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 “先生您赢了。”黑裙女子收起了那复杂表情,向周安九十度鞠了个躬,“谢谢,谢谢您让我明白了一切,我会遵守我俩的约定。” 话音落下,黑裙女子甩开了男朋友的束缚,径直往马路边走去,正巧拦了辆出租车,使劲一推,将邋遢男子推出了车外,随即那辆出租车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下。 “安哥你是我心目中的神。”出租车消失后,邓恒涛顿时转头来,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他,“你老人家咋那么厉害呢,简直料事如神。” 在渣男印象里,周安和人打赌的时候一般没输过,特别是和他打赌,他的胜率百分之零,未得一胜。 “低调。”周安嘴角划出一抹完美弧度,“我只是比你多了几分,聪明、睿智、机灵、贤明、才大心细、大智若愚、学富五车......” “......” 他神个锤子神。 只是有钱罢了,了不起也就为邋遢男子还清债务,因为有钱,他才能这么做。 没钱他才懒得搭理这种破事。 当然,他赢下赌注也有个人能力的体现。 第一,邋遢男子一口一个贱人贱货,出手伤人,早就将黑裙女子视作不平等的个体,而非平等存在,甚至当做女朋友。 第二,黑裙女子说过,今晚她的生日,周安竟然是她收到的第三份生日快乐,前两份很显然是来自爸爸妈妈的,那邋遢男子对她的生日快乐呢?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第三,邋遢男子或许早已经晓得自己女友的钱从哪里来的,否则一个大学生,兜里分比没有的存在,哪里来的钱还得了那笔债务,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今日的凑巧而激起心中的火焰,然后搞砸了呗。 站在门口,迎着清风,周安好像发现拯救失足少女的快乐,心中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不由挺了挺身子。 “我曹你吗!” 正当周安享受胜利喜悦的时候,一声怒吼将他从个人世界中拉回了现实。 只见邋遢男子面色阴沉,眉头拧成一团,目光如刀,飞速向他跑来,靠近到不足三米处,随即被两个保安钳制住了, “我曹你吗。”周安并未开口,邓恒涛冲了上去怒骂,随即向保安说,“把他嘴捂住,太脏了,别伤到他,我可不想赔钱这种人。” 保安个个身材魁梧,人高马大,捂住了邋遢男子的嘴,发出阵阵低沉的响声。 周安不紧不慢走了上去,双眼直视着对方,轻声说:“因为你失恋的缘故,我不追究你公然侮辱他人的不当行为,假设再犯,我会考虑让人起诉你。” “我知道你将自己失恋的原因归咎到我的头上,只能说你确实该创业失败,有你这脑子干啥都得失败。哥们踏踏实实找个班上,认认真真工作,早日还清欠债,不要一天天躲在女人的背后。” “你应该感到开心,你的女人为了你竟然来这种地方上班,多么伟大的情怀。” 滴答! 周安一边说话,一边从口袋中掏出车子遥控器,按了一下,他的那辆阿斯顿马丁发出声音,接着向邋遢男子点头示意:“你有这玩意吗?你有房吗?你有存款吗?你有学历吗?你啥都没有,甚至连颗真心都没有,你只有一堆债务,却有个愿意为你付出的女人。” “不过,却没有好好珍惜,沦落到分手的地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怪不得别人。” 人们常说贫贱夫妻百事哀。 邋遢男子穷困潦倒到这般地步,女友还愿意跟着,不可谓不深情。 可惜深情的人受到的伤害总是最深。 周安迎着那杀人般目光,无奈晃了下头,看来这人还没有走出愤怒,也不想去了解事情真相。 一番话白说了。 浪费唾沫。 向邓恒涛点了下头,二人上车,直接离开了这地方。 车流不息,车灯如同一条条延伸的彩带,在黑暗中交织成一幅喧闹而拥挤的画卷。 “安哥。” “嗯。”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邓恒涛混了二十多年,结交女友无数,始终以下半身思考问题,从没有使用过脑子。 今天晚上这个场面对他来说,冲击有点大。 一般是他给别的女人钱,怎么到邋遢男子这是女人给男人钱。 那邋遢男子一脸的衰样,和他有天差地别的区别。 想不通啊,想不通。 “问袁玉去。” “我俩只是奉子成婚,她对我应该没有所谓的爱情吧。” “你俩讨论下呗。”