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缓缓升起,东边天际一片红霞。 周安望着老太太那步履蹒跚的背影,女儿、媳妇小心的搀扶,这本该是个母慈子孝、承欢膝下的美好画面,他却觉得老太太内心并没有那般欣喜,反倒有些莫名其妙的悲哀与伤痛。 他渐渐回神,使劲甩了甩头,将那些一系列疑惑抛之脑后。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仅凭脑洞,妄加揣测别人生活,沾点臆想了。 “你主人都走了,你还不走?”周安瞥了眼脚边哈士奇,“等着我请你吃早饭呢?” “嗷呜......”哈士奇歪了歪脑袋,傻萌傻萌的,轻轻吼叫了下。 “嘿,你还有完没完?”周安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向家中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说了无数遍,七月快回来了,你这么着急干嘛?哥们我说句老实话,七月在老家玩得挺开心的,一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就你还眼巴巴的守着它。” “嗷呜......” “不信算了。”周安摆摆手,“赶紧滚。” 哈士奇似乎还想为好友伸张正义,不相信七月是忘记好朋友的人,但见到老太太背影逐渐消失,也不再争辩,急忙追去。 周安不想告知哈士奇真相,那就是七月那坏种真的好像忘记哈士奇了。 七月在老家经常和农村小土狗混一块儿,玩得那叫一个开心,除了吃饭见到人之外,其余时间不见踪影。 至于说哈士奇是谁? 不熟! 七月和它主人侯梦婷一样,也是個忘恩负义的主。 不过——家中少了七月,少了斗嘴的狗,少了陪伴周安跑步的身影,他一时还真些不太适应。 回到家中,看了看姐们,仍然沉迷于睡梦中,一头秀发缭乱写意,颇有种睡美人的感觉。 周安没有打扰她睡眠,也许回到熟悉的家中,昨晚的她主动了很多,身体非常累。 他关好房门,播放了首轻音乐,走到厨房,开始着手制作早饭。 今早周安准备做砂锅油饼,一种姐们喜欢吃的东北美食,丈母娘亲手传授给他的。 大约半个小时,一张金黄的砂锅油饼便制作完成,散发着自然的面香味,周安撕扯了一块儿,品尝了下,眼眸立刻眯成一条缝:“松软不腻,韧性适中,口感极佳。” “周安你无愧天下第一厨的称号,幸好你没有干大厨,否则多少大厨会产生自卑心理,从此远离这个行业,那厨师的缺口有多么的大,多少人将会吃不起饭。哎,我简直太......” “太寄吧自恋了。”正当这时,有人打断了周安的思绪,语气中有着浓浓的鄙视和嘲讽,“哥们你要点脸行不?” 只见侯梦婷身着一袭冰丝吊带睡衣,既有着小女生的那份纯真与可爱,又带着朦朦胧胧的蕾丝诱惑,天空中旭日阳光落到其身上,好似一位圣洁的天使。 这女人真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 就是别张嘴,一张开朱唇带个寄吧,所有的幻想瞬间破灭。 周安有时候在想,假如自家姐们是个哑巴多好,当个可爱的哑巴新娘,俏皮地比着手势,夫妻生活会更加和谐的。 嘶......有什么药能让人变成哑巴? 急求! “我给你三秒钟考虑下你那句话是否适合?”周安扯了扯嘴角,放弃让对方变成哑巴的念头,不是不想,而是这娘们变成哑巴,指定也能弄出点幺蛾子事来,现在这样勉强能忍受......勉强,“否则,本人有权让你饿肚子。” 话音落下,侯梦婷一步跨到周安身边,挽着手腕,轻摇娇躯:“爹,亲爹,孩儿说话稍微直了点,你老人家原谅我吧。” “......” 侯梦婷的观点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美食故,二者皆可抛。 周安懒得搭理刚起床脑子就坏掉的女人,搭理她只会让自己心烦意乱,不带好气地瞥了眼正偷摸吃油饼的女人,叹了口气说道:“你好歹漱个口嘛,多脏的。” “脏?”侯梦婷愣了愣,随即嘟了嘟嘴,一脸愤怒地看着他,“哪里脏了?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脏?还说人家香香的,我再脏能有你脏吗?你让人家做那个恶心的动作的时候,人家都不嫌脏,现在竟然说人家脏,你个负心汉......” “......” 你说得对,你有理。 在这个方面,周安无法反驳,只得被动挨揍。 好好接受一顿教育后,侯梦婷才止住愤怒,看着这个男人一脸乖巧的模样,小嘴高高撅起,好似大获全胜的将军,大刀阔步地迈向洗手间。 二人在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