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昏暗灯光,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无方寸。 走进酒吧,周安和康宁相互对视一眼,眼神皆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这间本是清吧的酒吧,此刻却十分喧闹,熙熙攘攘,沸反盈天,有种逛菜市场的既视感。 他俩才简单聊了十来分钟,清吧氛围怎么一下发生改变了呢? 只见这间清吧主舞台周边围绕着一大堆人,这群人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眼睛使劲往舞台上投去,好似见到什么非常新奇的事,眼神中满是那种看热闹的意味。 “干嘛呢?” “你的好兄弟是真行。”侯梦婷那月貌花庞笑吟吟的,伴有一丝的娇红,在昏暗灯光下多了份妩媚,抿着朱唇道,“总能玩点新花样。” 嗯?周安皱了皱眉。 了解事情来龙去脉之后,他不太想承认邓恒涛是自己的好兄弟。 从进入酒吧那一刻开始,渣男便一直叫酒吧驻唱演唱失恋情歌,看在打赏面子上,酒吧驻唱自然满心欢心,点头答应,这间酒吧始终围绕着那种失恋的气氛,惹得酒吧客流量活生生少了许多,也不知道怎么的,酒吧老板一直没有干预这件事,即便客流量减少,仍旧如此。 失恋的氛围令酒吧客人有些不满,别人到酒吧是消愁破闷、寻欢作乐,而不是听一系列悲伤的情歌,本来心情就郁闷,听着听着......更加郁闷了。 有客人上前制止邓恒涛的无良、缺德的行为。 但渣男认为自己的花钱点歌,凭什么受到别人的支配,有本事自己也花钱点歌呗,继续的我行我素,这间清吧本来安静的气氛更加诡异的安静。 一会儿后,终于有看不下去的客人出手,花一千块钱点歌,点了首欢快的歌曲。 还没等驻唱反应过来,邓恒涛又加价一千,两千元点一首歌。 也许酒精刺激,也许面子下不来台,也许实在太过怨恨邓恒涛,那位客人继续加价一千。 邓恒涛本来就不是个好玩意,哪里容得了这样的‘挑衅’。 那位客人看起来也是有实力的人。 所以这两人杠上了。 为了一首歌,你打赏一千,我打赏一千,好似拍卖会一样的拍卖一首歌。 酒吧众人一齐观看着两人抬价,只能感叹一句,富二代真有钱。 “哈哈哈......”旁边的康宁也笑了起来。 这位邓少浑身透露着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气质。 “笑什么笑,你不准学那个人渣。”左诗雪收回目光,没好气地瞪了眼康宁。 “我倒想......”康宁耸了耸肩,“没那個实力。” “你竟然想?”闻言后,左诗雪仔细端详了下这位前男友,仿佛难以置信这话是从对方说出口,接着一咬银牙,语气带着威胁地说道:“想不到啊,我身边潜伏着这么一个大渣男,信不信我给你五马分尸了?” 顿了下,似乎为了强调,继续说道;“想都不准想!” “啧啧啧......”这番有力道的话并未让康宁生气或者小心,反而脸上满是笑容,似乎非常开心,双手抱臂,以一个平淡语调说道,“你又不是我女朋友,管我那么多干嘛?即便是女朋友,也要懂得松弛有度,否则,你长得再漂亮这辈子也要打光棍,也就我眼睛有问题,看上了你。” 此话一出,周安几人皆一齐望向左诗雪,眼中带着笑意。 左诗雪也好似觉得不好意思,脸上泛上了层层如晚霞般的红晕,抬眼看着袁玉,急忙说道:“哎呀,玉姐你快管管那个渣男嘛,他可是你老公,竟然为别的女人花钱。” “随便。”袁玉没有逮着纠缠二人间的事情,而是淡然回道,“他又没有出轨或者保养小三,有啥好管的,一个到了他这样阶段的男人,有时候能找到点快乐是非常难得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打扰他?” 对于这段婚姻,袁玉非常满意,公公和善,婆婆温柔,就连沾花惹草的老公结婚后也从一而终,她如今觉得有点对不起邓恒涛,为了一己私欲,强行和对方结婚,令对方承担着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所以她不太愿意去管丈夫,只要别干违法犯罪的事情,爱咋咋地。 更何况,她很久没有见到丈夫有这般开心的模样。 左诗雪瘪了瘪嘴,微微鼓起脸颊:“你就惯着他吧,迟早有一天他给你戴绿帽子,就算不戴绿帽子,以他这个败家程度,邓家的家产也会被他败掉。” “难哦。”袁玉喝了口牛奶,嫣然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邓家有多少钱,他不沾赌或者毒,现在连黄都不沾了,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败完。不怕富二代败家,就怕富二代创业,我觉得他现在这个生活状态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