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要不是看在侯梦婷冲上去,受到委屈,周安才懒得搭理那对老夫妇,人只有经历痛苦,才会刻苦铭心,反正一百元不算多,就当买个教训。但好像教训并没买到,那老大爷没听进去话。 算了,人活一辈子,开心就好。 “姐们,醒醒。”周安收拾好心情,转过头来望向侯梦婷,顿时好笑。. 一般来说,侯梦婷比他大两岁,见多识广,凭借个人能力坐上经理、老总宝座,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产生心理波动,但如果有他在身边,她便会自然放下思考与责任,成为個“小女人”,所以才会满脸呆愣的样子。 女人嘛,希望男人能撑起一片天,遮风挡雨。 “人都走远了。” “哎!”侯梦婷蹙着秀美额头,眼神复杂,轻声叹了口气,“哥们,我以后再也不会强出头,好言难劝该死鬼,没感谢也就罢了,居然还被教训,这叫个什么事啊。” 社会并不冷漠,冷漠的是人心。 “嘻嘻!”周安rua着她红彤彤脸蛋,软软的,滑滑的,时而左脸上右脸下,做出各种好看模样,“别放在心上,老年人是这个样子的,倔强、强硬、刚愎自用,就像你一样...” “嗯?” “我说错话了,你信吗?” “信!”侯梦婷正儿八经点头,一双妙目凝视着他,眼神闪烁光芒,抿了抿嘴唇:“我这一巴掌是打错人了,你信吗?” 没等回答,白皙如雪散发香味的纤纤细手到他脸上,“啪”的一声,力量很轻,但这是隔山打牛掌,直接伤到心脏,周安自称“劲夫”,哪能忍受被女人踩在脚下,“重重”地一拳到她肚子上,好一顿占便宜。 风花雪月城是个慢生活的地方,非正常人类的聚集地,是准神经病、精神病、抑郁症、失恋、毕业、 辞职、迷失、修行、疗伤、逃亡等等一切按正常世间的价值不可以理解的人类集中之地。 在他俩隔壁小摊,来了一群音乐家,长发、长胡子、,穿着也是放荡不羁,破烂衣裳,具有显著的艺术家气质,两男两女身上带着音乐器材,显然要演奏歌曲。 四人没像其他人一样,争抢优势地位,既想赚钱,又要博得欢呼,迈着懒散步伐,现在已经是十点钟,渐渐来临,艺术家嘛,总是和平常人不同,早出晚归。 随便在俩人小摊旁边坐下,调试着手中的乐器,阵阵声音铿镪顿挫、如泣如诉。 调试乐器花费十来分钟,然后四人相互对诗一眼,一曲陈奕迅的十年渐渐响起,不得不说四人有实力的,唱出相爱到分手的感觉,情人最后难免成为朋友。 “怎么样?”侯梦婷抬眼注视着四人,欣赏着歌曲,轻声问道。 “还不错。”周安点点头,忽然间想起什么,一本正经地说:“当然,和我相比,是稍微差点,但已经超越绝大部分人,在音乐这条道路上走得够远。” “......,哥们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以后走出去千万别说是我侯梦婷丈夫。”她瘪了瘪嘴,满脸嫌弃表情,“就你那声线、感情能和别人相比?也就骗骗懂不懂行的小女生而已。” “那确实。”周安没有反驳,反倒是相当认同,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凭借一曲莫名我就喜欢你,成功俘获一个少女...大妈的心。” “你想死?本姑娘是给你个机会而已,你居然真认为自己唱得很好。”侯梦婷呵呵一笑,从音乐家中收回了视线,一脸平淡地看着他:“狗屁不通的东西。” “啊,对对对,唱得再难听,也比某人好一千倍,一万倍。某人唱歌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不知道还以为杀猪叫呢,不,杀猪叫都比那声音好。”周安随手搬了个板凳坐下,阴阳怪气十足,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点头示意下侯梦婷,笑着说:“给你听个好东西。” “什么?” “很好听的。” 【你把爱情给了谁,不管我憔悴,哭红眼睛,挽不回心一点点碎...】 只见侯梦婷脸色瞬间僵硬,青一块紫一块,似乎被打了一样,甚至比刚才被老大爷教训还要僵硬,黄色灯光打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恐怖而惊悚,周安扯了扯衣裳,忽然觉得今晚的风有些凉。 侯梦婷自然知道这歌声是谁的,脑仁一阵颤抖,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 “哪来的?” 上次醉酒后,她在车上高声歌唱(瞎吼),周安特意录制下来的,这娘们唱歌是真难听,鬼听之后, 起码吓退十米之远,但他闲得无聊的时候听听还是蛮有意思的,所以保存至今。 “给我。” “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