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霓虹灯映衬下,城市熙熙攘攘,灯红酒绿。 周安趁着游戏空闲,浅浅瞥了眼黑裙女子,开口道:“我觉得这妆容挺好的,简洁、干净。” 黑裙女子拭去浓妆艳抹,一张清爽而自然的脸蛋显露而出,皮肤白皙、光滑,眼睛明亮有神,长睫毛下是一双清澈的眼睛,给人一种清新单纯的感觉。 周安认为,每个女人阶段有不一样的美好,没必要依赖涂脂抹粉而刻意掩饰缺陷,那种刻意掩饰存在年龄反差的失衡。 他所熟悉的女性很少化妆,自家姐们更是经常一醒来,随意洗把脸了事。 当然,他也明白,女人一生对美丽容颜的追求到达刻骨铭心的地步。 不过,也没必要化得这般浓艳。 “谢谢。”黑裙女子嫣然含笑,“不是每个客人像您这般有礼。” 周安了然点头。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混迹夜场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心机,对于黑裙女子来说,浓妆艳服是一种保护的装扮。 “不用不用。”他换了個安逸的姿势,摆了摆手,拒绝对方给他捏肩,好奇问道:“你来这时间不长?” 长时间混迹夜场的,早就被金钱撕破了一切防御,行动、心态向钱看齐,一旦遇上他这样的客人,反过来对他动手动脚,恨不得将他皮给剥了。 哪里会像对方这么恭而有礼。 “嗯。”黑裙女子轻轻点头,“不到一个月。” “很短。” “嗯。” 周安点了下头,没有再问什么。 他身上没有大多数男人拉良家女子下海,劝风尘女子从良的爱好。 一个人到十八岁有自己的规划与三观,别妄图改变他人的想法。 简单闲叙几句,二人关系不像方才那样冷淡,黑裙女子注视着正玩连连看的周安,清秀脸庞浮现一丝犹豫神色,咬了下洁白牙齿,轻声开口:“先生。” “嗯。” “能咨询您一个问题吗?” “我不能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 “没事,替我朋友问的。” “......”周安喝了口清水,咽了下去,使劲克制询问她,你朋友是不是一身黑色包臀裙的念头,坐起身来,将手机放到茶几上边,慢条斯理道,“你说” “谢谢。” “你现在可以吸烟。” “算了。” 黑裙女子摇了下头,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了出来,脸上浮现淡淡的忧郁,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中,以一种平淡的态度说:“我有个女性朋友,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踏入夜店,经常被各种男人动手动脚。” “而我那个朋友却有着一个男友,从小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甚至相互承诺着长大结婚,二人恋情十分深厚。她如今非常的纠结,自己的不清白之身,加之精神是否承受得住金钱的诱惑,逐渐沦陷在这个地方。” 黑裙女子好似感同身受般娓娓道来,声音低沉而沉闷,道完一段烂俗的故事,她渐渐回神过来,双眸盯着对面那位与众不同的男人:“所以,我是否该和他分手?” “分!”周安只有一个字。 一般而言,他坚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理念,因为对于他这个对单身二十多年的人来说,爱情是件神圣的东西,他寻寻觅觅了二十多年,才找到侯梦婷,至当不易。 既然别人心有所属,自当以一切力量去挽回一段爱情。 不过......这理念仅限于正常人,不包括夜场女子。 夜场女子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待久了之后,三观是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夜场的刺激感,习惯了赚快钱是不会勤勤恳恳赚正常工作的那几千块钱,并且以后一遇到什么事情,首先想到的是以美好的身体去换取,而非另外一种手段。 更重要的是,在夜场,见识过男人最卑劣、最恶心之处,一边在电话中甜言蜜语地哄着老婆,一边双手在别的女人身上游走,对于爱情产生了质疑,而这个质疑肯定会伴随一生。 这些原因注定别想与夜场女子正常交往恋爱,踏入这地方,注定一辈子孤独前行。 周安认为黑裙女子早日和男友分手了事,别害人又害己。 闻言之后,黑裙女子一脸的愁郁,眼眶泛红,好似即将泪眼欲滴的样子,但她使劲忍住了,认真对周安说:“谢谢。” “付冷付冷。” “你个贱货,人呢?赶紧给我出来。” “老子非得抽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