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回娘家,出嫁的女儿要回娘家,夫婿要同行,所以俗称迎婿日。 陆玉兰瞧着自家儿子不由深深叹了口气,还没将侯梦婷娶回家,周安忍耐不住思念,兴冲冲准备前往未来老丈人家。 两人才分开三四天而已,哪有这般难熬。 真是女大不中留,儿大不由娘啊。 “妈你别垂头丧气的,开心点。”周安丢下行李,一把抱住老母亲肩膀,安慰道,“等到今年你未来儿媳进门后就不会再这样了,你以后别嫌我烦就行。” 顿了下,继续说道:“要想让人家女儿成为周家人,就要花费心思。” 周安了解陆玉兰。 尽管对他是严厉了点,但深爱着儿子。 一年到头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希望陪伴更多时间。 天底下母亲皆是如此。 不过周安内心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离别。 “切!”陆玉兰收拾好心情,一脸不屑,“你小子成天净干些赔本买卖,我觉得婷婷还没咱周家人,你快成为侯家人了。” 旁边的几位长辈微微一笑,大家不是眼瞎,都看得出来,周安对侯梦婷深厚情意。 叫他改名姓侯,可能一句话的事。 没办法,他老周家男人都这个德行。 说好听点叫情种。 说难听点叫怨种。 幸好的是,周家男人眼光不错,寻到适合的另一半。 “哎!”陆玉兰叹了口气,折了折儿子衣袖,“东北那边天气冷,不像咱们这儿,你一下飞机多添几件衣服,别冻着了;我给淑华带了点土特产,你交给她......” 为了儿媳,陆玉兰没有阻拦。 周老师提了提眼镜,轻描淡写道:“好了好了,别磨叽了,他这么大个人,处理得好自己事情。” “哼!”本来略微沮丧的陆玉兰瞬间清醒,瞥了眼丈夫,冷哼一声,“不是你自己身上掉的肉,当然不心疼了。” “......”周老师尴尬地摸了摸鼻梁。 周安瞧了眼父亲,暗自一叹。 没有金光钻,别拦瓷器活,你老人家还是那么不懂事。 二叔周时拍了拍周安肩膀,仔细打量一番,颇为高兴地说道:“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的样子,想不到转眼间,你小子也要成家立业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二叔,我结婚的时候,红包大吗?”周安问道。 “小安你了解我的。” “抠门!”周安翻了個白眼。 “哎,怎么说话的。”周时一本正经道,“咱俩关系还用得红包轻重来衡量吗?” “用得着!” “......” 周安和几位长辈简单寒暄几句,特别安慰了下奶奶,奶奶是个内柔外刚的女人,见到孙子离开,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流下眼泪。 老人总是这般容易破防。 不过——相比以往,这次是开心的眼泪。 “汪汪汪!”一群人安慰好老人的时候,七月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去哪儿?”周安回答道,“见你麻麻去。” “汪汪汪!”闻言后,七月摇晃着尾巴,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滚!”周安一个字,直截了当,打消这蠢狗的念头,蹲下身子,摸了摸它脑袋,“狗是不能上飞机的,特别是蠢狗。并且,瞧瞧你自己这幅德行,白里透着黑,也好意思见你麻麻?” 七月这蠢狗回到老家,犹如小鸟飞出囚笼,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整天在外边瞎晃悠,不是和陆玉兰看店,就是和别的小狗玩耍,一身白皙如雪的毛发变得脏兮兮的。 哪还有半点萨摩耶的可爱样子。 周安仅从其清澈见底的眼神,才发现这是自家狗子。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听到这话,七月立马急了,好似破防一般。 狗怎么了?没有上飞机的权利? 这是歧视,赤裸裸的歧视。 你们铲屎官要记住,我才是主人,你们是我的奴仆。 “嘻嘻!”周安倒是极为高兴,“哥们记住,你永远是条狗,一条蠢狗,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的小狗。” 旁边的陆玉兰实在看不过去:“欺负七月算什么本事,你赶紧滚,别在我眼前晃悠。” “汪汪汪!”蠢狗围着陆玉兰跑圈,吼叫声中充斥着高兴。 “......” 人不如狗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