上午九点,在魔都他俩正赶着上班,而在风花雪月城,俩人散步回家,一会儿时间,便来到一座小院。 门楣是传统的式样,青色砖瓦、翘翅飞檐,在房子的外墙上,点缀着当地开采的有色石皮,泛出带有时间痕迹的青绿或锈黄色。 风花雪月城的小院子,美于它的依山傍水,远离了世间喧嚣杂闹,似个凡尘梦下的隐士。在洱湖边看水天一色,在苍山下望云卷云舒,摩挲着老街上覆满青苔的砖瓦。 这便是周安所租下三层小院,地段好,风景优美,房屋别有风味...,身处心情悠闲自得,也许现在是六月份,旅游淡季,租金比他想象得低,物价低、租金少、天气好,不愧是旅游胜地。 “回来了。”还没踏进门,旁边院子出了个中年女人,矮胖身材,常年悠闲生活让她显得秀气而明亮,浓密油亮的短发,格外精神,这边是周安的房东。 “是的。”他淡淡点头。 “吃早饭没?”房东是個很热情的女人,脸上堆起笑容,眼角上爬上了隐约可见的几条鱼尾纹,“正好我刚做好,一起吃点。” “吃了,谢谢。” 随口寒暄几句,俩人就此分别。 踏进小院,院子里开辟出一处花园,种上些格桑花、非洲菊、细竹子,颜色有浓有淡,有热烈有清雅,时不时就听见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 “汪汪汪!”刚准备关门,七月如同一道离弦之箭,瞬间飞冲过来,浓密毛发随风飘舞,极为好看,一边奔跑一边发出急切地吼叫。 然后就见七月绕开周安身子,奔向侯梦婷,嘴巴张开,吐着舌头,使劲地摇晃着尾巴,开心情绪溢于言表。 “傻狗、蠢狗、贱狗、赖皮狗、哈巴狗...”他本来蹲下身子,张开双手,想要迎接七月投入怀抱,哪知道被狗无视,白费他供养它的心血、精力和时间,换谁心里都会破防,呆愣两秒钟,他掏空脑袋,想出一系列词语。 实在太尴尬,幸好这里没熟人。 “汪汪汪!” “我是谁?我是你爹,狼心狗肺、丧尽天良。没有我,你能吃得上火腿肠,你能过上滋润生活,你一辈子到不了这么美丽的地方...” “汪汪汪!” “你麻麻要是没遇上我,这辈子就算完了,还能有你的事儿?” “闭嘴!”侯梦婷一双妙目凝视着周安,嘴唇抿了抿:“七月全身是灰尘,你把水管子接到院子里来,我帮它洗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流浪狗呢。” 自从七月到洱河后,犹如鱼入大海,逍遥自在,成天在外面瞎晃悠,不见踪影,和一堆野狗混在一起,只有在肚子饿的时候才会想起回家。每次回家,白如雪的毛发变得脏兮兮的,黑一块青一块,但它倒是很得意。 好在的是,七月经历过流浪岁月,了解是好是坏,从没被拐走过。而且它玩耍就在附近几家,没跑太远,俩人都没有管太多,毕竟小狗也是需要空间。 “有什么好洗的。”周安瘪了瘪嘴,直言反驳,但身体很诚实地去接水管,“这蠢狗玩疯了,在外面晃悠一圈,又变脏了。” 一边说话一边扭开阀门,水流顿时向蠢狗飞去:“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MD,这铲屎官绝对是故意的,简直不是人,哪有往眼睛上冲的。 侯梦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抢过管子,威胁着道:“一边去,成天不干正事,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我警告你对七月好点,否则我告诉陆阿姨,说你虐待七月。” “汪汪汪!”蠢狗犹如神助,气势嚣张。 这三个娘们...连带七月(七月是母的),一起合伙欺负他一个“柔弱男生”。 周安张了张嘴,还要再和蠢狗斗嘴,但想到自己是个人,为什么要和畜生斗嘴呢,格局太低,心情好了许多,转身回房,搬出一张躺椅,享受阳光的照耀,玩耍手机,安逸得很。 侯梦婷摇了摇头,淡然一笑,手拿水管,轻轻地冲刷着七月身子,自言自语道:“乖哦,他是麻麻的男朋友,是麻麻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你以后要像我一样对待他...” “汪汪汪!” 麻麻你说啥,我听不懂,七月歪着头,眼神中满是疑惑。 有一说一,给小狗洗澡是件很繁琐的事情,特别是萨摩耶,茂盛的毛发,作为小狗身上自然沾染着各种七七八八的色彩。还好七月对洗澡这个事不抗拒,任由侯梦婷摆动。 “我来吧。”周安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这样吃饱喝足,身边有爱人在的日子是真舒服,“你去休息会儿。” 她没拒绝,点点头,摸了下七月的脑袋,反身躺在椅子上,随手拿起周安手机,玩了起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